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曦却不以为然,淡淡地说:“我四处游玩,到了这都江堰,有什么可奇怪的。”
这话确实让人很难反驳,薛龙也懒得理他,一把将他手里的史努比公仔拿过来,交给绵绵。
“嘻嘻……谢谢大哥哥。”绵绵那软糯的童声简直就是棉花糖,听着让人心情大好。
慕曦也是被绵绵这胖嘟嘟的小萌娃所吸引,向来不苟言笑的慕曦,竟又一次流露出那种罕见的温柔笑意。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绵绵……”
“那你该怎么谢我呢?”
绵绵睁大了眼睛,略显得有点害羞,她毕竟是小孩子,知道谢谢慕曦帮她找到了公仔,可是除了说谢谢还要用什么去谢?
宝宝这时候突然冒出一句:“你真是大哥哥吗?我怎么看你像大姐姐?”
慕曦愕然,低头看着眼前那酷似翁析匀的小人儿,再听听他说的,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小盆友,我是男的,不是女的。”
“可你长得也太像女的了。”
“……”
好吧,慕曦的皮肤太好,五官又精致如画,是连女人都要嫉妒三分的。
薛龙可没兴趣跟慕曦闲扯,带着两个孩子就进去了。
翁析匀正在结账,听到薛龙说慕曦也在下边,他站到窗户往下看,却只看到鱼池边空空的,哪里还有慕曦的身影。
远在川南的都江堰也能遇到?这不得不说是太巧了。而这时翁析匀才收到手下的消息,说慕曦到了都江堰。
翁析匀派了人手监视慕曦,但居然慕曦能让那些监视他的人都后知后觉,直到他出现之后才来报告说他也到了都江堰,这只是手下的忽视还是说明慕曦深藏不露?
“怎么了,老公,不用那么紧张吧,不管慕曦的出现是不是巧合,可我们这边人也不少,别担心啦。”
翁析匀点点头,弯腰将绵绵抱在怀里,一行人继续他们的行程。
绵绵是小公主,出门是很少走路的,多数时候都是大人在抱着,真是太幸福了。
宝宝以前也享受那样的待遇,可现在他6岁了,喜欢自己走。
一般前来都江堰玩的外地人都会想到另一个风景名胜,青城山。距离都江堰不远,所以只要有时间那就一道玩了去。
考虑到是带着孩子,翁析匀他们爬山都是放慢了速度的。也好在是有四个大人在,小孩子走累了就大人轮流抱一下,一路上也是挺有趣的。
青城山以清幽著称,是避暑胜地,在大热天里,这儿由于植被茂密,越是往山上走,越是凉爽。
翁析匀那身体可是太棒了,爬了半小时山,很少看到他脸红喘气的。
桐一月比他就稍逊一点,走一段感觉累了还得休息休息,如果是翁析匀一个人爬山,那速度会比现在快上一倍不止。
爬山就是来锻炼身体的,是在这天然氧吧里洗肺的,新鲜的空气里含着草木与泥土的芳香,吸进去感觉浑身舒泰,仿佛身上的毛孔都张开来在欢呼着。
这比起海边的空气来,又是另一种滋味和感受。
绵绵很乖,不像有的小孩子爬到一半就开始哭闹,她有时还不要大人帮忙,她要自己走路,跟着爸爸妈妈一起来往山上爬。
半山腰的亭子里,这一行人坐下来休息,绵绵小脸蛋红红的,靠在翁析匀身边,嘴里却在问翁承焱:“哥哥你累不累啊?”
