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这么恶心啊”
“对啊,说话好嗲啊,怎么跟个狐狸精一样啊。”
“喂,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啊..”
“小心点啊,这样子的狐媚子小心把你男人都给勾走了..”
“离她远点..”
“不要看我男朋友..”
“你走开,周漫云,不要跟我走在一起。”
...
“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们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我不是...呜呜..茉莉,你也不要我了吗花茉莉..不要走,不要”一声尖叫彻底打破了噩梦。我瞪大眼睛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脸上布满了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但是我深深的知道,以前的回忆就像噩梦一样形影不离。抬起手盖住湿润的眼睛,仰倒在床上。都已经离开那么久了,为什么还要让我想起那些事情和那些人。
现在是北京时间7.00整,滴滴滴滴..
我伸出手一把按掉桌子上的闹钟,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浑浊的脑袋来到了只有几平方的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手捧起一把冷水洒自己的脸上。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脸色和大大的黑眼圈,忍不住嘲笑道“周漫云,你还真是没出息,被一个过去给吓倒了”。我拿起挂钩上的毛巾狠狠擦拭着脸上的水珠。等脸上没有粘腻的感觉后才把毛巾扔到一边,打开水龙头,褪去身上的睡衣,任由冰冷的水珠划过全身,引起颤栗。
洗完后我捞起凳子上的长裤穿上,又随意套了一件t恤,外面加了一件皮克,脚下穿着帆布鞋,走到门口推着自行车重量不出去,顺便带上了门。走到楼梯口,我吸口气,提起那辆不轻的自行车扑腾扑腾跑下楼。
我叫周漫云,90年生,26岁。市xx村人,来到北京已经五年了。现就职在一个连锁超市上班。月薪4000,扣去房租费,水电费,伙食费,每个月剩有1500的余款。抽出1000块寄给家里人,每月有500块的零头。实实在在的一个北漂族。
我骑着自行车跑在人行道上,看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到十字路口握紧刹车停住,下车,变成了走斑马线路的其中一员。我静静地等待着绿灯通行,在时间走到倒数5秒的时候,我听到了旁边大人的惊呼声。连忙转过头,就看见旁边一个只有四岁大的小男孩追着一个皮球向马路跑去,在前面有一辆通行的小汽车快速奔驰过来,我内心怦怦直跳,只感觉全身血液上涌,我碰的一下扔开车,快速跑了出去,千钧一发之际抱住小男孩滚到一边。小汽车恐慌的一个甩尾停在那里。我支起身子把小孩抱起来,仔细的检查一下,还好,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手臂在地下蹭了点皮。小孩子可能吓到了,眼泪汪汪的,双手使劲的抓住我的衣服,我伸出手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哄道“宝贝乖,没事了哦,不要哭了,阿姨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哈”。我拿起那只胖嘟嘟的小手轻轻吹着伤口,这是一个中年男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把抱过小男孩紧张的说道“宝宝,你没事吧,爸爸差点被吓死了”可能想到刚才的情形,男人忍不住颤抖,眼泪婆娑起来。
这是一个穿着时髦,打扮妖艳,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大约二十多岁的女郎从车上走了下来口气恶劣的说道“要死啊,没看见红灯吗。寻死也不要在马路上啊。差点把老娘吓死。”
我仿佛觉得不可思议,这死三八还是不是人,下车第一件事不是问我们有没有事,还用这种恶劣的口气诅咒我,靠,穿的这么时髦心却跟蝎子一样。真他妈的不爽。我生气的看向那女郎语气重重的说道“阿姨,你开车小心点,红灯倒数的时候,本来就要放慢速度,你开快车不说,还穿着这么高的鞋子。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你妖艳的身躯就不能躺在男人的床上欲仙欲死了。”
“你...”女郎被我说的脸红赤白,咬牙切齿的朝着我走来,看样子是准备上演撒泼的情节。我不屑的看着她。哼,敢跟我斗。你再投八辈子都没用。
女郎越走越近,走到我的面前抬起手准备删我,旁边小男孩的爸爸站到我的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生气的说道“喂,你别太过分了,我们都没有跟你计较什么了。”
女郎脸色扭曲,嘴里污秽词语连绵不解,手脚也一并上阵。活生生的怨妇样。小男孩的爸爸为了保护孩子显得有点力不从心。我站在一旁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扯过女郎的头发,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她的脸上“的给我闭嘴”。女郎捂着脸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正准备撕心竭力下去。却被我凶横冰冷的眼睛吓得驻立在那里,不敢再轻举妄动。周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一看时间,完了。只剩下二十分钟了,离这里到超市还要10几分钟。
我转过身看着孩子的爸爸,对他说道“。你的孩子不可能天天那么幸运。今天有人救,不代表明天还有人救。希望你好好看好你的孩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看了看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群挡着我的去路,靠,都快没时间了。我霸气的一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堵在这里妨碍交通啊。都给我散了”
随着我一吼,周围的人刷的一下让出一条道路给我,我扶起到在地上的自行车骑上去帅气的离开了。周围都是崇尚的敬意和佩服。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在众多车子里,一辆银色的商务轿车停在路边,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坐在驾驶位上对着后座一个穿着高级定制的黑色西服,面孔英俊,身体修长。大约三十左右的男人说道“很少见到这么有爱心,还这么有个性的女孩了。”
“陆叔,你这样说可是得罪了一大半爱心人士呢”后座的男人发出的声音磁性带着沙哑。
“呵呵,少爷,就知道说不过你。”
男人没有说话,转头看向先前发生事故的地方,刚才的一切他都清新了然。只是有点诧异抱着孩子的女人明明神情温柔的像是圣母,从嘴里吐出的安慰话语就像一团七彩棉花。可一转眼尽然转换成了修罗。男人摸摸下巴,真是有意思,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