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啊,怎么今天在灵镜面前多次失态?
恍恍惚惚的许瑶忖量着踱步回走,倏忽停了下来。
不对,不是她不对,是灵镜不对。
这段时间她认识的灵镜和长今之前告诉她的人简直是两个人,虽然幼稚了点,但是也不至于乖戾跋扈,独断专横,还是很好说话的,他也从来没有为难过她,对她居然还挺好。
他不会发现自己样貌了吧?也不像,胎记那么大,不觉得可恶就行了。
那是……喜欢上她了?可是他还有一个白月光呢,他那死掉的初恋还缠绕在他心上。
这样不行,不能被他左右。许瑶越想心里越毛躁,面对未知,她一向习惯躲避,这次也不例外,只要她不再越界,灵镜怎么做就与她无关,做好自己就行了。
许瑶谨慎地审视自己最近举动,反复内心叮嘱自己才安心离去。
人已经走远了,殿内空荡荡。灵镜怅惘地坐在案边,目光涣散。
已是华灯初上,灵镜还在凝固着相同的动作。
云鹤推门,缓步走近,他也没有察觉。
“你怎么了?”看着失神的人,云鹤慢慢坐下,拿起案上茶壶。
“没什么。”灵镜回过神。
“我来和你辞行。”清亮的茶水流入白瓷杯,激出柔美的水纹。
“你要走了?不是说盂兰节后吗?”
“有些事,提前了。”怕是等不及了。
云鹤又倒了一杯,递给灵镜,灵镜接过也不喝,只是拿着,杯壁清晰地映出半张绝美的面庞。
“你说一个人突然对着另外一个人就发不了脾气是怎么回事?”迟疑片刻,灵镜问道。
云鹤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
他自来性子骄傲,自负张扬,爱独来独往;云鹤却出生长乐天少有的百年世家,温润有礼,端方谦逊,为人称道。
可惜他先天不足,难以成年,灵镜的小姨学医多年,医术高深,云鹤便时常来到扶微山,这两个毫无交集的人开始逐渐认识。
这么多年来云鹤是唯一一个一直保持着和他良好关系的人,也是少数能说话的人。
“谁对谁?你吗?”云鹤也不抬头,细抿一口茶水,姿态有着说不出的风流。
“不。是……辛川。我最近对辛川发不了脾气,还很关心他。”狐狸镜毫不愧疚地搬出老实人。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心里愧疚”云鹤放下茶杯,指尖摩挲着杯壁精致的水墨长松。
“不是。”他对辛川还真没有这种愧疚心,仔细想想对谁也没有,就只是今天看着许瑶很难受的样子,心里不忍。
“那是无端产生的吗?”
“对,无端产生。就是你突然就变了,你还莫名地想起她。”许瑶离开后,他心里就一直惦念着,他居然还自责了,担心自己语气重了。
说到这里,云鹤抬起眸,意味深长地看向灵镜:“你心里有猜测。”
对,他是有猜测,只是不敢肯定:“我觉得……她暗恋我。”
狐狸镜心里忐忑不安,这哪里是许瑶暗恋他,分明是他喜欢上许瑶的信号。
“那不就行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云鹤淡然回应,指尖在案上轻叩。
第十四章 不解(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