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界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菜鸟村官 > 第十五章 几个活寡妇

第十五章 几个活寡妇(1/1)

    出乎所有人预料,彭芳来了!

    盘承燕拿着彭芳的奠金把喝了点酒在闷热和八音队喧闹声中昏昏沉沉的王世锋捅醒时彭芳已经跪在灵前烧了好一会纸钱,而照规矩除了本家子侄一般的人都不会跪下。盘承燕小声说:“锋哥你看到没得?她还吊起眼泪水嘞。”王世锋醒来接过奠金数了数胡乱答应道:“啊呀,奠仪一千元?有心,太有心了,难得啊难得。”盘承燕在王世锋大腿上一掐:“你鬼扯什么?哪个和你讲钱咾?她这样子不是喊有心,她这个喊同病相怜。其实我这个嫂嫂也是蛮可怜的,不过也都是她自己找起来的,怪不得哪个。我不同情她也不讨厌她。”王世锋还想说什么,盘承燕却起身高声发话了:“主家的人嘞?来了客也没得出个人来扶一下?”站在一旁呆看着的沈庆顺的女儿沈宁春如梦方醒,赶紧过来把彭芳搀扶起来送到一边喝茶。

    在外的父母是否赶回来从孩子们的表情可以区分:有说有笑偶尔还撒下娇的在外的父母肯定回来了、老实坐着埋头吃饭的不用说父母没回来。晚上会客的正餐饭准备了二十二桌仍嫌不够,一些孩子只好加座挤在家长身边吃饭。

    黄细女这一桌却没坐满,除努力逗黄细女和彭芳婆媳俩说话的周云莉外只有另一对母子。彭芳沉默寡言却仍是全村人的聚焦点:一是为她的美貌、二是从她的不幸中能找到永恒的话题来展现自己的怜悯但事实上更多是为了宽慰自己。因而村民们宁愿自己找张凳子见缝插针也不过来跟黄细女婆媳同桌吃饭。

    不明究里的王世锋换好一根因老化被烧毁的电线回来大家已经开始吃饭,四处瞧瞧径直过来坐到黄细女对面的空位上:“云莉姐这里不是给哪个预留的座位吧?”周云莉不经意地瞄一眼黄细女说:“吃大碗饭不比别的喜事,各人自己找位子,哪里有空就坐哪里。”王世锋点头端起桌上的酒壶斟酒,平时多少喝一口的周云莉直接把酒杯倒扣在桌上:“我不喝”。

    见同桌的女人们都默默吃饭,独酌的王世锋只好找小男孩说话:“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哪个村的出乎所有人预料,彭芳来了!

    盘承燕拿着彭芳的奠金把喝了点酒在闷热和八音队喧闹声中昏昏欲睡的王世锋捅醒时彭芳已经跪在灵前烧了好一会纸钱,而照规矩除了本家子侄一般的人都不会跪下。盘承燕小声说:“锋哥你看到没得?她还吊起眼泪水嘞。”王世锋醒来接过奠金数了数胡乱答应道:“啊呀,奠仪一千元?有心,太有心了,难得啊难得。”盘承燕在王世锋大腿上一掐:“你鬼扯什么?哪个和你讲钱咾?她这样子不是喊有心,她这个喊同病相怜。其实我这个嫂嫂也是蛮可怜的,不过也都是她自己找起来的,怪不得哪个。我不同情她也不讨厌她。”王世锋还想说什么,盘承燕却起身高声发话了:“主家的人嘞?来了客也没得出个人来扶一下?”站在一旁呆看着的沈庆顺的女儿沈宁春如梦方醒,赶紧过来把彭芳搀扶起来送到一边喝茶。

    在外的父母是否赶回来从孩子们的表情可以区分:有说有笑偶尔还撒下娇的在外的父母肯定回来了、老实坐着埋头吃饭的不用说父母没回来。晚上会客的正餐饭准备了二十二桌仍嫌不够,一些孩子只好加座挤在家长身边吃饭。

