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近安等人听了众人的请求,热血沸腾,都死死盯着宗门子弟,盯着那人有点发毛。突然那宗门子弟,眉头一皱,像是有人给他传了讯息,“吗的!”大叫一声,起身飘到半空,武道气势全开,让众人一阵倒地,只有寥寥几人还站着,“哼,还有点实力,不过,你们在我眼里就是蝼蚁要挑战我这个大象,别给你们脸不要脸,臭老妇,本大爷吃了你苹果是你天大的恩赐,不识好歹,还有你,小小捕快,我记住了,要不本大爷急着赶路,你们必死1”
说完就要往城门方向飞去,突然,那年轻的宗门子弟停在半空一动不动,众人不明所以,年轻宗门子弟脸色难看,他刚要飞驰就突然发现经脉突然全被封印,动也动不了,“啪”!半空的宗门子弟终于支持不住,掉落了下来,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人好端端会动不了,然后掉落。全场大概就只有三人知道,一是韩政本人,二是苟富贵,三就是那个邓近安了。
那宗门子弟内心苦不堪言,就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吃个东西被个蝼蚁缠住,再然后还要被几个臭捕快拦住,到现在被某个不知名的存在给施法,想哭的心都有了。年轻宗门子弟无法挣脱,只好对着周围自报家门:“我乃是青叶门的人,我父亲是青叶门的二长老,我劝你赶快解除对我定身术,不然就别怪我青叶门不客气了。
青叶门?这三个字让邓近安身边的几位同僚大惊失色,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青叶门是江南第二大宗门,听说他们的林宗主已经快要突破到八品了。那年轻宗门子弟看到有几个人往后退了几步,知道他们害怕,更加肆无忌惮的大笑,可惜他全身动不了,只有头在大笑,显得有点滑稽,这让一旁的苟富贵不自觉的哈哈大笑,那年轻子弟听到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取笑他,勃然大怒,可惜他只能嘴上骂,这让苟富贵更加取笑,年轻子弟怒的青筋暴起,也没有什么用处。
“青叶门吗?难怪写了个叶字,不过十几年过去了,这青叶门的弟子素质好像依旧不太行了。”韩政自言道。
邓近安发现没有人站出来,心想应该是对方忌惮青叶门的势力不敢出头,于是叫人把那青叶门弟子带回衙门,还让周围百姓都散了,他独自来到韩政面前,苟富贵看到他走到韩政那里,吓得跑两人对面,对邓近安苦求大叔没做啥坏事,这让邓近安哭笑不得,他抚摸苟富贵的头,轻笑道:“娃儿,没事,叔叔找你大叔说句话。”
“那好吧。”苟富贵闻言,不情愿的退出半米,邓近安走到韩政面前抱拳行礼道:“感谢你的帮助,不然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对付此人了。”说完就要跪下,刚要跪下仿佛受到一阵拉力,强行把他要下跪的腿给拉直,韩政看着邓近安,回了一句:“我只是欣赏你为民做主的行为罢!”说完走到苟富贵身边,拉着的他的手道:“走了,还看什么?”
邓近安看着远离自己的两人,目光深邃,呆呆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街上热闹非凡,经过刚才那件事,让苟富贵的肚子有点咕咕叫,说实话已经有两天没吃饭了,这让苟富贵的脚步有点缓慢,韩政不得已在附近找个卖阳春面的摊子,点了两碗。正当两人在等面的时候,就听到隔壁位子上有两人在谈话,“老李,你知道吗,听说苏州来了个白衣仙人。”,那老李闻言连忙点头,那人继续神秘的说道:“听说那个白衣仙人是为了附近伏龙山上的一件宝物才出现在我们江南。”老李有点诧异,他从小生活在宁波这里,可从没听过伏龙山有啥宝贝的。
看着老李不信的样子,那人也急了,忙解释道:“半个月前,有个一队附近村的猎户去伏龙山打猎,突然发现伏龙山外围居然没有野兽的踪迹,这让他们有点迷惑,平时外围野兽虽说不多但也不少,但今天搜寻一个早上都没有见过一只,这让他们有点奇怪,领头队长看着天还没黑,就与几人商量,去伏龙山的内围看看,这群人的队长有二品巅峰的实力,而内围的野兽最少也是三品。正当他们小心翼翼的搜寻,可是还是跟外围一样,里面连只鸟的叫声都没听到,根据他们发现,应该是伏龙山里面有件宝贝或者什么东西吸引这些野兽去深处争夺了,才没有出现。”
说到这,老李脸色变得有点精彩,他拉着那人的手说道:“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那人想了会说道:“好像挺多的,老李啊,你就别想太多了,去的那些人实力都很强,你我充其量只算炮灰。”
老李闻言大失所望,只能闷闷喝酒。
“客官,你们的面到了。”面摊老板捧着两碗面放到苟富贵两人的桌上,韩政拉了一下刚要走了老板,递了一粒银子,问道:“老板,你知道伏龙山在那里吗?”
