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苑,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花红柳绿的幔子里一张张娇俏粉媚的脸,一双双灵巧纤嫩的手,美人帐下起歌舞。
寒风岚与白竹麓并行,水木客跟在二人身后,两青一白,上了楼。三人并未着急揪出白竹麇,而是寻了空位坐了下来。还没坐稳,车马轩的小二就来贴着寒风岚耳语,少倾,黄飞鹭掀了幔子走了进来,就近坐在了水木客身旁。
帘幔后一姑娘携琴落座,抚琴拨弦,轻拢慢捻,寒风岚失手落杯,和着琴音。
“这姑娘的琴艺直追向山君,真是好奇呢。”水木客才说完,白竹麓跑步过去掀开了帘幔,看来这白竹麓真是少去烟花风月地,寒风岚直摇头。
“乐广陵?还真是你。你也跑这儿来买艺了?不会吧?”白竹麓说着进入里边,其他人也顾不得什么红杏出不出墙了,涌了进去。这时只见一个里衣绿色外衣红色的公子从里屋走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这儿,乐广陵还没开始呢,你们就认了出来,好耳力。”花花公子笑言。
“我看你改叫花花公子得了,还又村居士。”寒风岚见到心念之人,始终未目触及她身,而是嬉笑起了白竹麇。
“我东归不久,无地可去,恰巧遇见了子树,就跟了他来,你们不是去迎七圣了吗?”黄飞鸢解释。
“七圣在帘外,你也去见见?”白竹麓有意误导黄飞鸢。
“心源……”黄飞鸢掀帘奔走,扑着拥抱了水木客。被扑之人眉眼含笑,不推不拥。站在其旁的黄飞鹭眉色微澜。
“你不是心源,你是陶淅?”黄飞鸢半晌反应过来,她怎会是陶柒?“对不起,失态了,七圣见谅。”黄飞鸢放开水木客,整理仪态行礼
“时常听我阿姐说向山君琴艺无双,适才略有心疑,算是见识过了。”水木客拱手回礼。
“那就都走吧。”寒风岚说道。
“我俩回白鹿洞学宫,子树跟水木客回杏花村,尔景回黄鹤楼,乐广陵回哪里去?”
“我跟你们回去,学宫不是缺夫子吗?远迁是觉得乐痴尚不能为师?”
众人嘻嘻哈哈下了楼,院子门墙靠着一个青年男子,身披铠甲,腰配铁剑,手提黑枪,俊俏美丽的侧脸映在夕阳色里,平添了几分沧桑。
“卫源?”众人几乎是一起惊叫了出来,一个挤着一个上前去,或拥抱、或拍肩、或捶胸……水木客站在外围,黄飞鹭站在远处。
寒山岚抬眸瞥见水木客,说道:“以后不要再叫山岚哥哥,这是双源葫,下次忘记就是我的了。”将双源葫递给水木客,又解下山岚剑,拿给了水木客。
“好。”水木客笑着回答,眼底最浓的悲凉也转化满溢的笑意。接过两样东西,先出了门,寒山岚喊到:“我要去黄鹤楼一趟。”
“我知道了,阿姐留下的草籽长满了云水堂,你回来时可以带几株,养在风铃堂。”水木客转过身来叮嘱。
夜幕降临,水木客回到了老家,时隔多年,门扉上锁锈迹斑斑,屋旧草木深。水木客推门入内,照壁前那棵杏花树老态龙钟,却依旧生机勃勃,杏花树的纳凉桌凳落花化尘,水木客呼气对着桌凳鼓吹,似孩童顽劣,门外传来一阵阵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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