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仅仅是惆怅,她感觉不到太多的喜怒哀乐。
殷母刚把手机挂断,又有一个电话进来,“阿姨,我是裴裴,能来看看殷童吗?”
裴裴是殷童的闺蜜,两人的友谊从中学时代就开始了,这么多年的相处,两人已经亲密得象手心和手背,殷童所有秘密在她那里都不是秘密。
学生时代,两人分享着男生送来的情书,和大姨妈来时的紧张感觉,长大了以后殷童和她诉说对爱情的憧憬,跟于洋的甜蜜约会,甚至于洋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都毫不避讳地和裴裴分享。
同样,殷童也总是能从裴裴那里得到及时的回馈,只要殷童一开口,不管是对是错,都能得到裴裴坚定有力的支持。
殷童有时候觉得人生的幸福也不过如此了,有一个深爱自己的男友,一个无话不说的闺蜜,还有一对永远容忍自己娇纵的父母。
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做为这样的铁杆闺蜜,裴裴到现在才打电话过来,殷童是有些不满的。
半个小时后,病房门推开了一道缝,一个大眼睛的女孩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往里探着头,殷母赶忙将她拉了进来,“是裴裴啊,快进来坐。”
裴裴拉着殷母的一只手,才敢走进来,却始终低着头,不敢往病床上看,她从小就对血和所有象血一样的东西有一种恐惧感。
医院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恐怖的存在。
“殷童她,现在不流血了吧?”
殷母拉着她的手,“放心好了,手术很成功,伤口早就缝合住了。”
裴裴大着胆子,往病床上飞快的瞄了一眼,自己曾经的好友头上缠满了绷带,从上至下都绕满了管子,比木乃伊也好不了多少。
裴裴双手捂住脸,哇得一声哭了起来,殷母哄都哄不住,外面的护士以为出了什么事,跑进病房来查看。
在众人的安慰下,裴裴才止住了哭,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才几天没见,没想到就出了这种事,殷童她真是太可怜了。”
“医生说她慢慢会好的。”殷母劝慰着。
“殷童可是马上就要做新娘的人了,本来说好了我和她一起去挑伴娘礼服的。”
象往心口上扎了一下,殷母沉默了。
裴裴突然抓住护士,“她不会一直醒不过来吧?”
“这个要问医生。”护士拉开被她紧拉着的衣袖。
“我听说颅脑损伤的人,如果一个月之内醒不过来就一直不会醒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裴裴说着又要哭了。
殷母本来心里有些不安,被她这么一说,又开始心惊肉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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