白虎顿时蹦跳起来要把化蝶摔下去,化蝶死死扣着他,嘴唇微动,用妖语喃喃出声与白虎交流。
“你是老虎精啊?我也是!”
白虎顿时停了下来,偏过头盯着她。
“诶,但我不是老虎精,我是只蝶妖。”终于遇到一只能听懂她妖语的妖精了,化蝶顿时有一种遇到老乡的热泪盈眶的感觉。
大抵昆虫类的妖怪在妖界地位是很低下的,于是乎心高气傲的白虎一听她这么说,立马用力一甩,而化蝶放松了警惕,就这么被它摔到了地上。
前面两人听见身后的响动回头一看,就见化蝶十分狼狈的趴在地上,而白虎一脸得意的优雅的走在前面。
可恶的老虎精……在妖界高高在上就算了,怎么到了人间还是一样的横?再怎么说化蝶也是一个小仙,被它一只妖怪欺负,太丢脸了……于是乎化蝶趴在地上抬头,脸上挂满可怜兮兮的泪珠,盯着姜守望哽咽道:“哥哥……”
这是第一次有除了姜无望以外的人唤他哥哥,姜守望下意识的微微蹙起了眉。
一会儿之后,骑在白虎身上的化蝶十分得意地拍拍白虎的脑袋,吩咐道:“走快一点,不要掉太远了。”
白虎一连吃了土的表情,臭着一张脸仍然慢吞吞地跟在姜守望和萧琪宴身后。
化蝶偷笑,果然跟了主人的老虎精就多了一个限制,以后一定要和萧琪宴搞好关系,多欺负欺负这只白虎。等回到天庭和一众小仙们吹牛的时候,也可以把这个搬出来炫耀一番!
……
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姜无望、许鸣和萧琪宴的妹妹萧琪朵,一行人一起回到了山庄。刚见到一啸九天剑庄宏伟的大门,化蝶就惊叹不已,这算是她到凡间以来见过的最气派的大门了。进了门,剑庄里面的建筑宏伟而简约,道路宽阔干净,道路旁栽种着一些花花草草,美观而不繁复。化蝶一路走一路赞叹,这个地方的一切真是太符合她的审美了。
萧琪宴本来是想把姜守望他们介绍给他爹也就是一啸九天剑庄庄主认识的,因为他们结识的时候,庄主和萧琪朵刚好出去参加江湖上的英雄会,所以都还不认识。但是庄主忙着筹备后天萧琪宴生日的事宜,所以这件事只好暂时搁置了。
几人刚在正厅坐下,绿衣和清淖就回来了。清淖见有生人,便把稍稍头埋了下去,但是作为在场唯一一个不知情的人,化蝶在瞥见清淖灰色的瞳孔时还是惊讶了一把。
“清淖,无妨,这里都不是外人。”萧琪宴走过去拉着清淖的手臂把他按到了一张座椅上,绿衣也坐在了清淖旁边的座上。
清淖闻言终于抬起头,一开口就告辞,“清淖先退下了。”
没有说原因,也没有等任何人的应允,他说完就离开了。
化蝶这下可看清了,那人确实是白面灰瞳,心中又惊又奇,难道他是猫妖?可是仔细一想又不对,她没有在他身上闻到妖气。
化蝶伸手顺了顺旁边白虎的毛发,惹来白虎一声轻轻的嘶吼作势要咬她的手,化蝶下意识缩回了手,好笑的瞪了白虎一眼。
这个剑庄还真是有意思,先有一只老虎精,然后又出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妖精的家伙,再加上她和绿衣也不是正常人——可以凑齐一桌开饭了。
……
晚间化蝶将从剑庄要来的药膏打开放在姜守望手边,姜守望食指挑起一抹药膏轻柔涂在姜无望额头的淤青上。
化蝶拉下姜无望的衣裳,看到他肩膀上的淤青,一边将药膏涂在伤口上,一边心疼的埋怨:“那个姐姐怎么下手这么重?隔了一层衣服都青成这个样子。”
姜无望温和的笑着替萧琪朵辩解:“萧姐姐大概以为我能躲开吧。”
见化蝶已经上好了药,姜守望替他拉好衣服,拍拍他另一侧没有受伤的肩膀,“要多吃点东西,健壮一点更能好好保护自己。”
虽然他会一直守护他,可是难免出现像这次这样始料未及的情况。果然,从根本上讲,提升无望自身的武功才是最重要的。
姜守望开始考虑找时间教姜无望新招数。
……
第二日萧琪宴和萧琪朵盛情邀请大家去山脚的九天镇闲逛,本来上山的时候就急匆匆的,什么都没看清楚,化蝶自然是很乐意的答应了,大家也都同意,只除了清淖拒绝,随后绿衣也拒绝了。
这几天少庄主庆祝生辰,庄主邀请了武林上各路英雄豪杰前来,借着生辰宴这个由头实际上是要办一场英雄之间的聚会,九天镇的居民受到一啸九天的熏陶,大都是侠肝义胆爱好江湖之辈,于是乎九天镇最近十分热闹,街道上张灯结彩好似过年一般。
一路上化蝶见到了好多新奇玩意儿,拉着姜无望左看右看,萧琪朵只当是小孩子没见识,便当起了导游,十分热情地为化蝶介绍各种东西,各种夸张不着边际的介绍引来许鸣阵阵轻蔑的哼哼声,然后两人又是一阵拌嘴,一路走一路拌。
“后天是我哥生辰,所以明晚会热闹的像过年一样!”萧琪朵喜滋滋的神情让化蝶也对明晚充满期待。
一个中年男子见到萧琪宴便与他攀谈起来,萧琪宴唤了声萧琪朵,四人走了过去,只听许鸣冲着中年男人唤了一声:“爹。”
原来这中年男人便是许家剑阁的阁主,许鸣的父亲许鸿。
许鸿抚了抚下巴上长长的黑胡子,笑着盯着许鸣和萧琪朵看:“你这孩子,出发前几日便迫不及待地偷偷溜了出去,却是为了见谁呐?”
许鸣一看,萧琪朵听了这话红着脸又有些得意地撅起了嘴,他心里笑着,嘴上却嘲讽起来:“反正跟萧小姐没什么关系。”
萧琪朵一听,立马抬头瞪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过身不再看他。
……
此时剑庄内
绿衣坐在小湖畔的凉亭里,温暖的阳光映在她半张脸上,她闭眼认真感受,心头溢满酸楚。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再过十二天,她就再也感受不到如此温暖的阳光了。
一个人从早晨坐到了黄昏,不知不觉有了倦意,在凉亭里睡着了,晚风袭来,她瑟缩了一下,伸手想要搂住自己,却有什么东西随着她的动作从她身上滑落,更加强烈的凉意让她清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滑到地上的是一件白色的袍子,她见过,是清淖穿的。
手里捏着柔软的白袍,她十分动容,就算是君扬着了道和她相处的那段时间,他也从未做过在她睡着时为她披衣袍这样的事,而清淖,不过是刚认识,连朋友都还不算,为什么要关心她?
若说她关注清淖是因为渴望同类,那么清淖又是为什么呢?
……
翌日
剑庄后院竹林中,两个人影各手持一把锋利长剑缠斗在一处,竹叶满天飞,飘落一地。几个回合下来,一个略清瘦高挑的人影占了上风,另一个很快就败下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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