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啊,个头场面大了一些噢!”蒋J石没来过这样大的场子,动辄几百上千的输赢,他不得不提醒我。
“难得一次,勿来哉!”赌钱我还是有一手的,反正闲着难受。我从一个女招待托盘上拿过一杯香槟,带着老蒋一起去玩压大小。老蒋也不含糊,跟着拿了杯红酒,一屁股坐在赌台旁边。
“押多少赔多少,买定离手!”荷官嘴里念叨着,一边将骰钟摇的哗啦啦直响。
“二哥,你来!”我卡着筹码,让老蒋下注。
“好,要干就干大的,买大!”蒋J石拿过一个绿色的筹码拍到大字上,那是十个大洋。
“大,大,大!”“小,小,小!”随着骰钟的上下摇动,围着台子的十几个赌客各个嘴里喊叫着,眼睛紧盯着荷官的手。
“开咯!一三五小,吃大赔小!”荷官深处一个木爬杆,将大字上的筹码一起扒走,一个个赔小字上的赌资。
“靠,背时啊!再来!”老蒋又拿起一个绿筹码,准备压大。
“二哥,要想赢钞票,再加一只!”我随手又丢上去一个绿筹码。荷官看看我没有说话。
“一三五小,吃大赔小!”荷官再次开出小。
“啧,真背呃!还买大?”老蒋问道。
“当然,那块跌倒那块爬起来呀!”我毫不犹豫地拍上四个绿筹。
“一三五,小!”
“又是小——”
“小——”
……
“来,小妹啊,帮阿拉再去换忒两千只筹码!”连开九把小,我已经输下去1022个大洋,再次换来筹码,我拍出五百二十个筹码。我这样的赌法是建立在赌本够多的前提下的,只要一把赢到,就全部回本还有点微利。
“还压大?”一边的老蒋已经额头见汗了。
“肯定要压大,总不见得一直出小吧!”我说真是见鬼了,荷官搞什么啊!压小的已经又上千大洋了,压大的就我们一家好吧!你就看着亏?!
“一三五——”你妹!
我自己把小字上的筹码推给了荷官,再次堆上了手中所有的1500左右筹码,过了十次怎么也要加码。尽管孤零零的还是我们一家。
“哄——,连出十把小了,压小,压小!”赌台周边人人喜笑颜开,连周边其他台子都过来了不少人,纷纷往小子上投钱,小字上堆得小山一样,少说也有几千。
来吧,既然你赌场愿意大出血,那我就陪着你输吧!
依旧是个小!
娘的,来吧!大!我也不去换筹码了,拿出一叠银票,直接将一张五千的丢了上去。
“压呀,又是小!宰肥羊啊!”这次人数更多,拢了三四十人在小字那边,呼啦啦堆出了更大的一座山,怎么的也过万了!
荷官抬头透过人群看了眼对面的台阶,台阶上一个瘦削的身影隐秘地点了下头。
“二四六,大!”荷官终于开始收网了,一把拢了过万的筹码。
“是大,是大哎!终于出大了!”老蒋抹了把汗水,咧开嘴笑了。
“来,妹子,让阿哥香一个!侬是我个福星呀!”我一把搂过身边的小招待,狠狠地亲了一个,随手拍给她一个红色的筹码,一百块!这个丫头自从帮我换了筹码就一直帮着我喊大,嗓子都有些哑了。“夜里厢跟阿哥去白相好不啦?”
小招待羞红了脸,紧紧攥着那块红筹码,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呵呵,侬个先生不地道呃,赢了阿拉个钱,还要拐阿拉个人啊?”一个温和的声音从身后想起。我转脸看到一张瘦条条的脸:杜月笙,这是杜月笙!后世我见过的!
“侬是杜老板!侬好呃!”我笑着拱了拱手,“阿拉做侬个托,侬还要付我劳务费呀!”
“来来来,阿拉上楼!”来人显然是看过虞洽卿的字条了,一把拉起我的手就往楼上走。
“小妹子,等阿拉噢!”走到楼梯一半,我突然回身叫了一声。
“呃——,你行!比我还好色!”身后的老蒋被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