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记不起昨日发生什麼事,但眼前一切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自己与眼前女子昨晚有过一段露水姻缘。
孙礼家教甚严、又生性冷僻,从未与女子有过肌肤之亲,这时千头万绪,没有半点确切的想法。
但他偏头一看,看著姬仇错娇艳如花、香肩微露,又闻到对方身上阵阵香气,忍不住心神一盪。
甚至有些骄傲。
身边躺著一个如此美貌的女子,任何一个男子都会感到骄傲。
一般的男人只要一感到骄傲,就不会再多想其他的。
孙礼并不一般。
他又想了下去:她為何故意引我到这裡為何要将我灌醉為什麼要告诉我那些事情又為什麼与我共度一宿这些事情对我只能是大大有利,她这样做有何意义
莫非她喜欢上我了
这麼一想,一切事情都变得简单多了,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那无论做出多奇怪的事情也不奇怪。
天下间任何一个男子都会自我陶醉,就算孙礼也不例外。
这并不是男人的错,要怪,也只能怪会利用这点的女人太过厉害。
“啊你醒了”
姬仇错轻轻出声,睡眼惺忪,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其实她早就醒了,只是故意装睡,等孙礼起来,让他有先入為主的观念,接下来的戏还没开演,他就先信了八成。
孙礼问道:“昨晚我怎麼了”
姬仇错先是重重嘆了口气,接著迟疑几秒,最后才断断续续说道:“唉,本以為公子是翩翩君子,也没让人在外把守谁知你喝了酒,突然就要我我一个弱女子又无力抵抗”
姬仇错弯弯绕绕,没有把话说完,但已足够孙礼自己想像了,而且远比把话说得清清楚楚还要引人遐想。
这麼一来,姬仇错还将责任全推到了孙礼身上,并非完全是两情相愿、也不是姬仇错勾引他的,而是孙礼自己霸王硬上弓。
若孙礼这时能冷静下来思考、仔细观察姬仇错的表情,或许能发现异样之处,但他脑中一片紊乱,也只能任人摆布。
孙礼意识还有些模糊,甩甩头:“抱歉,我实在是记不得了。”
姬仇错闻言,脸色一暗:“没关係,我本来就是青楼女子,哪有什麼贞洁可言给人轻薄了也无话可说。”
孙礼慌忙道:“我不是”
姬仇错不给对方机会辩解,狠狠地说:“既是如此,你快出去吧,别让人误会了你与我这下贱女子有什麼见不得人的关係”
姬仇错说完,别过头,装做一副委屈模样,说著说著还垂泪欲滴,演得那是恰到好处,这一幕要是有别人看到了,肯定要大骂孙礼是个可恶的负心汉。
孙礼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负心汉。
孙礼这下更急了:“你、你真的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孙礼曾被十三把大刀架住脖子、也曾被百把强弓同时指在他身上,但这辈子从来没有这麼慌张过,脑袋一片空白。
姬仇错没有回话,只是轻轻一嘆,那嘆息声甚至比夜空风铃更动人。
无论姬仇错说得再多,都不会比这轻轻一嘆更令人心醉。
孙礼心神又是一盪,忍不住脱口而出:“大丈夫敢做敢当,若是我真的做了逾矩之事,一定会负责任的”
孙礼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负责他要怎麼负责无论是已故的宰相孙苦还是现在的兵马大元帅雷乙军,都不可能接受他娶一个风尘女子為妻。
若真是爱到深处还无话可话,但怎麼说也只是一夜糊涂,真要為此放弃一切,也太说不过去不,也不见得是那样。
这一瞬间,孙礼真的觉得只要能与眼前女子在一起,拋下一切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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