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的情人节你是陪鼓手过的吧,陪我过个儿童节总行吧?我的要求不过分噢?!再说,我既不要你陪我出去玩,也不要你送东西给我,至于节目嘛,你自己安排吧——做作业也行!对了,上午我大概要睡觉,就安排在下午吧,别忘了哦。我怎么觉得像是你的女儿?哈哈,陪“老婆”过情人节,陪“女儿”过儿童节,多好的丈夫和爸爸啊——别生气,别浮想!怎么?我的浮想专利你也开始用啦?
最近很累吧?看你整天趴在桌子上,谁知道你是在睡觉,还是在胡思乱想啊?用一个17岁的头脑,往往要去想一些20几岁人的烦恼,一定很累。别想了,我怕你再这样下去,那脑子能当我爷爷了,那事情可就闹大了。就成了前任阿根廷总统跟环球小姐结婚的事情,成了忘年恋了!我可不要哦!好好休息,别到时候累得不能陪我过儿童节,我可会哭的!
P.S.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唯一,但是,做第一总行吧?
[第九封信]
2004年6月11日
喜欢我的新发型吗?原本想剪短发的,但不舍得剪掉马尾辫,故留了这点,可爱吧?
看了你的故事,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我感到很对不起你。我一直在骗你,甚至想骗你一辈子,但是,你的坦然让我很自卑,我下了很大的决心,决定写下这件事情。
文欣走进了这个班级:高一(3)班。文欣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在这个班级里,我应该是最棒的。失败的中考给她心里蒙上了一层很深的阴影,从一所重点初中沦落到这样的地步,她真的很难过。由于初中期中(末)考试一直都是免考的她,一下子到了这样的学校这样的班级,真的无法适应。看着那些比自己差的同学,都走进了一所所重点中学的大门,她觉得自己看穿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很丑陋。
这是一个成绩很差的班。可是,文欣惊讶地发现,就在这个差班里,竟会有两块金子!他们的锋芒这么闪亮,文欣决心要让他们永远埋在土里。于是,她开始跟一块金子交往,他叫信。当她感到信对自己是认真的时候,她的心里有点不好受,她恨透了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那么复杂?她不想害信,所以,她找了一个没有理由的理由,停止了与信的交往。
当离开信的巨大孤独感袭来,文欣又想到了另一块金子:顾北。他的光芒好像比信还大。于是,文欣开始尝试着去接近他,从最初的同学到朋友,后来变成了“兄妹”。可是,令文欣苦恼的是,阿北彷佛是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甚至还时常撮合她和信。文欣自以为这是一场战争,她不能输。她决定主动出击了。
面对阿北时,文欣使出了小学时自己的台上功夫,说几个字,红一张脸,不料,他竟敢没反应!文欣很惊讶。她知道,这个人不一般,而且是很不一般,可能是自己最强的对手。充满占有欲的她,又写了一封信给他,天哪,他竟然把信交给了班主任!文欣觉得自己几乎失败了。不过,很快,文欣发现有另一个女孩子正和阿北交往甚密,看起来,双方感情都很投入,她笑了。她意识到,阿北如此下去,成绩一定会落下来。
高二的最后一次考试,文欣赢了。文欣赢了,赢得好累。但是,她决心就一直这样走下去,让阿北和鼓手交往,喝酒彻夜不归,自己继续暗暗在学习上努力。然而,她发现自己已经假戏真做了。她想努力地去恨他,可是怨恨之后竟会心酸。而阿北在信离开之后,他似乎更发奋图强了,成绩只上不下,渐渐地,在高高的成绩榜上,哪怕是第二名的文欣,也捉不到阿北的背影了。文欣已经觉得自己输了,输得很彻底,甚至把自己的心也输给了阿北。
文欣曾经为了一个人留了长头发,高二的时候剪了,文欣想忘了他,因为文欣要努力学习;高三的时候,文欣又重新留长发了,为了阿北,从头开始。也许,阿北看了这段故事后,不会再理她,但是她仍然会为他留着一头长发,留到她重新找回那颗心。
写完了,我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就象我的头发被一根一根剪短时的感觉差不多,很轻松。生气吗?如果我说,我从没真正喜欢过你,你会怎么说?这句话,从5月份就开始想说了。但是,我忽然发现,这句话太夸张了。因为,我现在才是真真正正喜欢顾北。我想,我会很爱护我的头发的,要知道那三千根烦恼丝,可是为了你而留长的。真的对不起,我一直在骗你,我真正喜欢阿北是高三开始的,对不起。
恨我吧?在我说出这些之前,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我知道山盟海誓都是假的,没有永远的保证。我允许你收回那句话,就是那句:若是分手,肯定是文欣先提出。当然,你可以不提出,只要不理我,我就会明白。因为,我怕你当面说,我会哭。
谢谢你让我说出了这个秘密,我感到很幸福。毕竟你我有过许多快乐的时光。还有,我会特别爱那只小鸟的,记得我说过我相信缘分吧?它是我们第一次的见证人呢。
对了,我给它取了名字,叫GAME BOY。也许,别人以为我爱它,给它起了一个可爱的名字,但是,他们不会知道,那一身美丽的青羽背后,是你名字的缩写GB;它清脆的鸣叫里,掩藏了一段美丽的故事...
信件到此处戛然而止。
我不记得我和刘筱枫最后是怎样分开的。或许和很多年轻的爱情一样,时间和空间冲淡了一切。也或许是某些奇怪的事情的后遗症,我对这段时光唯一的记忆只有结果:随着刘筱枫高考的发挥失常,她留在了那个小镇里;我来到了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城市,过着我曾经和我的大哥苏信说起的,平凡的生活。年轻的冲动和迷惘就这样不了了之,在时间的海洋里像泡沫悄无声息地破裂。
那时候我根本不懂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