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人在空中,觑着那剑,猛一抬手,掌根劈在剑背之上。
那长剑“当”的一声脆响,早被二统领手腕一翻,竖将起来,照江延脑袋立劈而下。
这一下变招奇快,满以为要一刀两段。谁知绝情术精妙非常,江延略一举步,轻飘飘的避开了。
二统领举步赶上,横劈竖砍。那剑法虽是大开大合的路子,粗犷中却也带着精细。
江延施展出绝情术,在那剑光中游走,间或与他对上一拳一脚,只觉气力相当,并无劣势。
“咔!”
二统领一剑劈下,江延侧身躲过,可怜那梨花木的桌子,便如一块豆腐,被切成了两半。
两人斗了三十合,这后屋里什么桌子凳子,都已粉碎了。
江延落了下风,只能自保,不能取胜。但那不过是因着他手中没有兵刃。
他自信,倘若精通一门剑法,拔出腰间长剑。凭着绝情术的精妙,便能战胜这位威武的二统领。
二统领道:“不要走!敢与我真刀真枪的斗么?”
江延笑道:“儿子便走!敢弃剑不用么?”
二统领道:“我自幼练剑,为何不用?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江延嘿笑两声,道:“我若与你同一境界,一探手便揪了你的脑袋。”
二统领道:“大话谁不会说?你却是什么境界?”
江延想说出治水境的话来,又怕惊骇了他,便嘿笑两声,朝花精努了努嘴,道:“慢,你我已斗过了,敢再与她斗一场么?”
那花精闻言,微微一笑,却就伸出手指,朝那二统领勾勾手指。
二统领见状,气的哇哇大叫。将身一转,执剑去劈花精。
却见花精一抬手,也不知怎地,便抓着他手腕。
又轻轻一捏,那二统领惨叫一声,却就丢了剑,浑身都软下来,颤声道:“你……”
花精抓着那骨臂,只道:“你以境界压人,算什么本领?我却不走,只与你做根鞭子。”
就抡起手臂,往后面猛的一甩。
那二统领被他抓着,一个高大沉重的身子,竟真如一根鞭子似的的,重重的抽在地上。
花精又往前一抡,那二统领还在惨叫,又飞出去,重重的抽在地上。
江延看时,不禁暗暗咂舌,原来那地板都被砸碎了。
花精抽了两下,道:“我再与你做个轮子。”
手腕微微一抖,那二统领被他抓着手腕,登时在空中转了一圈。
花精手腕抖个不停,那二统领顷刻间转了十几圈,真如个车轮似得。
花精道:“我有心再与你打个结。你这厮却是个骨架,一不小心弄死了,却是不好。”
说着,将二统领劈手摔下,砸在尘埃里,又望向江延。
一旁的比先和那粉骷髅,都吓的呆了。看着花精,便如见了鬼似得。
江延走过去,抓着二统领肩膀。提起来,觑着旁面劈成两半的桌子。放上去,居高临下的望着,道:“我要杀你,容不容易?”
那二统领虽被砸个半死,终究是阴灵,只要不掉头,那命还是硬的。
便颤声道:“容易的很。只是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看我可皱一下眉头。”
江延皱眉,他倒没想到没想到,这位二统领的骨头,竟是如此之硬。
便道:“我却不杀你,让你活。”
那二统领闻言,惨笑道:“那我倒要谢谢你的不杀之恩。”
江延道:“我不但不杀你,还送你一桩大富贵。”
二统领笑道:“什么大富贵,说来听听。”
江延道:“我帮你一统四城区。”
二统领闻言,抬起头,看着江延道:“你怎么帮我?”
江延道:“我帮你杀了另外两位统领。”
二统领眸子里的萤火,本来都很微弱了,这一刻却闪烁了起来,道:“你想要什么?”
江延道:“我要你向我投诚,参与我的计划。”
二统领道:“那倒不如说,是你统一四城区。”
江延道:“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做完以后,你做你的大统领,我离开这里。”
二统领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江延伸手,褪下黑袍上的帽子,露出面孔来,道:“就凭这个。”
江延是生人,自然不会留在这里,做什么大统领。
二统领道:“互惠互利的事情,我没有理由拒绝。既然你向我展示诚意,我也应该投桃报李。”
说到这里,他扯着嗓子,对外面喊道:“都退下。”
“哗啦啦……”
外面响起潮水般的“咚咚”声,一浪盖过一浪。
原来便在这片刻之间,青红斋里打斗的动静,已然引来了几百个阴灵,将这里团团包围。
二统领虚弱的抬起手臂,被江延抓着手腕,一拉一扯,扯的站了起来。
江延道:“你去烛龙酒馆,做什么?”
二统领道:“统一四城区。”
江延“哦”了一声,道:“他们向你服软了?”
二统领从黑袍中摸出一块白骨,递给江延。
江延接在手中,看时,只见那白骨上,刻着些蝇头小楷,写道:
“西城区统领卞三参上:自年来一别,甚是思念。
然兄长公务繁忙,小弟俗务缠身,一向无缘一见。
今强人入城,弑杀主上,占据中宫。
城中人心惶惶,已有哗变之像。
当此危机之时,需有人承继大统,再立新天,方可安定人心。
兄有高才,高瞻远瞩,名望又重,实为众望所归。
故小弟并北城区统领,欲举兄为大统领,掌管四城一切事务。
小弟当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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