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集团和央企中直公司没有一毛钱关系,有关系的是已经退居二线的中直有限公司的质检处书记,改名之后,被聘到天一集团做书记,用来装点门面,就不要说党组织的真是活动了。关于中直公司的财务老总的侄女受聘于天一集团任财务主管的说法就更荒唐了,齐燕把天一集团的财务主管更名改姓后,和中直公司的财务老总女儿的名字为同辈份,老总的女儿名字是马学芳,天一集团的财务主管更名改姓后的名字是马学颖。齐燕带着这两个人到处招摇撞骗。
经过市公安局经侦支队十队队长尤湖的调查,天一集团没有一处固定资产,所有使用和准备使用的房产均为租赁的,甚至所谓要投资大商场的栋大楼,房主还疑惑什么时候天一集团在此挂上了招商引资的条幅了呢?所有资产包括车辆、电脑等等都抵押出去了,有的资产比如二十台考斯特等重复抵押给多个单位或者个人。张大贵装修的商务宾馆里的家具、电视、餐厅用品等都重复抵押给两个人。就连所谓的集团下属几个公司的经营权都做了抵押。天一集团的资产情况是,账户上的资金为零,外欠资金不详;固定资产为零;移动资产全部做抵押了。
尤湖也查明了天一集团的经营情况。集团名下最挣钱的、整天被齐燕挂在嘴上的、张大贵深信不疑的、中直公司占有股份的质检公司只有一个人和十几枚公章,从没有做过一笔业务。
旅游公司除了二十台考斯特之外,还有两部电脑,一台打印机,一名经理,一名导游,没有接待过一名游客。
关于矿泉水生产公司,是他们找黑加工点,在自己灌装的自来水,在塑料瓶上,贴上带有天一集团名字的商标,对外就称之为天一集团在吉林长白山生产的长白山矿泉水了。
天一集团的文化影视公司还真的干了几件实事,第一件事是集团拿出二百万到中央电视台,把文艺节目的一名著名主持人请到东湖市来,这名著名主持人还带来一些三流、不入流的演员,在东湖市歌剧院激情演出一场文艺节目。
在节目演出的现场,还穿插了一段天一集团董事长兼总经理齐燕女士给四个贫困学生,发放救助款的内容,获得了社会各界的好评。,演出很成功,天一集团也获得了很好的声誉,在文化生活不很丰富的东湖市,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门票有一部分是天一集团赠送给各个单位的,有一部分是窗口卖掉的,有一部分是团购的,扣除著名主持人和演员的出场费,齐燕的贫困学生救助款,天一集团的经济收益基本上没有。
从中收获最大的还是齐亮,事后齐亮想张大贵炫耀,他在宾馆的走廊和主持人住的房间里安装了摄像镜头,偷拍了男主持人和被他捧红的两个女歌星在房间里的情况。他们打情骂俏,打闹嬉戏,争风吃醋,相互调戏,脱光衣服,床上床下双飞,比日本的黄片还真实还刺激,两个女歌星比日本女,优都好看,都自然,都投入,都下流。一直到他们三个人同床共枕,最后早晨三人起床,裸体洗漱,穿衣打扮出门,每一个细节都没有落下。当晚楼上主持人和女歌星们进行着,楼下齐亮就和两个女服务员模仿着。
天一集团的文化影视公司所干的第二件事,还是把那个著名主持人请来了,这次比上次花钱还多,规模还大,场面更热闹。齐亮还请来了东湖市电视台现场直播演出盛况。在演出高潮时,齐燕又登台了,给几个孤寡贫困的老人每人两万元钱,救助他们的贫困生活。不论在场的还是电视机前的观众都深受感动,主持人评价说:“天一集团的董事长齐燕不但是成功的企业家,还是一名慈善家。”
第三件事就是把张大贵等很多人骗进来的、叮叮当当砸了一年,要把一个汽车4s专卖店改为影视拍摄基地。
齐亮管理的商务宾馆是天一集团唯一的挣钱企业。在一个经济不很发达的地级市,投资一个商务宾馆,很难让人相信建筑面积四千平方,三年租金一次性、交齐达到两千万,改建装修投资三千多万,别说挣钱,三年无论如何都挣不回来本钱。外人不知情,情有可原,张大贵作为商人、项目经理没有感觉到这个项目投资不正常,那就是他本人不正常。
有一天晚上,齐亮又找到他的哥们张大贵,“老弟呀,你要帮助哥哥我一下,不然我就要被公安局抓起来了。大哥要是进去了外边的这一摊子事怎么办呢?”言外之意是我进去了你的生活基地麻烦可就大了。
张大贵说:“大哥,有事你就直说吧,别和弟弟绕圈子了。”齐亮挤弄着老鼠眼说:“我妹走之前,用我的银行卡透支了十万元钱,现在银行报案了,公安局找我,我才知道此事。要我三天内偿还本息,不然就要抓人的,你帮帮大哥吧。”
张大贵听了又气又怕,他思考再三,把和他一起投资影视基地的那个拿出六十万的朋友也找来了,向他们俩人说明齐燕的诈骗案。他邀功地说,通过他的努力,把这么一个价值上千万的生活基地弄到我们三个人的手里了,到了这个时候,投六十万的朋友才知道齐燕诈骗以及生活基地的事。