    黄细女这一桌却没坐满,除努力逗黄细女和彭芳婆媳俩说话的周云莉外只有另一对母子。彭芳沉默寡言却仍是全村人的焦点:一是为她的美貌、二是从她的不幸中能找到永恒的话题来展现自己的怜悯但事实上更多是为了宽慰自己。但黄细女婆媳俩长期以来的战争和妖魔化的彭芳让人敬而远之,因而村民们宁愿自己找张凳子见缝插针也不过来跟黄细女婆媳同桌吃饭。

    不明究里的王世锋换好一根因老化被烧毁的电线回来大家已经开始吃饭,四处瞧瞧径直过来坐到黄细女对面的空位上:“云莉姐这里不是给哪个预留的座位吧?”周云莉不经意地瞄一眼黄细女说:“吃大碗饭不比别的喜事,各人自己找位子,哪里有空就坐哪里。”王世锋点头端起桌上的酒壶斟酒,平时多少喝一口的周云莉直接把酒杯倒扣在桌上:“我不喝”。

    见同桌的女人们都默默吃饭,独酌的王世锋只好找小男孩说话:“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哪个村的?上学了吗?”小男孩抬头看看母亲才怯怯地回答:“李佳禾,七岁,石冲云的,准备下个学期回来读书。”

    王世锋一愣:石冲云今天是娘家人,虽说吃大碗饭不会刻意安排座次也应该坐到一起才对。瞧瞧他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的母亲,王世锋认定她娘俩是因为孩子父亲没回来而心有不快:“爸爸没回来是吧?没关系,等你上学报名的时候肯定会回来。”周云莉一脚没踩中王世锋,孩子母亲淡淡地说话了:“他没有爸爸!”

    李佳禾母亲李耀宝,二十五岁,身材高挑、青春靓丽、衣着时尚、珠光宝气。初中毕业后因家里供一个上高中的哥哥和一个上初中的弟弟已经喘不过气来,虽然成绩优异而且苦苦哀求李和生夫妇还是没同意让她再上学,李耀宝悲愤之余跳进三江水库,被救上来的第二天不辞而别,两三年杳无音讯。七年前回来挺着个大肚子,询问孩子父亲的情况李耀宝死不交待。对这个咬卵犟女儿李和生夫妇毫无办法,更不敢刺激她以免再次跳进三江水库造成一尸两命的恶果。但乡计生办根本不考虑这些,三天两头上门来要求补办结婚登记手续并提出要么缴纳未婚先孕的罚款要么引产。由村干部和双方大人的见证下达成协议后李耀宝拉着胡安成一起去补办结婚证但因未到法定婚龄没办成,被逼无奈的李耀宝指着计生办带队的罗世保鼻尖宣称:“肚子里头的崽是这个狗嬲出的强(奸)我怀起的!”到乡政府对质时吓得面色惨白的罗世保更是急得要抢先跳三江水库:“女崽你讲话要负责任!要有证据!我自己的崽女都和你差不多大嘞,你莫这样子来害我!”这种无稽之谈自然乡里和村里都没人相信,但李耀宝振振有词:“证据?等我养出来就是铁的证据。”落枷峒人“三江水库没得盖子”的警告和对大月份引产可能的后果计生办不得不就此打止,孩子生下来后计生办的人不再担心她跳三江水库,上门催缴罚款。李耀宝把孩子抱到乡长办公室放下扭头就走:“钱没得,若是讲这个崽养得不该那就抵给乡里头算咾,反正他没得爷老子我一个人养不大。”乡领导们头痛欲裂,乡妇联主席买的三包奶粉喂完后,乡长亲自打电话让盘本柏把孩子接回去,盘本柏怒气冲天:“早不讲要送回来?那个死女子昨两天已经到浙江迲找赖崽的亲生老子咾!如今接回来哪个养?反正我不得迲接,怕有个三长两短负不起那个责任。我看还是乡里头先养到,等那个死女子回来再讲。”对付盘本柏这种无赖嘴脸乡长已是轻车熟路:“你少给老子扯卵蛋!赶紧过来把赖崽捧回迲,不然老子把他当是你落枷峒计划外超生的。”就这一句确保了落枷峒村当年计划生育任务达标、避免了扣钱!

