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很可能是一位证得天人造化的大宗师传承之地。
这些时日,和莺莺日夜相伴,杨恪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发深了,尤其是种种,只是口口相传,不落于文字的常识秘辛。
比如,武道之境,先后天之分,不入先天,难成宗师。
而贯通天地之桥,天人合一之后,那将是新的道途。
道家称之为真人,佛门称之为罗汉,而在武林中,则是统称为大宗师。
而再进一步,那就迈入武道玄妙之境,或曰天人,或曰佛陀——
而这一境,在此世又名为‘破碎虚空’——
入口狭窄,但里面则甚是开阔,穿过一道石廊,就见得一张白玉桌,形似供桌,桌上写有几行文字。
这张白玉桌,乃是整块通体晶莹的白玉造成的,玉石不奇,但这样大的一块白玉,可是无价之宝。
供桌后面的石壁上有着一行字“散人张丹枫证天人造化于此”——
一行字简简单单,但仔细去看,却能瞧出其中蕴含的幽深意境,那是对此世的眷恋,对往事的回味,其中种种,难以叙说——
据莺莺所言,张丹枫应是天山一脉的祖师,应是在数百年前曾在江湖行侠仗义——
这毫无疑问,是一位武道之路上的前辈,更是迈步那传说之境,杨恪不由得肃然起敬。
回过头来,再看那白玉供桌上写的几行文字,四行大字写的是:“入得此门,与我有缘,愿作我徒,戒律必遵。”
另一边写有密密麻麻的十条戒条。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的是:“拜师之礼,每读戒律一条,叩头十响,必须用力。”
但供桌上却不见有什么拳经剑谱之类。
杨恪倒也不在意这些,他寻此秘境,也非是为了自己。
他早已经知道,武道之路,贵精不贵多,神功绝学天下到处都是,但岂能全部学遍?
若是学得多了,那武功就高,杨恪倒是愿意四处去寻。
可看那少林和尚,七十二门绝技,门门都可护身降魔,可当今武林,真正的高手,却非是出自少林。
无论是燕狂徒的强横,还是张三丰的以柔胜刚,还是宁不凡的华山剑,少林寺中,没有一人敢言胜过。
看着那留书,按着常理而言,这传承应该就留在那叩头处。
不过杨恪却没有擅作主张,毕竟这是一位证得天人造化的前辈遗留,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奇异处?
没有尝试,杨恪在这石室中寻望,然后抬脚踏入最近的石门,进了这石室,只看见这室内两边石壁画满图形,共有十八个,画的都是各种使剑的姿势。
但只有图形,却没文字,第一个图形像是“朝天一炷香”,这是一招常见的剑式,杨恪的莫名剑法中就有蕴含,不过这里所刻的这个剑式,和杨恪所学的剑式不同,这一剑按着常理,剑尖是该笔直的指向天空的,这石壁上的图形剑尖虽也上指,却是斜指。
若是从侧面的某一个角度看来,剑尖倒似乎指向站在下首的敌手了。
第二招也是一招很常见的“玄鸟划沙”,但仔细看时仍是不像。
一般的“玄鸟划沙”乃是转身以反手发出的剑式,按着常理,根本就不可能一下子从“朝天一炷香”变为“玄鸟划沙”。
其他各式剑招,情形都是类此;看来像是某一普通剑式,细看又不相同。
甚至有若干剑式,左看像是甲派的招数,右看像乙派的招数,正中间看又像丙派的招数的。
十八个图形,剑势都不连续。
若是常人来此,看着这般剑式,恐怕是只能看得莫名其妙了,根本运使不成,领悟不得其中玄妙。
武道之中,各有境界,而这套剑法,就别于寻常,直接就比寻常剑法高深了一层。
这十八式剑招,却是要靠学者各自的悟性自创新招的。
说起来和杨恪的‘莫名剑法’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时杨恪若有所悟,这石壁上所刻画的剑招,恐怕得是得了张丹枫的传承之后,方才能运势如意。
而杨恪这时,以莫名剑诀运转,忽地,那种种滞涩之处,竟是豁然贯通,剑招剑式,说起来玄妙,但无非还是击、刺、撩、抹、崩、删、劈、剁种种。
变化如何,却是由人之心——
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杨恪就感觉自己的武功大进,却非是错觉,而是当年创出‘莫名剑法’的大剑师,武道之境,那是何其高深。
而张丹枫参悟天人造化,隐隐却悟得了剑道的妙理,将其融汇,刻画于此。
其实,他悟得的剑理,绝非只此;不过是武道难以文字描述,勉强以图形演化,再辅以文字密录,以望后人,若有所悟,倒也不负前辈期望。
留书于此的张丹枫,却没料到,江湖还有这么一门传承,竟是只观他所画图形,就悟得他的剑道妙理。
常客没有久留,到了那白玉供桌前,深深一礼,敬的却是那传道解惑之恩。
第三十九章 玄功要诀(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