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业突然想起来,人睡这么久,喝点水垫垫也行。
直接就去倒水,倒出来,凉的,这才反应过来,红红这人不操心,不给她说,她都不知道给换热水。
不喊她,她绝对不进屋子,就不是当仆人的料,侍候人的活她干的,是真业务不熟练。
这一杯凉水给纪墨喝,估计人得胃疼。
索性她就自己喝了,她也睡了好久,渴了。
纪墨巴巴的看着她喝水:“表姐,我也渴,给我也倒杯……”
“不行!”司徒业说完才发现说的急,语气不太好,赶忙就解释,“这水太凉了,你不能喝,一会儿喝米汤。”
纪墨颇有点可怜,就能那么看着司徒业,司徒业鼻子一酸,这也太……
惹人心疼了,她差点就要过去抱着人,摸着脑袋说“乖”了。
真特么的,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母爱泛滥?
泛滥个屁啊,这人哪儿用得着她心疼,自作自受,不配别人心疼。
司徒业把脑袋别过去,不看他,心里却还在想着“红红怎么弄个米汤都这么久?一会儿人不会又饿晕过去吧?”
纪墨还不死心:“表姐,你得上心我说的话,防着点红红那女人。”
司徒业:“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被王八的纪墨……
算了,他还是修养修养,把红红那女人给调走吧。
若是没有他守着,表姐当真是过得水深火热。
红红被人给换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气哄哄的,她被调走,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冲到纪墨房间,司徒业正在喂他米糊,红红不由得冷哼一声。
“司徒小姐,我们主子没那么弱,这都三日了,早能自己吃饭了,分明是在装弱,想让您多照顾他些。”
看着红红拆台,纪墨想了下自己在宫里看到的那些娘娘们,然后……
扶了下额头:“表姐,她污蔑我,我头好晕啊,整个人也精神不大好……”
说完还不忘偷偷看下司徒业脸色,好决定要不要继续演。
司徒业用“关爱傻子”得目光看着他,将碗往他胸口一放:“得嘞,您自己喝吧。”
看着人走了,纪墨将碗一拿,整个人坐起来,看着红红脸那叫一个黑。
红红吐了下舌头,心满意足的走了,她可是又被调回刑罚堂了,在这儿待着干嘛?
看纪墨吗?脸是不错,可是瞅瞅现在那皮包骨头的模样,哪里跟美沾边儿?
她还没弑主,主要还是念着他养胖点,还是个美男子。
现在拿出去,还真没有人能说他好看,整个人瘦成啥样了。
屋里就纪墨一个人了,他将碗里的米糊直接都扒拉到了嘴里,将空碗放下。
打开了自己腰间的钱袋子,里面有一张字条。
就那么看着,也不动弹。
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送到李殊手里,李殊急忙就进宫。
李烨看着那些字,冷哼了一声:“你当真信他们所说,是山匪所为?”
“臣弟不信。”
李殊想了想:“这事儿,跟四哥那位未婚妻脱不了干系,我防着她寻四哥了,却怎么也想不到,她还能寻谁来劫人。”
“想不起来便算了,人又不是在大年丢的,这事儿,做的还算好些,没扯上大年。”
李烨将信放下:“不过还是得查下,能在四方国不声不响的将人劫了,还把那么多东西也给带走。”
“不简单啊……得查,不得不防,看来,四弟这婚,也是不能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