    李耀宝自此带着随自己姓的儿子李佳禾在县城经营一家糕点店,从来没回到落枷峒、石冲云,几年坚持下来已经是县城业内最有名气的品牌,拥有三家店面而且生意很好,但李佳禾一直无法上户口城关镇的公立学校都拒绝接收就读,因而带儿子回村来了解上学事宜又刚好碰上办大事。

    李耀宝的妆化得极自然,但王世锋分明看到掩饰不住的憔悴!

    见王世锋一脸尴尬,李耀宝笑笑说:“没得关系的,我两娘崽的事落枷峒个个都晓得!也算我崽有福气,作为石冲云李家的子孙他太姑婆办事的时候总算是赶到咾!”

    刚吃过晚饭就开灵做道场。虎狼塘的黄土佑一身道士装扮在同伴们的配合下吹拉念唱,因为听不懂唱词,王世锋一会就腻了,走远些找块草地躺下来看星星、抽烟。不知什么时候盘本柏走过来坐在身边:“搞一天有些苦了是不是?没得什么事就回迲睡觉嘛。”王世锋坐起来说:“也不是太辛苦。段伯伯送回去了?刚才看到段伯伯竟然也跪下行礼觉得有些悲凉。他两位都是孑然终老,打个不好听的比方就是兔死狐悲。”盘本柏说话没了一贯的爽朗:“他们都有自己的信仰,所以日子过得轻松、人也长寿,这样就要得咾。峒上那些天天为崽女、孙崽女处心积虑的老东西还没到七十身体就垮脱咾,这才造孽。”王世锋点点头:“他们是有幸活在落枷峒,村里的人对他们尽心尽意,不敢说他们在别的地方就会衣食无着甚至抛尸荒野,但肯定不会比在落枷峒好到哪里去。信仰?你说他们有信仰?段伯伯昨天还写过几个字给我看,估计他认得几个字,但李凤枝却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呢,他们能有什么信仰?佛教还是道教?总不至于跟您这老共产党员一样信仰马克思主义吧?这两天村里的干部都到齐了,怎么没看到慧玲姐?依她的脾气这种事不可能偷懒的。”盘本柏叹口气说:“我们这里住得分散,就我们几个管事,一个萝卜一个眼嘞。比如今天,照我们这里的规矩整个峒上的人都要来吃大碗饭,各个寨子上都要留个把人看守到吧?胖婆子就专门联系各个寨子管安全的事咾,几个男的要帮厨嘛,你又不熟悉,不敢喊你迲做安全保卫的事。头前吃夜饭的时候白水寨那里就有人偷狗,死胖婆子逞齁骑起摩托车迲赶,跌了一跤,还好没受什么大伤,就搓烂点皮。”王世锋站起来说:“那我去巡逻,好歹我也是男人。”盘本柏说:“不消咾,波崽如今带起几个后生崽拿起铁棒棒巡逻嘞。你迲的话帮不到忙还添乱。”

    沉默好一会,王世锋还是没忍住:“老太太是怎么殁的?前些天看她还好好的呢,这也太突然了。”盘本柏给王世锋一支烟:“狗,你前几天没看到她喂起的那个老黑狗?没得咾,给别个偷起吃脱咾。就因为这个胖婆子才发的狠想抓到那个偷狗的强盗,波崽他们也是一肚子的气,讲是要就不抓到,抓到了不管是不是偷老娘头狗那个先打个半死。”王世锋一愣:“不是吧?大城市里有人拿狗当儿子、当闺女的,丢了、死了也不至于心如槁灰啊,老太太可是个很乐观开朗的人,更何况我听说她自己都吃狗肉呢。”盘本柏给王世锋点燃烟说:“我头前不是讲过他们是有信仰的么?喂起那个狗崽的时候老娘头就讲过要和它一起死、一起埋。那时候她还是七十多岁,我们默起狗活得起十多年,到那时她就八十几九十了就没想那么多,都讲要得。哪个晓得这么灵验?”王世锋觉得不可理喻:“这也算信仰?只能算是歪门邪道或者说是迷信!一条狗不在了她跟着就走?”盘本柏却没再搭这个话题:“段伯伯昨天喊你迲除写那四个字还讲了些什么?”王世锋说:“写完那几个字他就睡着了。以前没听说过段伯伯还识字,而且昨天写字的时候看得出来他多少是有些根基的。另外昨天他有些精神恍惚,好象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上学了吗?”小男孩抬头看看母亲才回答:“李佳禾,七岁,石冲云的,准备下个学期回来读书。”

