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随便你。”说完张厉就不再理她,他现在脑子很痛,裂开的那种痛,他需要时间缓和一下。
睁着眼,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张厉还是觉得自己透过山洞看到了森林之上的广阔星空。
过了许久,易笙凌决定躺一会时,张厉开口,“……你叫什么来着?”
“易笙凌。”
“1生0?”张厉觉得好笑,“什么鬼名字?”
没再搭理他,易笙凌蜷缩在一边开始养足精神。
“喂,你要不要听听我爱的人的故事?”张厉沉下了声音,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就说开了。“我是在张家出生的,爹在我出生后车祸死了,听说赔了蛮多钱的,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又嫁到了国外,所以我是从英吉利长大的……”
小时候搬到新家,不懂事,院子里有棵大松树,自己就尝试着爬上树摘鸟蛋玩,母亲教训了很多遍,可我没听,整日在树上屋顶上爬上爬下的,就这么自己呆着玩,后来旁边搬来一个邻居。
进来的第一天,我就看见有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屁孩跟着进了门,过了两天我一出来看,就发现树上多了一个人占据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我很不爽,甚至可以说是气愤,于是我爬上去想把他拽下来,没想到爬上去后刚摸到他的衣角,就被那小屁孩双手一推给拱了下来,当时摔地上那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似的,我就这么没出息的哭了,哭到母亲终于发现不对劲,出来一看差点吓死,连忙把我送去了医院。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已经记恨上了那个小屁孩了。
邻居家哭着脸给我们道歉,边道歉还边抽打小屁孩,母亲看了都不忍,那小屁孩却是屁都不放一点。
我在家里养伤养了大半个月,于是我一出来就打算翻墙去找他算账,没想到墙头都没上去,我看着邻居家里的状况整个人就已经不好了。
我看见邻居家的院子变得灰扑扑,像是很久都没打扫了一样,房子里出来一个小人,黑不溜秋的那不就是小屁孩吗?!
然后那小屁孩就当着我的面,手里捧着个凉面包就吃了起来,我心里拔凉拔凉的,简直无法想象他平常都在吃什么,父母呢?!保姆呢?!怎么家里会变成这样?!
那小屁孩看见了我震惊的表情,突然咧着嘴,就着一张黑悠悠的脸开心的笑了,笑的跟麻花一样,特丑,但是我的心脏却不争气的跳的飞快。
我去找我母亲和费朗叔叔说了一下,他们也很吃惊,于是就把小屁孩接回了家,给他洗澡又给他吃饭,最后小屁孩穿一身小花裙下来时,我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我说你不是男的吗?!怎么可以穿女生的衣服?
小屁孩笑的很开心,她说我就是女的啊!我喜欢阿姨给我的衣服!
从此她就在我家借住了下来,我们也成为了从小就在一起玩的青梅竹马,虽然私底下跟冤家似的一见面就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