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教我们用毒鱼藤抓鱼,捣碎的藤子放下去,再搞混溪水,哗啦啦,鱼就浮着等我们捡了。”
“她说这东西叫山坑螺,性喜寄附在鸭脚木的树叶上。我们昨晚将树叶插在山溪边,今早就看见上面粘满了山坑螺,捡了一大袋。”
“阿花教我们识字,我们答应替她干活抵偿学费。这东西是她的,她说了算,谁也不能分。”
有份参与的人七嘴八舌解释,唯恐其他人眼热乱说话。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们感到震撼,他们想象不到的事,认为没可能做到的事都一一做到了。
像是做梦似的,他们心里忐忑,却又十分雀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萌芽。
跟冷夕相处几天后,为其言行触动,不再愁苦于现状。相信只要冷夕在,肯定会有好日子过。
自家的细佬哥小孩如此一说,父母们都释然,纯朴的他们为方才的举措感到不好意思。
“妹子使霾不用识字男子妹子群霾一堆敢肉酸男女混在一去拿回自己应得的,回去带细佬弟弟。”
阿来二婶不是常人,她能人所不能的面皮超厚。她唠叨着,拿起一个筐就去装鱼,专抓大条的。
带娣急得眼都红了,快步跑过去,阿咩拿多少,她就倒出来多少,气得阿咩直跳脚。
刚才起哄的几个妇女对望一眼,准备加入。被早有防备的郎君、小孩扯住,唯有作罢。
带娣被阿咩稀里哗啦地骂着,委屈的泪珠在眼眶打转。即使如此,她依旧不放开手。
阿来二婶的泼辣劲大家领教过,没人敢上去劝阻。
就在黎铁头硬着头皮准备上去的时候,一直静静站在墙角不吭声的冷夕走了出来。
璀璨的大眼睛,完美的唇勾起淡然的笑容。颀长窈窕的身姿,气度从容、举止优雅。
这还是那个伤痕累累的狼狈妹子吗若不是她脸上纵横交错黑色、红色的伤疤,他们还真以为面前的是一个不染烟尘的绝色仙女。
“带娣,过来。”声音轻柔,如春风拂过。
阿来二婶正使出吃奶的劲跟女儿抢萝筐,带娣紧紧扣在箩筐上的手忽然松开。她收势不住抱着箩筐连连后退,最后摔坐在地上的布袋上。
“啊,夭寿的.....”她马上跳起来,手拼命揉着屁股,膛目怒道:“咧个哥毛头敢鬼衰,哪个该死的这么缺德,放袋板栗在这里,疼死我了。”
看见女儿不过来关心自己,她气不打一处来。冲到冷夕面前破口大骂:“你这个灾星,有你在就没好事,怪不得阿苟六婶敢嬲这么讨厌你。警告你,别再黏着我女儿,不然我唱衰你。”
“阿咩,莫乱说话。”带娣连忙拉开她,无声地用眼神向冷夕致歉。
人群中走出一个黑瘦的男人,是黎阿来。他盯了自家娘子一会,拽着她离去了。
带娣见阿咩不死心地转过头来指着食物,暗示她记得拿回家。不由得苦笑,怎么会摊上个这么贪心的娘
“各位乡亲父老,看到这些山货有何感受你们认为地穷,认为本地人压榨你们,所以穷。其实不然,穷则思变,望天打卦是不行的。
俗语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其实,事在人为,只要大家团结起来,会有好日子过的。”
团结合作取得成果的年轻人心情澎湃,他们振臂高呼:“我们要改变命运”
其余村民心里咀嚼着,思变怎么变历尽沧桑坎坷,劳碌一辈子尚不能温饱。每一代人都是这样过来的,真的可以过得更好他们迷惑了。
最后冷夕对山货作出分配,除了摆酒要用的,其他全部卖掉。除去摆酒的费用,剩下的留着作为寨里的共有财产,用来筹谋寨里更好的未来。
“各位父老乡亲,希望以后你们都能开开心心、没负担地做生日。如果有难题的,我们一起解决。我向你们保证,黎祖父是第一个,不会是最后一个。”
康复后的冷夕凭借智慧和过人的亲和力,赢得了寨里的民心。ps:谢谢亲们,推荐票持续增加,让我充满了力量连夜码字。亲的支持,我的动力。请再为我加点油料,收藏文文,给我评论,好吗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