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那沧澜学宫弟子拦住,道:“冯师弟,可就急于这一时?一来坏了规矩,二来污了我的眼目。”
冯三儿颇有些忌惮他,便笑道:“好,好,好,不敢污了许师兄的眼目。”
便即转身离去。
三人到大殿中,只见吴副堂主与王安,已坐了主位,却就依次坐了。
冯三儿坐在王安旁面,王安悄悄的道:“门锁了吗?”
冯三儿低声笑道:“煮熟的鸭子,可能叫她飞了?”
王安微微点头,却就端起酒杯,道:“诸位,请举杯。”
众人齐齐举杯,只听王安道:“这一杯酒,为了三儿的婚事,更为了明日的行动。”
众人听到“明日的行动”,都收起笑容,望着王安,正色听着。
王安道:“倚仗诸位的本事,这中宫阵法的外围机关,已被我们全数拆了。”
众人喝一声“好”,齐齐鼓掌。
王安接着道:“明日,我们用小车,推着破城雷,先到雪地外等候。”
说着,从怀中摸出三张符篆,递给冯三儿,道:“待会找个好机会,把这三张符拿出来,送给新娘子,要她明日出力。”
冯三儿接过去,收起来,道:“知道了。”
王安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很清楚吧?”
冯三儿笑道:“老师放心,我总不会告诉她,明天她就要死了。”
王安微笑,道:“那就是了。”
吴副堂主在一旁听着,他却不知道那符篆的功用,听到“死了”,却就问道:“什么意思?好好一个新娘子,怎么就要死了?”
王安笑着,告诉他那符篆的效果。吴副堂主恍然大悟,道:“早说嘛,我也不跟她说那些道理了。”
众人哈哈大笑,又听王安道:“待新娘子大展神威,破开外围积雪,我等就到那大雪松下,炸开外围封印。”
“那雪松的根系,撑持着外围封印,下方却是一片空虚。”
“我等爬在雪松上,炸开外围封印,顺着那雪松的根系,荡下去,那里面还有一重封印。”
“据我推测,那却是一座九宫阵法。我们如法炮制,再用破城雷炸开,就能看见龙鳞。”
说到这里,王安端起酒碗,对众人道:“到那时,我们取得龙鳞,分了墓宝,此行便算成功!”
说着,仰起头,举起酒杯,将那酒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喝一声采,却就齐齐喝了那酒。
一杯酒喝完,王安坐下,众人也都坐下,这才开了宴。
冯三儿来者不拒,直喝的满面酡红,醉飘飘的,心中只想着陈无雪。
酒过三巡,众人都有些醉意。那张师兄端着酒杯,走到冯三儿面前,连连敬酒,道:“冯师弟,日间我说话有些重了。你不要见怪,请慢饮此杯。”
冯三儿暗暗纳罕,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人逢喜事胸怀敞,也就接过那酒,一口喝了。
觥筹交错,碟飞碗打,一场好宴,直吃到子时,却才散了。
冯三儿早已醉了,却不倒下,只是脚步虚浮的往外走。
早被那朱砂门弟子搀住,道:“师兄,小心些儿。”
冯三儿被他扶着,道:“去,去洞房。”
那朱砂门弟子扶着他,一直扶到洞房门口。
冯三儿取出钥匙,开了那锁,推门进去,回头道:“滚。”
却就关上那门。
那弟子心知他醉了,也不多言,转身就走,眸子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羡慕。
陈无雪,那可是风雷门的高徒,许弋县赫赫有名的美人。
又不是花瓶,乃是有真本事的。像他这样的普通弟子,一辈子,也碰不着人家一根汗毛。
然而,这样一位佳人,今晚却要宽衣解带,陪着冯三儿睡觉。
想到这里,那朱砂门弟子,恨不得以身代冯三儿。
冯三儿进了侧殿,关上门,忙不迭的,就往房里扑。
扑进房里,见陈无雪坐在床上,头上还有盖头,却就扑到粉床边上,搂着陈无雪的腿,心肝宝贝儿的乱叫。
陈无雪道:“冯三儿,你喝多了,可莫要吐在我的身上。”
冯三儿抱着她腿,傻笑道:“放心,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吐在你身上?”
说着,站起身来,道:“奇怪,平日里我在你身边,虽不曾近身,却也闻着那一股处子幽香。怎地今日抱着腿时,却闻不着了?”
陈无雪哼了一声,并不言语。
冯三儿见她不语,目光一撇,却望见床头放着几枚帕子,便笑道:“好娘子,了事帕都备好了,怎地又不与我说话?”
陈无雪闻听“了事帕”,不由有些紧张,攥了攥拳头。
冯三儿见她又露出推拒的模样,欲心大炽,却就伸出手,去掀那盖头。
他伸手捏住盖头一角,笑道:“娘子,我掀开这盖头,你就是我的人啦。”
陈无雪娇声道:“我劝你莫要揭开。”
冯三儿哈哈大笑,道:“劝我?”
第六十六章 七窍冒青烟(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