“不累,我还有力气。”
“我口渴……”
“我给你拿水果!”宝宝这小家伙简直就是绵绵的小保姆,从小就是妹控一个。
薛龙和程松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小声说:“咱小少爷很有暖男的潜质。”
“那是,不过我看这更像是童养媳养成计划……”
“兄弟你这是在说大实话啊。”
两人的调侃,翁析匀和桐一月都听在耳里,两人互相对望一眼,也不多说,但彼此都明白对方的心意。
绵绵和宝宝还小,现在感情是很好,可将来长大了会有什么变化,谁都无法预料。
慢慢走着走着,两个多小时才到了山顶,虽然有点累,可是看到脚下的风景也感觉值了。
下山就不再走路,坐了缆车,之后走一段就出去了。
山脚下有很多小店,有的是卖木雕和首饰的,有的是其他纪念品。
翁析匀在这方面可是大行家,看到金丝楠木的在开料,他就来了兴趣,凑上前去看一看。
翁析匀素来喜欢金丝楠木,家里的密室还有几个金丝楠木的大箱子,今天又在青城山下看见有人正好在开料,这是平时他难得见到的。
这家店的老板是个瘦瘦的中年人,双手都是老茧,坐在门口为金丝楠木开料,借此也吸引了不少人去围观。
这一块木料虽然不大,但能看出其品质是上乘的。金丝楠独有的天然金色纹理,在阳光的照射下美得让人迷醉,真正喜欢此物的人又怎会错过。
“老板,这块料怎么卖?”
老板一听,不由得有点惊喜,要知道,一般人的要买,也顶多是用一块料当中的很少一点来做成手串或链子,可翁析匀一开口就是问这块料怎么卖,也就是说要准备吃下一整块了,这可是笔大生意。
老板高兴,但其他人就不乐意了,立刻有人起哄。
“这么好的金丝楠,我还想做串手链。”
“对对对,我不但要手串,我还要做一把镇尺!”
其他也还有几个人在争论,大家都不愿整块落入别人手里。
老板有点为难了,讪讪地笑:“各位,我手里这块料,现在还是无主之物,你们也别争,要零散的我另外还有,可这位先生要整块的,当然是他先得了。”
这话就惹来旁边的一众人翻白眼,敢情这是比谁钱多么?
确实就是如此,翁析匀要整块,只要老板愿意卖,那就是他的,别人要的只是手串镇尺之类的,用料很少,有了翁析匀在前,老板哪里还会舍得将这块整的给切割下来?
翁析匀笑而不语,一切看老板的意思,他不会勉强。
一整块料都买走的话,这价格可就有点高了,如此上好品质的金丝楠老料,可遇不可求,不是那么容易碰上的,就这么一整块现卖个20万没问题。
老板也不理那些人了,只对翁析匀伸出一个手指头……
“呵呵,这位先生,您看……”
“20万,我也不亏你,你觉得怎样?”翁析匀很干脆,不想耽搁时间。
老板喜笑颜开,没想到只是在开料就能引来一位财主,价格也开得很合理,他很满意。
旁边的人都没声了,他们一下子也拿不出20万,就算拿得出也不舍得拿去买啊,只能眼看着土豪将这块罕见的老料收入囊中了。
“先生真爽快,那这宝贝就……”
不等老板说完,就听一个清清淡淡的犹如天籁的声音说:“我出30万。”
这是啥情况?
在场的人都讶然,怎么竟成了现场拍卖了?还一下子加价到30万,不是明摆着故意捣乱么?
随着这声音,一个穿白色衬衣的年轻人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在了翁析匀身侧。
这一看,翁析匀那脸色就蓦地沉下去,又是慕曦,怎么回事?
绵绵认出慕曦了,惊讶地张着小嘴:“帅哥大哥哥……”
慕曦看着眼前这傻呆呆的老板:“怎么,你到是说话啊?”
老板心里在狂喜,今天真是发财了!
但生意人的本质没变,老板立刻咳嗽两声,假惺惺地问翁析匀:“这位先生,看来您遇到对手了。”
实际上这老板是高兴坏了,他巴不得能卖得越高越好。
桐一月也是十分不解,怎么又碰到慕曦了?这也是巧合吗?他为什么要争这块木头?
一整块未加工的老料,拿回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真正的爱好者就是喜欢这种,而不是已经成形的东西。
翁析匀不动声色,冷眼睥睨着慕曦。可薛龙就怒了……
“慕曦你发什么神经,瞎搅合什么?”
这么一来,老板又急忙说:“两位别着急,这……这么好的老料,我几十年也就没碰到过几次,所以,价高者得。”
老板的贪婪彻底露出来了,刚才他都已经决定要卖给翁析匀的,可是半路杀出个搅局的,事情就这么僵住,只会便宜了这个老板。
翁析匀感受到来自慕曦身上那种怪异,似乎真是有意与他杠上的,他岂会示弱?他此刻不想去问慕曦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他不缺钱,所谓千金难买心头好,他不喜金银珠宝,但唯独喜欢金丝楠木。
围观的人更多了,大家都很好奇,这俩土豪为了一块老料在争,能把价格抬到多少?
