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亲已经好几日没有带我出去了,她说要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去,爹爹,我想吃人间的桃花糕。”
小团子忽然抓住了兮衡的衣角,软糯糯撒起了娇,让为娘我震惊极了,这小子自出生至如今撒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兮衡果然十分受用,略一扬眉,明显心情大好:“爹爹还有些事未忙完,先让娘亲带你们去吃桃花糕,明日爹爹再带你们出去。”说完在两个雪白团子的脸蛋儿上头轻轻各啄了两下。
我朝着兮衡笑了笑,正想悄悄后退,冷不防脸上也被啄了一口,抬头瞪他:“俩娃娃都在呢……”
兮言适时地跑来拽拽我的袖子:“娘亲,娘亲,咱们走吧,吃桃花糕去。”
“好嘞,定叫你吃个够,吃不完咱们都带回来。南一,来娘怀里。”我伸手捞起兮言,正欲再抱上南一,这丫头却不知何时退到了兮衡身边:“娘亲,你和哥哥去吧,我就不去啦,若是我也去了,那只剩爹爹一人在家会好无聊好孤单的,我在家陪爹爹。”
“……你这团子!”
“无妨,她不想去便不去了,你带兮言去。”兮衡抱起南一朝着书房走去,我抱着兮言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丫头究竟还是跟爹亲呀……
“娘亲,南一不懂事,你莫伤心,兮言最爱娘亲了。”小团子窝在我怀里,一句话叫我又有了做娘的底气。
我抱着团子刚出冥界,脑中正思考是南街老李家的糕好吃些还是东街的斋月楼更正宗,忽听怀里小人儿出声道:“娘亲,有个人一直盯着我们看呢。”
来不及了……先发再改
知道与你的缘份,也只有这一盏茶而已。结局早已先我抵达,蛰伏于五月的一场雨,十分钟,或许不够一生回忆,却足以使所有年华老去。
为什么你的名字像四月的蔷薇,为什么所有的故事都如九月的江水。
相思则一树的梦句,爱自言自语。
纵浪就纵浪到底吧,我已拍案下注,你敢不敢坐庄。
秋天把旧叶子揉掉了,你要听新故事吗。静静的河水睁着眼睛,笑着说:总有回家的人,总有离岸的船。
阳光,总是不需要吩咐便洒下一大把的。
没有狂歌当哭的勇气,却在倒地时明心见性,瞥见万里风沙之上,有人沉腕拨镫,疾书一行字:“相忘于江湖”。
你真是一个令人欢喜的人,你的杯不应该为我而空。
我终究是个懦夫,不配英雄谈吐。
人缠不过自己的性格,常常在万籁俱寂的时刻,以刀铤与自己短兵相接。
我们积极相聚也毫不挣扎地品尝舍离,遂把所能拥有的辰光化成分分秒秒的惊叹。
我深知,情会淡爱会薄,但作为一个坦荡的人,通过情枷爱锁的鞭笞之后,所成全的道义,将是生命里最昂贵的碧血。
走惯了贫沙,啃过了粗粮,吞咽之时竟也有蜜汁之感,或许,这是我的迦南地。
想起以前爱过的人,像从别人的皮箱里看见自己赠出去的衣服。很喜欢的一件,可惜不能穿。
若能澄心净耳听,万籁俱寂亦是韵。
明明将你锁在梦土上,经书日月、粉黛春秋,还允许你闲来写诗,你却飞越关岭,趁着行岁未晚,到我面前说:“半生飘泊,每一次都雨打归舟。”
来日或聚,愿其时我大业底定,你亦澡雪精神。
她或许了解你的坚持,你却不一定进得去她固执的内野。
岁月是个撕书人,把故事章节塞入每一扇窗户,开几朵微笑的,流几滴泪的,浮世如倒影。
早晨恒常令我欢心,仿佛摄取日出的力量,有了奔驰的野性及征服的欲望。
我的爱情是一部水经,从发源的泉眼开始已然注定了流逝与消逝,因而奔流途中所遇到的惊喜之漩涡与悲哀的暗礁都是不得不的心愿。
春到芳菲春将淡,情到深处情转薄。
访你,于有雾的春晨。
你甚美丽,你一向甚我美丽。
人完全浸润在自己的多情里,以至于认为其多情可以更改亘古不变的律则,人信任了自己的多情,忽略时间正在无情地冷眼相看。
扛着不轻不重的今生,到处浏览自己的前生和来世。
天堂鸟是花中动物,它其实不是花,乃是因为某个特殊且不可原谅的理由,被造物者罚为一只不能飞的鸟,禁锢于花族之中。
天书有的有字,有的没字。对我而言,无字天书是比较好懂而且内容丰富些。读有字天书需要一等的智慧,读无字天书,则需要一等的心情。
当我把所有的集子同时翻到最后一页题曰最后一首情诗时,午后的雨丝正巧从帘缝蹑足而来。三月的驼云倾倒的是二月的水谷,正如薄薄的诗舟盛载着积年的乱麻。
第四章 花开时节又逢君·肆(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