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密林已被尽数摧折,深崖被削去一大块。转头看时,却哪里有什么宫殿?只有大铁门还屹立着,掩映着一片断壁残垣。
那阴柔青年张大了嘴巴,道:“你们……你们好厉害……”
吴剑拍拍他的肩膀,道:“不是我们。”
阴柔青年道:“是谁?”
吴剑看着那断壁残垣,幽幽道:“一个神明般的老头。”
阴柔青年问个不停,吴副堂主与江延都不搭理他,吴剑有一搭没一理的。
四人在那岛上转了一圈,一个阴灵也没见着,入眼处尽是荒凉破败。
几个时辰之内,一个烈火烹油的大殿,就翻做荒僻之地了。
江延看着眼前的大殿,道:“假如让那个阴灵跑出去,不用多久,许弋县也会有这么一幕。”
吴副堂主道:“他修为低微,翻不起什么风浪。”
江延想起尤二那诡异的本领,皱了皱眉头。
四人往外走,望那湖时,只见湖中水尽数没了,露出一大片淤泥,上有许多鱼儿,翻着肚皮,也不知还有气没气。
阴柔青年张大了嘴,道:“这……这是人干的事吗?”
吴剑道:“我说了,那是个神明。”
四人走到吊桥边上,那吊桥还不曾坏,又早已放下了,想是岛上阴灵逃离时用的。
四人走上吊桥,往前看时,只见那一片宏大的宫殿,就像从没存在过一般。眼前连断壁残垣都没了,只有一片塌陷的大地。
阴柔青年张大了嘴,已不再发问,只是喃喃道:“神明,神明。”
四人拣选好路,走出去,到那城中,望回看时,那阴柔青年失声道:“是一个脚印!”
原来那大地之所以塌陷,纯是被人一脚踩的。
饶是吴副堂主见多识广,此刻也暗暗咋舌。吴剑道:“那老头能施展天地搬运大法,一脚踏开大地,反而是小道了。”
四人到那城中,大摇大摆的,也不管顾什么。
那阴柔青年害怕,道:“我们……不避一避么?”
吴副堂主笑道:“避什么?”
阴柔青年眸子里露出一丝茫然,道:“那些阴灵……”
吴副堂主道:“惊弓之鸟,成不了气候。”
阴柔青年似懂非懂,又道:“那位六统领……”
吴副堂主自怀中摸出一小截箭簇,道:“愁他不来,正好试试这宝贝。”
正说,迎面走来一小队阴灵。
吴副堂主快步上前,还未拔剑,那些阴灵哭爹喊娘,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
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出了城,还未走上一里第,吴副堂主忽然转过头去,望着那城墙。
众人见状,循着目光看去。
江延看时,只见那城墙上站着一个高大的阴灵,正是那位六统领,正直勾勾的望着众人。
旁面又有四五个小统领似的阴灵,拱卫着他。
吴副堂主与那六统领对视着,忽然拔出腰间长剑,直指那位六统领。
六统领一扬披风,身影消失在城楼上。
吴副堂主转身,道:“我们走。”
江延道:“去哪?”
吴副堂主道:“去下一座宫殿。”
江延道:“总要歇歇脚。”
吴剑道:“歇歇,我也要看看这竹简上写了什么。”
吴副堂主闻言,道:“好,我们往东去,走到日头没了,便安营扎寨,歇歇脚,明日去别的宫殿。”
彼时日头将西,四人负日而行,走了一个时辰,那日头没了。
几人看时,前方却有一处山崖,吴副堂主道:“这却是个好地方,今晚便歇在这里。”
四人到那山崖上,安营扎寨,生火弄汤,须臾弄的齐备。
晚饭后,江延也不觉困倦,上半夜也不该他守夜,他就坐在那里,定性存神,运丹田之气修炼。
不觉得时辰推移,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忽听那阴柔青年,在外面焦急道:“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江延一个激灵,跳将起来,急起身看时,但见南面几点火光,飞速的往山上来了。
又见吴剑和吴副堂主,从各自的营寨里走出来,望下一看,俱都变了脸色。
吴副堂主道:“快熄灭了火。”
那阴柔青年闻言,把水浇灭了火堆,四下里顿时黑漆漆的一片。
江延看天时,原来今宵无月,高天之上,零落的挂着几点残星。
吴副堂主道:“望悬崖边上走,避过他们。”
四人一齐往悬崖边上走时,又见那几点火光,须臾散开。
又有两点火光,占住悬崖两边,直往上来。
黑暗中,吴副堂主定住身形,面色难看的望着那火光渐渐近了。
原来那悬崖极窄,只有一条路通下,那火光虽然散开,却还能呼应,四人便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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