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鲤洗了米正欲蒸熟时,乐章窜出,“你让一让,我看看有没有下什么药!”
阿鲤端上了菜肴,乐章拿出了一根银针:“我来测测,有没有毒。”
阿鲤收了晾晒的服饰,乐章一把抢过,“我看看有没有藏什么毒物!”
乐章百般刁难,阿鲤却一副无事人模样,浣衣煮饭,赋诗对弈,都麻利地不像话。
韩清尘和阿鲤两人却情谊渐深,可谓是如胶似漆,浓情蜜意正当时。
这一日,这阿鲤在书房收拾着画册,结果一个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置着墨砚,墨汁在画上晕染开一大片,而被毁的便是那副看韩清尘爱不释手的美人图,急忙拍去画上的墨汁,阿鲤始发现画中女子有些面熟,这眉眼中似乎与吴文公子有些相似?
难道是吴文公子的妹妹?又或者是照着吴文公子臆想出来的人物儿,思索到这,顿时汗毛耸立,这韩清尘竟是个断袖!心里鄙夷更甚。
“你在做什么?”一道尖锐的男声在珠帘之外响起,韩清尘刚进屋就看见自己每天对着的美人画像弄上了一大片墨渍,眸中泛冷。
阿鲤身子哆嗦了一下,颤颤巍巍得我跪了下来,这些天韩清尘给自己的感觉都是温文尔雅,而如今是怎么回事,只是不小心泼洒了一幅画,就如此大动干戈,表情阴沉的可怖。
看来接下来该更加谨慎小心,这韩清尘并无自己看上去那样温润无害。阿鲤如此计量着。
这天阿闵正在给马鹏里的灵雎洗澡,突然想起一件事,唤道:“如风,去给我查查湘南徐承安现如今住在哪里?”
“是!”
片刻之后,如风再次回来禀报道:“小姐,徐承安,正在京城北偏角的燕子巷内破庙里,正在为春考做准备!”
“怎么,他没有住客栈?”阿闵停下个灵雎梳毛的动作,灵雎亲昵地往阿闵脖颈上凑,当时给了他一百两纹银,在京城住上一两个月包括饮食起居绰绰有余,怎么会沦落到住破庙?
“听燕子胡同的人说被一乞丐世族给骗了!浩浩荡荡约莫一百多号人,谎称川南饥民”如风眼里波澜不惊,仿佛看惯了类似的情况。又继续言道:“而如今正在燕子巷口卖卖字画,能赚到几两钱子。”
阿闵扶额,确定他这个脑子,日后能做到工部侍郎的高位?
阿闵望着碧空如洗的天空,沉思,这再过一两天就春考了,看来是该有所行动了!
这历来春闱大同小异,第一场考的是四书五经,第二场考的则是官场公文和根据提供案例来撰写司法判文两种,第三场考策论,涉及的是具体的国计民生问题,要求考生给出对策和办法。而最难的便是最后一篇策论,策论若是写得好,便是一朝鲤鱼跃龙门。
夜已深入,春寒刺骨,燕子胡同的破神庙里,一男子裹紧带着补丁的素衣,在明明灭灭的残烛之下,奋笔就读。
突然破庙外一道黑影闪过,一道尖锐的匕首切割开涌动的空气,破风而来。
徐承安感受到那股锐利,急急站起身子,浑身紧绷,警惕地呼了一声:“什么人?”但却无人回应。
正打算坐下,目及左手边最近处的一根掉漆的柱子上,明晃晃插着一把匕首,下面附着一张密纸。
韩承安走进拔刀取下,上面写着两个簪花小楷:“论水”。
韩承安正当疑惑两字是何意,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神色大骇,立马将白纸放在残烛之上烧尽。坐在地席之上若有所思。之后摊开一张白纸,飞速地在纸上书下一大片字。
褚玉阁内,阿闵一袭浅苏芳鸳色撒花洋驺裙,正在誉抄这《礼记》,一篇抄文,以簪花小楷书之,秀智文雅,又透着一股子韧劲。
阿闵放了笔,旁边研磨紫砚的红杏一副鬼机灵地呼道:“小姐当真一手好字!”
“去去去!你懂个什么!”旁边正在抹着花瓶的阿环嗔骂道。
第六十一章 论水(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