老板一听,得了又是来寻宝的,便熟悉接过银子,对着韩政说起伏龙山:“客官你有所不知,伏龙山贯穿苏州和宁波与扬州地界,而它其中部分山体在宁波,而如果从宁波要去伏龙山的话,就得去附近伏龙镇,伏龙镇本来是个小村子,后来因为很多人来伏龙山探险修炼,让村子日益繁荣,逐渐成为了一个镇,那是宁波离伏龙山最近的地方了,那里还有一只军队驻扎着,防止野兽暴动。
苟富贵一听老板的话,吃了一口面,急着问老板,那伏龙山为何叫伏龙,难道真的有条龙在那里吗?老板闻言一笑,对着他说道:“祖上是有流传以前有条龙盘伏在山中,而且山脉远观也像只龙盘踞此处,但如果客官想要知道有没有真龙,你可以去看看,但不要深入,听说里面深处的妖兽最少都是六品以上的。”老板说完,忙着去招呼别的客人。
苟富贵看着老板远去,对着正吃面的韩政小声道:“叔,我们要去这伏龙山?”
韩政吃了一口面,点点头,擦了一下嘴,说道:“看看能不能找到续脉草帮你连接经脉,不然你连一品都到不了。”
苟富贵一听修炼有望,高兴的站起来,但又瞬间失落,如果那伏龙山没有续脉草那该怎么办,想到这,苟富贵连面都吃不下了,看着苟富贵那样子,韩政并没有说话安慰,只是吃完面条,在桌上放了一粒银子,就带着苟富贵往一家名叫韩复酒楼的方向走去。
韩复酒楼是复兴会在宁波的一处秘密据点之一,主要承担会内人员来往之间的衣食住行和中转站,店内老板通常都是会里退休的老骨干而担任,有经验又清闲。
酒楼外,伙计正在门口招揽客人,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位白衣男子,身旁还跟着一位小孩,立马跑进酒楼,去叫正在算账的掌柜,掌柜年约有五十左右,六品中期的实力,戴着一副老花镜,一听到伙计的汇报,立马帐都不算了,跑到门口去接那贵客。
没错,贵客就是韩政,掌柜把韩政迎入酒楼后院厅堂,立马向韩政跪下行礼道:“属下吴孟超见过会尊,不知会尊来宁波,所事为何?”
韩政听着掌柜的询问并没有做多大的回答,只是像掌柜询问一些伏龙山的情况,掌柜把他们近半个月收集的情报全都向韩政汇报,韩政边听着掌柜的汇报边陷入沉思中,当听到青叶门也派人去伏龙山时,楞了一下,随即笑了一声,冤家路窄啊。
被带到客房的苟富贵,四脚八叉的躺在床上,好久没有那么舒服躺在这么软绵绵的床上了,他拿出临走时,那个老人递给他的几颗苹果,边咬着就边走到窗边看楼下的景象,他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好像是那个邓捕头,他正披头散发,衣服被鞭打的破烂,头流着血,简直是惨不忍睹,他后面还跟这几个人,都穿统一青绿制服,中间绣着一个叶字,而且苟富贵还在那几人中又看到一位熟人,就那个之前被韩政用定身术教训的年轻青叶门弟子。
他一手拿着绳子,绳子的另一条绑住了邓近安,那年轻的弟子眼神嚣张,对着邓近安破口大骂:“让你装,知道我们青叶门的厉害吧,连知府大人都得乖乖听话,你这个小小捕头居然敢抓老子,呸,你算老几。”
周围的人看着邓近安这样子,都撇过脸,不忍再看,他们内心同情邓近安,可惜那年轻人的势力太过强大,连知府老爷都得乖乖叫人,何况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又能做什么?
年轻的青叶门弟子身边一位拿折扇的男子看着自己的师弟这样,脸色有点不快道:“林师弟,玩够了没有,你忘了师门交给我们的任务吗?”
那位年轻的林姓师弟一听,立马转换脸色,谄媚的对那拿折扇男子道:“黄师兄说的对,等我先把他杀了泄恨,我们就立马去伏龙山。”
那黄师兄摇扇点头,便不在管了。
林姓弟子来到邓近安面前,脸色狰狞,弯腰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卑贱的东西,敢动本大爷的人都基本得死,所以你活不了, 你那其他几个同僚,嘿嘿,他们也一样,敢对付我?一样都得死,你现在还有什么遗言要和我说吗?”
邓近安冷眼看着他,“呸”了一声,一口浓郁的血痰喷向那林姓弟子的脸上,气得林姓师弟立马勃然大怒,五指并拢,以手为刀,作势就要砍下邓近安的头颅。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让刚要挥劈下去的林姓弟子愣了一下,继而手刀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