    王世锋一愣:石冲云今天是娘家人,虽说吃大碗饭不会刻意安排座次也应该坐到一起才对。瞧瞧他坐在旁边一声不吭的母亲,王世锋认定她娘俩是因为孩子父亲没回来而心有不快:“爸爸没回来是吧?没关系,等你上学报名的时候肯定会回来。”周云莉一脚没踩中王世锋,孩子母亲淡淡地说话了:“他没有爸爸!”

    李佳禾母亲李耀宝,二十五岁,身材高挑、青春靓丽。初中毕业后因家里供一个上高中的哥哥和一个上初中的弟弟已经喘不过气来,虽然成绩优异而且苦苦哀求李和生夫妇还是不同意让她再上学,李耀宝悲愤之余跳进三江水库,被救上来的第二天不辞而别,两三年杳无音讯。七年前回来挺着个大肚子,询问孩子父亲的情况李耀宝死不交待。对这个咬卵犟女儿李和生夫妇毫无办法,更不敢刺激她以免再次跳进三江水库造成一尸两命的恶果。但乡计生办根本不考虑这些,三天两头上门来要求补办结婚登记手续并提出要么缴纳未婚先孕的罚款要么引产。被逼无奈的李耀宝指着带队的罗世保鼻尖宣称:“肚子里头的崽是这个狗嬲出的强(奸)我怀起的!”到乡政府对质时吓得面色惨白的罗世保更是急得要抢先跳三江水库:“女崽你讲话要负责任!要有证据!我自己的崽女都和你差不多大嘞,你莫这样子来害我!”这种无稽之谈自然乡里和村里都没人相信,但李耀宝振振有词:“证据?等我养出来就是铁的证据。”落枷峒人“三江水库没得盖子”的警告和对大月份引产可能的后果计生办不得不就此打止,孩子生下来后计生办的人不再担心她跳三江水库,上门催缴罚款。李耀宝把孩子抱到乡长办公室放下扭头就走:“钱没得,若是讲这个崽养得不该那就抵给乡里头算咾,反正他没得爷老子我一个人养不大。”乡领导们头痛欲裂,乡妇联主席买的三包奶粉喂完后,乡长亲自打电话让盘本柏把孩子接回去,盘本柏怒气冲天:“早不讲要送回来?那个死女子昨两天已经到浙江迲找赖崽的亲生老子咾!如今接回来哪个带?反正我不得迲接,怕有个三长两短负不起那个责任。我看还是乡里头先养到,等那个死女子回来再讲。”对付盘本柏这种无赖乡长已是轻车熟路:“你少给老子扯卵蛋!赶紧过来把赖崽捧回迲,不然老子把他当是你落枷峒计划外超生的。”就这一句确保了落枷峒村当年计划生育任务达标、避免了扣钱!

    李耀宝自此带着随自己姓的儿子李佳禾在县城经营一家糕点店,从来没回到落枷峒、石冲云,几年坚持下来已经是县城业内最有名气的品牌,拥有三家店面而且生意很好,但李佳禾一直无法上户口城关镇的公立学校都拒绝接收就读,因而带儿子回村来了解上学事宜又刚好碰上办大事。

    李耀宝的妆化得极自然,但王世锋分明看到掩饰不住的憔悴!

