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荷包看看,卖金项链的一万二千大洋,现在只剩下了不到四千。这个是我兴华学校的备用资金,我不可能拿去冒险的。再说这么一点资金,也很难实现我的目标。
这样看来,我主意不得不打到了自己的金表上,也只有这个才能值点钱了!俗话说货要卖与识货人,才能实现其价值。我不知道现在的瑞士劳力士到底值多少钱。我只是知道我这块防水防摔的全日历金表绝对是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上海精武体育会的现任总会长,上海五金行经理陈公哲先生算是识货人,他的估价是绝对不下五万块大洋!
上海五马路(今广东路)是公共租界里一条集聚了各式古玩的繁华商业街。亨得利钟表行座落在路边的一座三开间水泥二层小楼里。这家上海滩最大的钟表商行不仅代理销售各国的钟表,还兼办修理、保养一条龙服务。今天,亨得利迎来了一位特殊的顾客:瑞士劳力士厂家的销售总经理戴维先生,洽谈新款劳力士金表的促销业务。
“先生,侬个金表哪恁?”接柜的小伙子约莫二十岁,穿着身挺括的燕尾西服。他手上拿着我的劳力士金表,听听,摇摇,喳喳喳的机械声清脆明亮,这表没有什么问题啊?!
“当然没问题!”我接过手表,面带一丝尴尬的说:“阿拉要卖脱伊,侬出个价,合适阿拉就卖把侬!”我知道他们也回收钟表,不过价钱压得很低。
“个嫩!”小伙计又拿回了金表,左看看,右摇摇,说实话,做工这么精美的金表他还真是第一回见到。考虑了半天,他疑惑的开口:“五百个洋佃……好伐?”
“侬开玩笑噢!”我一把抢回金表,“五百个洋佃把侬看看!起价在嘎两只零!”
“哪恁?五万块?”小伙计嘴张得能装下个鸡蛋,“个哪恁……个哪恁嘎贵呀?!”
“亚叔,亚叔,侬快来看看呀!”小伙计呆愣半天,朝后面叫到,“个位先生金表要卖五万洋佃!”
“哪恁啦,侬脑子外忒!”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从掌柜的位置上起身过来,“侬当洋佃是铜板?五万洋佃……”接过手表,他不敢乱说了。尽管他后来说从事钟表行业二十多年,我敢保证如此先进的手表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带日历的金表,这世界就这么一块!
“阿拉请老板下来!”掌柜的不敢开价,他打算上楼请示经理。
“老板,表留下来!”郑武见我坐着没动,他酷酷得拦下了掌柜!开玩笑,这么贵重的金表,绝对要留在自己视线内!
掌柜的笑了笑,他一激动,规矩都忘了!将表交给郑武,急步上楼去了。
“什么宝贝开这么高的价?没见我这有贵客!”随着几句抱怨,楼上走下一位穿着绸缎马褂的方脸中年人。
“价格不算高!既然老板亲自下来么,价格还要翻一番!”我心里有些不喜欢这个老板,还没看东西就武断下判断。
“哪恁?十万……”掌柜这下呆了!现场涨价听说过的,可没见过这样涨价的!
“十万?哪里有十万的手表?”老板也惊到了,几部过来抢过手表。不过一激动,金表居然没接住,吧嗒一声跌落在地。
“哎呀,摔坏了侬要赔!”郑武一下急红了脸,一把揪住老板,几乎带着哭腔喊了起来。
“是侬勿小心呀!怪我!”老板也有些慌,他真怕我们是碰瓷党!开玩笑,开价十万大洋,就算是赔一半,那也是五万个大洋啊!
“勿来哉!”我赶忙搭口起身,主要是怕吓坏了郑武。“摔勿坏呃!”说着,我捡起金表又掼了两下,跟着又上去剁了两脚。精钢的机壳,强化水晶的表盖,防摔防水,就算是放到压路机下也压不坏!
“喏,喏,勿怪阿拉!”老板呆看着我,嘟嘟囔囔地说。
“侬看看,坏了算我个!”我将金表擦擦交给老板,“看看值勿值十万个洋佃?”
“咦,真是摔勿坏呃!”老板捧着金表反复的看,外壳上居然连一点划痕也没有!
第六章 咱也是有钱人啦!(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