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偕内心是极其崩溃的,这是什么鬼!那画画得确实不错,像自己,可那字写得就不可恭维,而且是什么“花小枝的大叔”,也太通俗易懂了点。
玉偕已经从心底认定这副画是她趁他睡着画的,心里已经将那个,嗯,是叫花小枝的红衣小姑娘认定为一个无所事事,行事天马行空之人。
玉偕也就不在这件事上和花小枝继续谈下去,简单铺了两个地铺,生了一堆火,和花小枝在月下喝了点酒,咬几口干粮,赏一下月,若再有一琴奏一曲岂不美哉。
花小枝起先要喝酒玉偕是拒绝的,怕她酒后万一做出什么疯魔的举动,可是那丫头的性格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在她的连续折磨下,玉偕最终败下阵,让她尝了几口,见她喝下还是如没事人一般玉偕也就放心了,不过今夜酒是抵死也不会再给她喝的,然后花小枝狠狠咬着饼,用最毒的目光看着玉偕,然后别过头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玉偕顿时觉得清静多了,总是听那花小枝叽叽喳喳,大叔大叔的叫个不停,现在安静下来心也静了许多,安静得看着这月。
突然传来嘈杂声,几个骑马的衙役正押解着个罪囚,警惕得看着玉偕与花小枝,看清两人模样,几个衙役放在腰间的手松了下去,只是依然警惕看着玉偕两人,想来那两人是来山里寻乐子的公子小姐,在城里玩乏味了,来这深山老林来寻思乐趣,也不带一些侍卫,真是无忧无虑的富家子弟。
为首的衙役是个络腮胡子,中年人模样,其余的四个衙役年龄不一,最大的也是三十多岁,最年轻的看起来也就比玉偕大几岁。押送的大汉符合罪犯的容貌,粗犷的脸上一道疤痕,从上到下,似是被人一剑划去。
“我等是押送囚犯的衙役,在这大山里走了一晚,没有找到落脚之地,有些渴我们还能忍受,只是马儿不行,载着我们跑了一天,都有些白沫了,我心疼的狠,看见远处有火光就过来讨些水,却不想这里有一条河流,真是托了两位的福,叨扰两位了。”
玉偕走向前,将花小枝掩在身后,虽然对方却是衙役装扮,但是这年头装作衙役抢劫的强人也不是没有。
“我俩也无困意,叨扰却是没有,我见几位嘴唇干裂,想必是渴得难受,还是快快去饮水吧。”
为首衙役带着那个最年轻的衙役走向河边,其他衙役和那囚犯与马留在原地,那衙役走过去偷偷瞄了花小枝几眼,花小枝狠狠地瞪回去了,年轻人见此连不禁通红,偷瞄别人姑娘被发现,那姑娘不是那种发现被偷瞄装作不知道其实内心暗暗得意或是直接害羞得低下头,而是直接瞪回去,吓了他一跳,赶紧跟着小跑去了河边。
然后年轻衙役拿出一细细的物件放入水中,片刻就拿了起来,认真端详了一番,对着为首衙役摇了摇头,为首衙役就立即返回,通知那几人去饮些水,把水袋里的水加满。待那几个衙役喝完水,给囚犯了喂了点,让马儿也大口饮水,为首衙役才去喝了点水。
那几个衙役稍作整顿,就在离玉偕的不远处休息了起来,期间是每两人一组一次轮换,守着囚犯防范着周围,其他人休息。
玉偕一直没有睡觉,就那样侧躺着修炼,同时留意着周围,就算那几人是真的衙役,却可能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
一夜修炼,玉偕一直留意着周围,还好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事,看见不远处的衙役正在整顿行装,玉偕忽然感觉到自己遗漏了什么猛地一转身,却发现哪里有花小枝的身影,只留着一个空荡荡的地铺,玉偕把手放了上去,上面冰冰冷冷,看来已是走了很久。
玉偕突然有些惆怅,相逢是缘,却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只是奇怪自己昨晚一直留意着周围,怎么她离开自己却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自己一直留意却直到现在才发现她已经走了的事实?
玉偕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想那几个衙役一直轮流看着囚犯,用眼睛一直看着周围,可能留意到了花小枝是什么时候离开了。
稍作寒暄,玉偕便问道:“几位大哥,我昨晚睡得死,醒来发现同路的那红衣小姑娘不见了,几位大哥轮流警惕着周围,想必留意到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还请告知小弟!”
玉偕看着对方,只见那几个衙役一脸疑惑地看着玉偕,那个年轻的衙役说了句:“什么红衣小姑娘,昨晚我们就看见你一个人在这啊?还好奇你一个人怎么打两个地铺呢?”
“难道你不记得了?你昨天还偷瞄了那小姑娘一眼,结果被她瞪回去了。”
“什么,我哪里偷看姑娘了?”
似乎被玉偕说中了他喜欢偷偷打望漂亮姑娘,他脸一下子就通红了,愠怒道,众人哄笑,用我们难道不懂你的眼神看着他。
只是为首的衙役眼中露出疑虑,与玉偕道个别,带着众人立即动身离开了。临走前还劝玉偕还是快快回家,别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小心遇见不详的东西。
离开一小段距离,那几人才开始谈刚才之事,其中一汉子笑道那少年郎怕是遇见了志怪小说里的狐妖了,据说狐妖个个妖娆动人,乃不可多得的绝世尤物,那少年好福气,还言道那狐妖怎么不找自己。却立即被年长的衙役给骂了一句,志怪小说你也姓,世间哪有什么狐妖。
待他们走后,玉偕一个人坐在那里整理思绪,玉偕心绪百转,有些不信那人说的话,可看那几人的表情不似作假,想了许久也想不明白,感觉思绪越理越乱,头也有些昏昏沉沉了,便不去想,在原地修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