    见王世锋一脸尴尬,李耀宝笑笑说:“没得关系的,我两娘崽的事落枷峒个个都晓得!也算我崽有福气,作为石冲云李家的子孙他太姑婆办事的时候总算是赶到咾!”

    刚吃过晚饭就开灵做道场。虎狼塘的黄土佑一身道士装扮在同伴们的配合下吹拉念唱,因为听不懂唱词,王世锋一会就腻了,走远些找块草地躺下来看星星、抽烟。不知什么时候盘本柏走过来坐在身边:“搞一天有些苦了是不是?没得什么事就回迲睡觉嘛。”王世锋坐起来说:“也不是太辛苦。段伯伯送回去了?刚才看到段伯伯竟然也跪下行礼觉得有些悲凉。他两位都是孑然终老,打个不好听的比方就是兔死狐悲。”盘本柏说话没了一贯的爽朗:“他们都有自己的信仰,所以日子过得轻松、人也长寿,这样就要得咾。峒上那些天天为崽女、孙崽女处心积虑的老东西还没到七十身体就垮脱咾,这才造孽。”王世锋点点头:“他们是有幸活在落枷峒,村里的人对他们尽心尽意,不敢说他们在别的地方就会衣食无着甚至抛尸荒野,但肯定不会比在落枷峒好到哪里去。信仰?你说他们有信仰?段伯伯昨天还写过几个字给我看,估计他认得几个字,但李凤枝却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呢,他们能有什么信仰?佛教还是道教?总不至于跟您这老共产党员一样信仰马克思主义吧?这两天村里的干部都到齐了,怎么没看到慧玲姐?依她的脾气这种事不可能偷懒的。”盘本柏叹口气说:“我们这里住得分散,就我们几个管事,一个萝卜一个眼嘞。比如今天,照我们这里的规矩整个峒上的人都要来吃大碗饭,各个寨子上都要留个把人看守到吧?胖婆子就专门联系各个寨子管安全的事咾,几个男的要帮厨嘛,你又不熟悉,不敢喊你迲做安全保卫的事。头前吃夜饭的时候白水寨那里就有人偷狗,死胖婆子逞齁骑起摩托车迲赶,跌了一跤,还好没受什么大伤,就搓烂点皮。”王世锋站起来说:“那我去巡逻,好歹我也是男人。”盘本柏说:“不消咾,波崽如今带起几个后生崽拿起铁棒棒巡逻嘞。你迲的话帮不到忙还添乱。”

    沉默好一会,王世锋还是没忍住:“老太太是怎么殁的?前些天看她还好好的呢,这也太突然了。”盘本柏给王世锋一支烟:“狗,你前几天没看到她喂起的那个老黑狗?没得咾,给别个偷起吃脱咾。就因为这个胖婆子才发的狠想抓到那个偷狗的强盗,波崽他们也是一肚子的气,讲是要就不抓到,抓到了不管是不是偷老娘头狗那个先打个半死。”王世锋一愣:“不是吧?大城市里有人拿狗当儿子、当闺女的,丢了、死了也不至于心如槁灰啊,老太太可是个很乐观开朗的人,更何况我听说她自己都吃狗肉呢。”盘本柏给王世锋点燃烟说:“我头前不是讲过他们是有信仰的么?喂起那个狗崽的时候老娘头就讲过要和它一起死、一起埋。那时候她还是七十多岁,我们默起狗活得起十多年,到那时她就八十几九十了就没想那么多,都讲要得。哪个晓得这么灵验?”王世锋觉得不可理喻:“这也算信仰?只能算是歪门邪道或者说是迷信!一条狗不在了她跟着就走?”盘本柏却没再搭这个话题:“段伯伯昨天喊你迲除写那四个字还讲了些什么?”王世锋说:“写完那几个字他就睡着了。以前没听说过段伯伯还识字,而且昨天他写字的时候看得出来他多少是有些根基的。另外昨天他有些精神恍惚,好象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投推荐票 上一章章节列表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