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东海海啸翻天,三十六岛水灾成患,自东海龙宫建立起,第一次有水灾出现在了东海龙宫的范围之内。
龙宫之中传来一声龙吟,顿时海浪平复。
龙岛边缘,一个绝色女子站在碣石之上,身旁还有一位少女,天真浪漫,光着小脚丫在戏水。
听到龙宫深处传来的龙吟之声,这位少女也露出了愤怒的样子,皱着小琼鼻,却显得更加的可爱。少女道:
“什么人在东海那面打架啊,还要不要龙活了。”
那位绝色女子闻言哭笑不得,怜爱地揉了揉少女的头,将她整个发警操得毛毛躁躁,引得少女一阵不满的白眼,这才说道: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小溪才不是凡人,前些时候来的老爷爷说过,我是天龙。”
少女故作威严的道,小手插着细腰,一副天下第一的架势。
绝色女子白了她一眼道:
“那老头说得话你也信啊,果然没长大。”
其实这位少女虽说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有了十四五岁的样子和身高,但在龙宫的人都知道,这个少女是在三个月长成这个样子的。
东海闹腾,但海岸上已经安静了下来。
“那个女子我会带到雷音寺下镇压五百年,如果这少年能五百年成逍遥的话。”
寂真率先打破沉默。
那个人影默默的松了一口气,或许他付出的代价很大,但终究是让这个固执的秀驴松口了。
“五百年后自见分晓。”
人影说完,深深地看了眼苏御,而后对张季痕说道:
“你,不错。”
说完,身形消散在天地间。
张季痕低着头,眼眶却红了。
当年有个少年执着于剑,在烽火山上对抗天威,但却只有仅仅的几人知道,那一天从天上来了一个背着断剑的年轻道人,在他旁边指点着他的每一剑。
至此以后,他成为了凡人口中的剑仙,而道人,依旧是道人。
寂真长谈一声佛号,对着被张季痕削去一臂的唐勾道:
“金陵气运已失,你好自为之。”
说完,寂真御空而起,一步一幻灭,消失在西方,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李府中的那位被苏御牵挂的女子。
金陵城西一家并不富裕的家中,又一次迎来了并不普通的人。
来这里寄宿的人是一个年轻人,怀里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奇怪人,那个年轻人脸上有刀疤,脚边跟着一条毛茸茸的大白狗。
当家中唯一主事人的周氏打开院门的第一时间就想把这两个怪异的人拒之门外,但家里唯一的男丁却发话了,死活要让他俩进屋。
周氏被这个小大人闹得没有办法,加上最近这个被她看作是光宗耀祖唯一希望的儿子身体又有些不好,怕他犯病也就由他去了。
所以在这个小小的家中,在前三个月送走了一个光头和尚之后,又迎来了两个“不正常”的人。
但让周氏感到安心的便是,这两个外乡人不是像那个和尚一样白吃白住,那给的银两还是足够的。因此,周氏心里那仅有的一丝不快也就压下了。
可有钱给那毛头小子看病了。这位平凡的妇人心里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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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个月前,自家儿子在城外的破庙被找到之后,每天夜里便像是得了瘾症,尽说胡话,而且还梦游。这些日子下来也没少看病,但城中的大夫也都束手无策。
然而在这两位外乡人住进家后的那天夜里,已经被折磨得三个月没睡安稳觉的妇人,发现自家儿子竟然不再犯病了。所以她认为一定是她许的愿被佛主听见了,决定明天去庙里还愿。
第二天妇人早早地出发后,方吝在院中端着一根小板凳坐着,两手拖着腮帮,一副童真稚趣地盯着脚下的两只蚂蚁在打架。
“怎么样,昨晚睡的好吗?”
少年方才抬头,发现是那个昨晚摸了摸他头的刀疤年轻人,便仰头带着阳光的笑点了点头。
“你们是江湖上的大侠吗?惩奸除恶的那种?”
小孩纯真浪漫,双眼期望地看着刀疤年轻人。
这位在沧州太白剑宗数一数二的剑道高手想起了年轻时游历九州的事,思考一会后,这才有些不确定的点了点头。
“应该算是吧。”
方音眼底燃起了渴望的火焰,立马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跪在了张季痕面前,急切地道:
“那你教我武功吧,我要学武功!”
张季痕明显没有意料到这个情形,连忙蹲了下来,而后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样看起来才能和跪下的小孩儿平视。他连忙说道:
“你先起来告诉我为什么学武?”
“我要成为人上人。”
方吝傲然的说出了自己的理想,这些是在他很早以前便在心里想好的,所以现在他说出这句话时毫不犹豫。
张季痕双眼直视着方音,显得慎重无比,再次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学武?”
方吝毫不认生的跟这位凡人眼中已是剑仙一流的人对视。
忽然他想起了前两天跪在异象下瑟瑟发抖的母亲,当时的他,就觉得在天空上,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那双眼睛里充满戏谑。
于是他沉默的思考后,再次答道:
“我不愿再看到母亲下跪。”
张季痕闻言沉默片刻后畅快的大笑道:
“你这个徒儿我收了。”
方吝大喜,便要磕头,这是“江湖”上的规矩,在那些说书的人那里,他学到的。
然而张季痕的一双手却按住了他的头顶,道:
“你体内被人强行灌入了五百年的修为,虽说被人理顺了,但终究不是你的,今天这份师徒见面礼,我便送你一副绝佳的修炼体魄!”
方吝疑惑不解,但下一刻他便觉得在身体中,有一股热流腾起,由肚脐的丹田起始,流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在这样一个干冷的天气,方吝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扔到了蒸笼之中,闷热无比。
整整一炷香时间,方吝已经是双眼赤红,张季痕才收回了手掌。而方吝则趴在地上,汗流浃背。
但是突然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两只蚂蚁,但唯一不同的是,他可以看清对面那蚂蚁头上的一节节的触须,也能看到蚂蚁眼中那一圈圈黑色的斑点!
这个少年所见的世界,已与常人所见的世界大不相同了。
“这位小孩儿得你洗髓,恐怕将来的成就会不低于你。”
房门前,面带青铜鬼面的苏御虚弱的靠着门框,轻声说道。
“你醒了。”
张季痕依然坐在地上,转头望着苏御眨了眨眼。
“怎么,你觉得有压力了?”
苏御冷笑一声不做言语。
张季痕拍了拍依然沉浸在新奇世界中的少年。
“快去洗洗澡,臭死了。”
方吝从地面一跃而起,尴尬的嘿嘿一笑,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子。
“李元修发现的好苗子,他也没想到会为你做了嫁衣吧。”
苏御轻咳了一声,望着那欣喜的小孩儿,心中五味杂陈。不管当初他入道是何其的凶险,但在得知自己可以修行之后,两人的心情并无不同。
第八十章:修行那些事!(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