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那五色灵珠,各有功用。那碧霞珠蕴藏大量生命精华,最能疗伤。
良久,他只觉浑身舒泰,更无一丝儿疼痛,便收了神功,睁开眼时,只见那花精正望着自己。
江延借着火光,仔细看时,只见她身上一片羊脂玉般的白里,掩映着几块淤青。
原来那花精在水中与鳄鱼僵持许久,上山时虽被江延抱着,却也免不了磕磕碰碰,故此受伤。
江延道:“你受伤了,为什么不疗伤?”
花精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淤青,苦笑道:“我法力尽失,拿什么疗伤。”
江延道:“你过来。”
花精起身,莲步轻移,走到江延身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江延就脱下自己的上衣,道:“披上吧。”
花精望着他的身子,接了衣服,笑道:“你是乞丐么,穿这样衣裳。”
原来江延那衣裳,被扯的一条条的,早已破烂不堪了。
江延道:“我若把你从上面扔下来,再撞在几棵松树上,你就明白了。”
花精披了那衣裳,却道:“你是铁剑堂弟子?”
江延道:“不是。”
花精坐下,坐在他身边,抱着腿,奇怪道:“那你干么穿铁剑堂的衣服?”
江延道:“你什么都没穿,又是哪个帮派的?”
花精闻言,恼羞成怒,挥出粉拳,打向江延胸口。
却被江延捉住手腕,道:“我来给你疗伤。”
那花精欲拒还迎,早被他一拉一扯,拽到身前,相对而坐。
江延便摸出碧霞珠来,含在口中,运转神功,从那珠子里化出海量的生命精华,却不吞下,觑准了花精身上的淤青,凑上去,轻轻吐出。
花精只觉身上温热,忍不住“嘤咛”一声,那生命精华拂过,早化了一处淤青。
江延再换地方,却把头埋在她胸口,须臾抬起头。花精借着那火光,看时,只见他一脸的认真,眸子里却又有一丝狡黠,便摸着他长发,嗔道:“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孩,年纪不大,坏本事倒学全了。”
江延似懂非懂道:“什么?你不要给你疗伤么?”
花精嗔道:“你干么非要用嘴?你用手抓着这碧霞珠,难道就不行?”
江延笑道:“你要我摸你?”
花精闻言,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吃亏,便红着脸,不再说话。
其实,江延并非存心如此。只为他还不能运气于掌指间,故此用嘴。
少倾,花精身上再无一块淤青,江延收起碧霞珠,笑道:“好瓷器,好瓷器。”
花精道:“什么瓷器?”
江延道:“方才是青花瓷,如今是白瓷。”
花精笑道:“你喜欢哪一种瓷?”
江延道:“我喜欢唐三彩。我那村长家里有一个,好看极了。”
花精暗暗的记下,又听江延道:“说说吧,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此前他问时,花精百般戒备提防,又在气头上,自然不会理他。此刻再问,却是水到渠成。
只听那花精道:“我与那位县令大人一起来到这大墓之中,一进来,就碰到厉害人物,把我们冲散了。”
江延一惊,:“那个黑袍老者,没同你们一起?”
花精道:“他自然也在。”
江延惊咦一声,道:“那倒奇了。这大墓中八位阴灵统领,都是补天境修为。与那黑虎精、鲶鱼精相差仿佛。若遇上那老者,恐无一合之敌。你们又怎会被冲散?”
花精露出回忆的神色,道:“我们一进大墓,就抓住一个阴灵,问明此间情况后,就要去寻宝。”
顿了一顿,接着道:“那前路先锋提议,最好先去端几个阴灵统领,试试水,再去阴灵王那里。”
江延听说“前路先锋”四字,不由摸了摸腰间的宝剑,暗自留心,道:“然后了?”
花精道:“田和不同意,他要直接去找阴灵王的麻烦,担心被人捷足先登了。”
江延暗暗咂舌,只想:“我们为了一个阴灵统领费尽心思,人家却直接就要找阴灵王的麻烦。”
却又好奇,问道:“那位阴灵王,实力如何?”
花精闻言,回忆着,脸上露出一丝恐惧,道:“他……他非常强大,我们到了未央宫,直接发出挑战。他手下有两个使者,号称左右二使,每一人都不弱于田和。我与那前路先锋一道,抵住那阴灵左使。田和一人独战阴灵右使 。那黑袍老者与阴灵王激战,堪堪斗了十几回合。那阴灵王不知使个什么招数。”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脸上更多了一分恐惧。
江延见状,轻轻握住她手,放近那火光,轻声道:“不要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