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挖一个坟而已,用得着那么麻烦吗?搁在三十年前,大爷我直接给它刨了!”低声抱怨了一句,王晓寒阴沉着脸从勘探局走了出来,这已经是他第五次来勘探局了,就连门口看门的大爷都见了他直接放行了,当然,那是看在他两包大九重的份上才如此给面子的。
瞄了眼黑云密布的天空,王晓寒掏出手机看了看,有一个爷爷打过来的未接,便回拨了过去。
“给我赶紧回来!那个坟头和咱无缘!”
电话刚一接通,王晓寒的耳朵里便传来了爷爷凝重急切的声音。先是一愣,顿了一下,不解的问道:“为啥?不就是挖个坟而已吗,还讲什么缘分啊!”爷爷平时是一个慢性子,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不会着急的人,今天怎么会着急火燎的呢?
“不要问为什么,你赶紧给我回来就成!”
爷爷突兀的变化让王晓寒顿时来了兴致,他是顺毛驴的性格,抽着不走哄着走,本来折腾了好几次后他已经没啥挖坟的兴致了,被爷爷这样一弄,胃口反而又给吊了起来。
应付着挂了电话,王晓寒从口袋里掏了根香烟,点着后猛吸了两口,扔在地上踩了踩,转身转进了停在门口的路虎中。
“轰~~~”
发动机轰鸣的声音,仿佛咆哮的野兽一般的响起,起步,后倒,急转,一个惊艳的甩尾,路虎优越的引擎被发挥到了极致。看得几个路人不由一阵的惊叹。就是专业赛车手也不过如此吧!
王晓寒是故都人,家里从他往上数三代,都是挖古墓发死人财的,也就是小说里说的盗墓,但从爷爷手里的时候便金盆洗手不做那买卖了,转而开始经商,并且创下了一番不小的家业。
王晓寒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都是国外一流大学的高材生,有他们来继承家业,王晓寒倒是落了个逍遥。因为从小听他爷爷将一些盗墓的奇闻异事,所以他打那时候便有了挖坟的念头。
后来上大学,他报的的是考古专业,一家子人轮番轰炸,也没能让他改变主意,铁了心要学考古。家人实在拗不过,便只好由着王晓寒了,反正决算他什么不做,家里也养得起。
大三后半学期,王晓寒跟着系里的教授一起去参加了一个西周古墓的挖掘,不过由于是第一次,王晓寒只是在边上给教授打下手,还有拍一些照片拿回去自己研究。
挖掘出的东西中有一块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布昂,经历了几千年居然没有损坏,上面画着一些古怪的线条和图案。
因为好奇,王晓寒便多拍了几张,考古回去后,偷偷的拿着照片给他爷爷看了看,说不定还能发现点什么。
果然,老爷子没有让王晓寒失望,看到照片第一眼便断定是一个墓穴的地图。
这个把王晓寒给高兴坏了,西周的墓穴中挖出来的墓穴的地图,那这个古墓不是比西周的墓还要早吗?越想越兴奋的王晓寒决定自己去找这个墓穴。
之后王晓寒便跟走火入魔了似得开始找资料,研究那块布昂,寻找墓穴的位置。
这一找便是五年,王晓寒从二十五岁的热血青年变成了一个大龄青年,眼看都三十了还在兴致满满的找墓穴,这可把家里人给愁坏了。都三十的人了也不谈个女朋友讨论一下结婚的事情,你跟死人较什么劲啊!
于是给王晓寒安排相亲,出来进去都是人生大事,这样一来,王晓寒干脆连家都不回了,一个人开着车全国跑。
就在前不久,墓穴终于有了眉目。
在龙天市一个县,王晓寒找到了和西周墓出土的布昂上所说的墓穴。兴致满满的王晓寒按照流程申请挖掘,又是土地局又是勘探局文化局。
几个部门跑了好几圈,人家根本不鸟他,今天,同样没有一点进展。本来他都想放弃了,却不想半路冒出来爷爷的一通电话,又让他兴致高涨了起来。
路虎从龙天市里疾驰了出来后,王晓寒一脚油门轰到底,朝着他发现墓穴的县脱缰野马一般飞驰而去。
两个小时后,王晓寒将车停在了一个小山包下,从路虎的后备箱里拿出了几个专门挖坟的家伙事,这些东西本来是躺在家里的保险裤里,但是为了这次的古墓,王晓寒特意背着跟爷爷软磨硬泡才拿到了这些东西。
原本他以为这些东西没什么用了,但就在两个小时前,他忽然生出了自己挖的念头,反正也带着家伙事,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挖算了。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王晓寒便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皱着眉头看了看表,中午不到。王晓寒左右扫了一眼,墓穴要是不深的话,天黑前应该能挖通,因为之前早就私下里练过不少次的手,这些家伙事用的自然也很趁手。
山包不大,在丘陵地带算是一个极为不起眼的凸起,选定了位置后,王晓寒拿着家伙就开始动手挖。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挖坟,心里难免有些激动。
由于土质不是太坚硬,下午四点的时候,王晓寒便挖到了墓石,由于中午随便凑合了一点,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唤了,从洞里钻出来后,车里的饼干就着矿泉水凑合着吃了点,王晓寒再次的钻进了自己挖的洞里。
墓室的青石确实挡住了王晓寒的去路,若是就这样放弃,他又有些不甘心,挖吗他又没有能那么大的东西来挖青石。
就在王晓寒无计可施的时候,青石角上一个不起眼的小点,引起了王晓寒的注意,伸手一摸,使劲按了几下,或许是时间太久了的缘故,居然纹丝不动,转而用铲子使劲敲了一下。
“轰!”
王晓寒感觉眼前一阵扭曲,青石仿佛张开了一张口似得将他给吞噬了进去。
直到这时,王晓寒才明白爷爷为什么让他赶紧回去了,这他丫的太诡异了,有悖于他所认知的世界。后悔都没来得及便没了直觉,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