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已是十一点多了。马维克穿过几条小巷,走江滨大道回家,一边慢慢感受滨江的夜景,一边思考下面要做的工作细节。
不知走了多久,马维克完全沉浸于自己的精心设计之中了,以致有人迎面轻轻地撞了他一下也没感觉到。
“马哥,想什么呀,这么专心?”胡晓英低声而重音地叫着。
马维克见是胡晓英,连忙站住说:“想点工作上的事。”看看表,快十二点了,问胡晓英:“你也这么晚才回家呀?”
“咳,被同事拉去打了会麻将,反正他们都不在家。”胡晓英回答说。
“又回老家了?”马维克似乎想到什么。
“不,一个出差,一个被姑姑家接去了。”说罢又问:“你上哪去?”
“回家呀。”马维克说。
胡晓英笑起来:“回家?方向反了吧,是不是还有个家?”
经她这一说,马维克向对面一看,才发现已经走过住处很远了。笑了笑说:“反正没事,再走远点也不要紧,只当散步锻炼身体嘛。”
“那我再陪你锻炼锻炼?”胡晓英小心地说。
“你陪我,在这大马路上?是不是找话说呀。”马维克摇摇头。
胡晓英听马维克这样说,连忙说道:“那就到别处去嘛,我回去也是一个人。”
马维克看看胡晓英,朦胧的月光下总觉得她那高高的胸脯在不停地动,随着马维克的心跳在动。他没有回答,走到路边,拦了一个的士,拉着胡晓英到了北山开发区。
北山开发区与市区中心段仅一道山梁相隔,原是两边是城区,中间是些小山包、丘陵,郊区农民种地种果。改革开放后,市政府把这一块划为开发区,开山平地,修建园林广场,还开辟了一条长达两三公里的隧道与市中心大道相接。开发区招商引资,工厂、商品批发市场、高档商品楼等已经相当有规模。而它的延伸处是城乡结合部,农家饭庄、乡村休闲散落在山岗树林之中,别有天地。
马维克和胡晓英来到一个农家休闲店。这是一幢新修不久的小三层楼,紧靠大路的山坡背面,方便而又隐蔽,吃、住、打牌、钓鱼一体化,这种店在这里多得是。
老板娘热情地接待他们,说:“明天不是周末吗?钓鱼的、打牌的,我这楼上客房已经满了。不过,后院老屋还有一个独立的房间,原来是我儿子住的,他现在到外面读书去了,空着,二位要觉得可以就住那。”
胡晓英问:“我们能先看看吗?”
“当然可以。”说完就往后面走。
一出楼房的后门,是一个很大的院子,种着十来颗成荫的桔子树,树下有石桌石凳,收拾得很干净。一条石砌的小路通向后面的老屋。老屋是传统的三间平房,陈旧但不破落。老板娘向二人介绍说,“这房子原来打算拆掉的,可儿子不同意,他不喜欢住前面吵闹,就留下了,修整了一下,他住一间,其他的就当仓库什么的了。”
房间是改造装修过的,有独立的卫生间,各种设施也齐全。胡晓英望着马维克说:“还行,就住这吧?”
马维克点点头。
老板娘连连说:“那二位稍等一会,我去拿干净铺盖。”
二个人在路上都有点急不可耐了,可这么一来热劲下去了。
胡晓英拉了拉马维克的手说:“你先洗吧,我等她拿东西来。”
马维克走进卫生间,脱光衣服,站着喷头下,让温热的水任意地冲刷。
过一会,胡晓英戴着浴帽,赤裸着身子进来了。
“来,我给你搓搓背。”说着,给自已抹上沐浴露,又给马维克的背抹上,抱着马维克不停地揉动。
肉软软的,光滑滑的,一股热乎乎的感觉慢慢地、慢慢地从马维克的背部向全身游动。马维克猛地一转身,从胡晓英的背后抱过去——
这一夜,四周特别的静,独立的房间免去吵扰邻人的担心。一次又一次,胡晓英完全放开了,直到两个人完全筋疲力尽,已经鸡叫三遍了。
胡晓英毫无睡意,贴着马维克说:“你和张姐真的出问题了吧?”
“你怎么会这么说?”马维克心想起她上次说的话,以为她又发现了什么。
“看你像憋了很久似的,连我都招架不住了。”
“原来说这呀,不是机会难得吗?”
“其实,你不必瞒我,我通过这一段观察,已经就看出来了,你们俩现在在一个屋是做给别人看的。”
马维克不想对这女人说太多,便闭着眼睛不搭腔。
胡晓英似乎在马维克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抚摸着马维克说:“你是当官的,不能在外面瞎搞,但不要憋坏了自己,在你没有找到其他合适的女人之前,就让我满足你!”
马维克转过身子,望着胡晓英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愿意和我,但你想过没有,万一哪天被发觉了,你怎么办?”
胡晓英很清楚马维克的意思,即使自己因这事离了,他们也不可能到一起的。但是,自己就是想给他,伺候他,也不想和他去做夫妻,哪天到了说哪天的话。于是说道:“我们俩又不像别人经常缠着,难得给你一次,还都是有了特别好的机会。”
“我是说万一你老公有所察觉呢?这夫妻的感觉是很敏感的。”马维克问。
“如果他真察觉到什么,那我就只有放下你,我不会和他分开的,死活都赖着,这女人一离婚就完了的。”胡晓英语气很坚决地说。
马维克点点头说:“那我们就不再来了,免得陷进去了。”
胡晓英轻轻地捶了马维克一下说:“你才不会呢,你是谁呀?都是我拉你,赖你的。”
“但来一次就没个完了呀。”
“那是,我都怕你了。”
两个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