接着张大贵和他们商量为了保证生活基地,决定三个人共同拿出十万元钱借给齐亮,齐亮答应三个月后就还给他们,至于齐亮拿着钱具体干什么了,他们谁也不知道。
最后齐燕经济诈骗案被尤湖基本调查清楚了,总的诈骗数额大约是三点五个亿人民币,被骗数额最大是广东的两家企业,中直公公司有两个下属的两个公司数额也不小。一百万到几万的个人和企业很多,比如齐燕给集团的每个员工都在银行办了一张信用卡,在她跑路之前,她给每张信用卡都透支了五万元钱。比如欠给商务宾馆洗草的小夫妻三十万元,在所谓的影视基地干活的工人,一直到房主阻止施工,工人们才知道老板已经跑路好长时间了,工钱是没处要了。
就在张大贵沾沾自喜的时候,有一天尤湖带几个人忽然来到生活基地,从里到外都转了转,在象监狱的大门上贴上了封条,只留进出人的小门正常通行。张大贵找到齐亮,齐亮也是一筹莫展,张大贵几乎是一夜没有合眼,这次不是高兴的是愁的。
没有想到第二天张大贵和齐亮分别被叫到尤湖面前,尤湖告诉张大贵,这个生活基地原来是农村开发的两栋蔬菜大棚,是齐燕用诈骗款购买后改建的。
尤湖让张大贵把齐亮交给他的生活基地的原始合同,以及一些其他的相关的材料等全部交给他。张大贵还想不交,尤湖不在和他说话,把他留在办公室,一天都没有再和他谈,晚上要下班时告诉他如果不交出来,就给他办理拘留手续,张大贵这时候也不在说他谁也不怕了,乖乖地给小媳妇小孙打电话,让她马上把所要的东西送到公安局。从公安局回来,张大贵就不是一夜睡不好了,几乎是夜夜睡不好了。
张大贵找齐亮商量办法,齐亮摇着头说:“这栋大棚是我齐亮买的,也过户到我的名下了,另外我买大棚在先,我妹诈骗在后,要说使用了诈骗款,应该说是那栋二层楼,其余的都是我齐亮的,这些与齐燕无关。”
这时的张大贵心凉了半截了,没凉的那半截也要抓住呀,张大贵和齐亮商量后,张大贵到辖区法院把齐亮告到了法庭。原因是齐亮欠张大贵二百七十万,有两张借据为证,请求法院判决追讨。法院传唤了齐亮,了解了事实情况,齐亮一无所有,一处住宅已经被妹妹齐燕抵押出去了,张大贵说齐亮有一栋蔬菜大棚,经法院调解,齐亮将除了那栋二层楼以外的生活基地都给张大贵,顶替二百七十万欠账。两个人在调解书上签字画押。
张大贵把调解书送给尤湖,尤湖连看都不看,在送给检察院的侦查材料中,整个生活基地还是属于齐燕的诈骗所得。
张大贵开始找人,花钱。齐亮又来找张大贵了,他妹把他的住房抵押给小额贷款公司了,人家上门讨钱了可怎么办?
张大贵在天一集团挣了二百多万,现在又被齐燕骗回去二百万,齐亮又用生活基地做诱饵让张大贵前后各种花销一共四十多万,可是这个大院真正到他手里是很渺茫。
张大贵在和天一集团打交道期间除了赚二百多万钱,还有另外一个收获,就是收获了一个小老婆、一个女儿。
在宾馆改建装修期间,也就是张大贵最得意的时候。施工的、卖各种材料的、就连卖毛巾的、卫生纸的、避孕套性药的都找他,都求他。所有的人都是笑脸相迎,今天你请喝酒,明天他请唱歌按摩。想办法买他开心,和他拉关系。连他的大哥郑新都借光和卖吊顶的女老板玩了一次车震。
那段时间郑新也很忙,和张大贵接触的很少,也不知道是哪方人士请他吃饭喝酒,还找了几个女人陪着,这几个女人中就有现在杖击他的小孙。
这几个女人都没有成家,有的和男人同居;有的被有钱人或者当官的包养;也有单身一人的,做社会上的交际花,出来混吃混喝,向睡她的男人要几个钱花。据说小孙就属于这样的单身女人。她们都不是什么良家妇女,虽然不是天天拉客做皮肉生意的,但是她们的裤腰带很松,见面只要看上去是一个男人,随时随地都可以脱下裤子。她们是阅男人无数,了解玩弄男人的各种手法,很会抓住男人的心,有时故意撩拨男人又不让男人上手。这些女人大部分在三四五岁到四十岁之间,因为年轻一点的女人主要是打工、学手艺去了,想干吃的喝点穿的好一点,还不出力只有陪男人睡觉,出去买身子年龄也稍大了一点,竞争不过那些二十多岁的年青人。年龄在老一点的,四十多岁了也只能出去打工出力了,不出点力没有什么出路,男人也不喜欢她们了。
整天游荡在城市中的这些像小孙这样的女人是社会的一个灰色带,她们个个阅尽人间男人,个个会乔装打扮,个个是情场老手,个个是妖精。她们扰乱了很多男人的心,破坏了无数的家庭。
张大贵就是在这次喝酒中认识了和他同龄的三十七岁的小孙,她苍白的脸上分布着不标准的五官,干涩的中长发挡着眼角的皱纹,瘪瘦的身子没有女人的任何特征。但是她很会骚,也很会哄男人开心,让张大贵在床上享受到了别的女人做不到的享受,同时她还在她的出租屋里让张大贵吃上了可口的饭菜,对他知冷知暖的。他有了比家里还温暖的感觉,也可能还有其他原因,张大贵的心更野了,干脆就不回家和小孙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