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榕身后,莺语怂怂的埋头,听着林榕说话间,偷看桌边酣睡的秦武。
迭连的说话声,丝毫不影响秦武的酣睡。
“林榕,为我梳妆吧。”楚伊筱借着镜子把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
“是。”林榕没有追问,轻着手劲为楚伊筱梳头。
“我这是睡了几天了?”楚伊筱问。
“回姑娘的话,两天两夜多了,二夫人给您请了吴大夫,又让她的丫鬟亲自给您细心熬药,可就是不知道,您服用后,一点起色没有,今天,惊动老爷了都。哦还有,秦武一直守在屋子里,八成是实在熬不住了,趴着桌子睡了有一个多时辰。”
林榕轻手梳着,一五一十的说着,末了问“姑娘,您的头还好吧,我的手劲没有梳疼你吧?”
听着像舔,可林榕确实加倍小心的为楚伊筱梳头。
楚伊筱在王家不受待见,舔是不可能的,毕竟楚伊筱额头绯色的包扎仍在。
当时吴大夫还说撞的不轻,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真要是能醒过来,怕是会有脑疾。
大夫人一听,转身走了,再也没看过。
二夫人喜欢和大夫人斗,大夫人看不顺眼的事,二夫人抢着抢着做到尽善尽美。
因此,楚伊筱得了不少二夫人的照顾。
楚伊筱微微笑着“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撞得这样惨,没人以为我是寻短见吧?”
“啊!?”林榕惊道。
莺语瞠目结舌的张大了嘴巴,一时半会合不上的那种。
“不、不小心啊!姑娘,您也太不小心啦,险些出人命了!”林榕脱口而出的责备后,规规矩矩的站好,等待责骂。
楚伊筱对着镜子吩咐道“莺语,你去告知老爷夫人们,说我醒了,歇一歇,去致歉,是我一时不小心,吓到各位长辈了。”
“嗯?嗯。是,奴婢这就去。”莺语退去,慌不择路的冲进雨天。
楚伊筱今天的话好多,多得让她害怕,多得真像一个主子。
和以前那个“嗯,好,行,”的楚伊筱不像一个人,说话不急不恼的都让她心慌。
“姑娘,您以后千万小心着,太吓人了。”
“林榕,你对我这样在心,不怕大夫人吗?”
林榕愣愣的望着镜子里的楚伊筱,忧伤的低下头。
楚伊筱知林榕心善,可她的在心,当真不怕大夫人吗?
林榕忧伤的快要落泪,看向酣睡的秦武,跪在地上“姑娘,奴婢的家境您是知道的,奴婢命薄,家里家外不会说话,没人待见,奴婢只是羡慕……”
楚伊筱见她又看向秦武。
秦武和秦铮是兄弟。
当年两个士兵送楚伊筱来王家的路上救下飘零的秦家兄弟,一个比楚伊筱大一岁,一个大两岁。
那两个士兵把秦家兄弟一并交给王家,王二爷家富裕,不介意多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吃饭。
一晃多年过去,秦铮聪明,被安排做古玩店的伙计。
秦武留在楚伊筱身边,起初也想学做生意,看楚伊筱胆小受气的样子,不忍心,只是有空时去找哥哥学。
王家大院里,没人看好楚伊筱。王家大院外,有大夫人的话,也没人待见秦家兄弟。
孤苦无依的三个人,冥冥之中像兄妹的相互照应着,相依为命的牵绊。
“你、你羡慕我和秦家兄弟相处的好?”怎么看,林榕都不傻,王家大院里,她真的找不到一个真心带她的人吗?
楚伊筱必须知道林榕的本意,不然,怎知她是否值得托付心话。
记忆里,林榕不得大夫人喜欢,大夫人心情不爽时,来把楚伊筱一顿数落,会给林榕扇巴掌。
虽说奴婢出身的,家境都不好,可林榕每月领的那点月钱,全部贴补家用。
大夫人骂过很多次,说林榕长着一张哭丧的脸。
试问日子好过,谁不想笑容满面。
“姑娘!奴婢是……”
“醒了吗?小伊?听见我说话没?”
林榕的话刚起个头,院子外面传来二夫人的喊声,像加了浓蜜。
楚伊筱示意林榕起身,一旁站好。
总觉得有点……(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