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赵非子继续说道“原戎强盛,时常侵略周边部落,义渠也深受其害,不灭原戎,势必限制义渠的发展。若能攻灭原戎,则义渠可据泾水牧场繁衍生息,岂不乐哉?”
“那不知道周天子打算派多少军队进攻原戎呀?”义渠王继续问道。
“我王欲派六军之师攻之。”
“依本王看,怕是勉强啊。骑兵进可攻,退可守。周军虽人多势众,怕会无功而返啊。”义渠王一点也不给赵非子面子。想要看看宗周还有什么底牌。
“近年来,由我秦国饲养的西戎马已大量装备周军。很大程度上可以牵制原戎。”赵非子毕竟年轻,底牌一张张地被动掀开了。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义渠王终于松了口。“但是,我另有条件:除了必要的作战,不得虐杀原戎,毕竟我们是同族。战胜所得人口和财物要由我们来分配。”
想到游牧民族的强悍,赵非子真的对这场灭国战争心里没有底。料想天子也是这样。“希望王上勿要让非子为难才是,非子这就派快马回京,三日便可有回信。”
半个月后,义渠的牧民,拔营开始往南迁移。这在游牧民族来说是很常见的事情,牛羊吃完一片草场,就迁移到另一片草场。只不过部落与部落之间有默认的范围。这次义渠的南迁直接迁到了与原戎的交界地带。这引起了原戎的警惕。但义渠并没有过界,所以,原戎只是派人盯紧了义渠动向,加强了北境的防御。
但令原戎错愕的却是宗周从南境挑起了战火。这个往日怎么欺负都只会哭的小屁孩儿这次脾气莫名地倔,一头扎进了茫茫草原。
起初,宗周连战连捷,但随着原戎越来越多的牧民聚集过来,甚至连很多能拉开弓的孩子也加入了作战,宗周的战线又被压回了渭水北岸。
“王,天子都答应您的条件了。您该出兵了。”赵非子焦急地说道。
“时机未到。”义渠王莫测高深地说道。宗周的算盘,他何尝不知。让义渠跟原戎血战,他们好坐山观虎斗。可这场战争是宗周发起的,让自己的族人为了他人的仇恨殉葬,不值。
“报……”从帐外冲进一名斥候,“禀王上,原戎北境的骑兵又抽调走一批,现只剩下两千人。”
“王,孩儿请求此战以逼降为上。原戎与我义渠同族,原戎的子民,将来也会成为我义渠的子民。”妫斌出列请求道。
“正当如此。诸将可听明白了?”义渠王严肃地看向帐中众将。
包括林宇在内的千户齐声回道“诺”。
原戎北境。
“不知南线打的怎么样了?”
“那不是我们能掌控的事。既然从我们这边调走一波又一波的人马,估计也很艰苦。”
“苦也苦的是我们这些穷苦的牧人啊。”一人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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