“40万。”翁析匀话音刚落,就听慕曦说:“50万。”
“……”
这慕曦到底在搞什么,是因为喜欢这块老料还是纯粹为了捣乱的?气氛变得僵硬了,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着,仿佛空气里有莫名的火药味。
翁析匀和慕曦相争,可把那老板乐坏了,仿佛看见一堆堆钞票从天而降,真是大喜。
围观的人都在看戏,有的人就觉得翁析匀一定会把这块老料拿下的,因为他看起来就是天生贵气,想必在财力上更胜一筹。
在这僵持中,翁析匀那冷冽的神色里看不出别的情绪。这时候他突然感到掌心传来一点酥酥的痒痒的感觉,原来是桐一月用手指在他掌心划了一下。
这夫妻俩心有灵犀,此刻,翁析匀收回目光,看了看桐一月,见她微微蹙着眉头,她眼底所蕴含的语言,他一下子就能明白。
全部的人都以为翁析匀这下可能要发火了,但谁也没想到,他居然在笑。
一个360度无死角好看到上天的男人,这么一笑,犹如冰霜里绽放出一朵花儿,美得炫目。
“呵呵,既然还有比我更喜欢这块老料的,那就拿去吧。”翁析匀淡淡的一句话,就算是结束了这场火药味十足的竞争。
周遭的人一阵哗然,那老板也是错愕,甚至还有一点失望,他贪心地希望别人可以继续加价,他就赚得更多。
在这些人眼里,翁析匀是临阵退缩了,可真正聪明的人才会知道,翁析匀是不想当冤大头,因为他很清楚,继续抬价只会便宜那个老板,而50万都已经高出了这块老料的本身价值。
如果为了一时赌气而将老料搞出个天价,那才是傻子的行为,因为这老料虽然罕见,却也算不上绝世珍宝啊。
慕曦也是露出一丝诧异,想不到翁析匀居然放弃了,也就是说,这块老料将归他所有。
懒理别人的议论和好奇,翁析匀牵着桐一月的手,侧头,深深地看了慕曦一眼,随后一行人就离开,下山去。
翁析匀心里没有什么遗憾的感觉,能不能得到那块老料,在他看来并不重要。他不是怕花钱,只是认为不值得,所以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翁析匀的态度,才是一个成熟理智的男人所应当的,试想要是换另一个有钱的主儿,说不定就因为面子而跟慕曦继续抬价,那才是毫无意义的。
桐一月这一路上眉头就没松开过,走在翁析匀身边,小声嘀咕:“慕曦在搞什么,这人也太奇怪了。真看不出来他平时那么朴素,竟还是个土豪,舍得花几十万买一块老料,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令人难以置信。”
翁析匀听到桐一月的叨念,随口就说了一句:“也许那是慕曦的养父养母留给他的钱呢,在纽约,他的养父养母可是有一个很大的农场,膝下无儿女,财产可能就会给慕曦。”
“嗯……也许吧。”
翁析匀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叫住薛龙,低声对他说了几句,薛龙露出几分兴奋的神色:“好,就等大少爷这句话呢,我现在就吩咐下去!”
看这两个男人神神秘秘的样子,桐一月也没多问,她知道翁析匀做事有分寸,该告诉她的,他就会说,至于他没说的,她相信有他的理由,并且到了适当的时候总会告诉她的。
下山之后,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吃完回到住处,人感到很疲倦。
玩、旅游,那也是体力活儿啊。
两个孩子已经是昏昏欲睡,软绵绵的没什么精神,看着挺心疼的,给这俩宝贝洗完澡就让他们睡了,而翁析匀虽然也有点累,可他更想跟桐一月一起欣赏这美丽的夜色。
没有住市区,是在山脚下住宿的,视野很空旷,最适合观星赏月。
人呐,在环境优美浪漫的地方,总是会被触动情怀的。
这房间是观景,坐在阳台上就能看见满天繁星皎白皓月。又大又圆的月亮仿佛距离很近,连上边的阴影部分都能看到。
星星在朝你眨眼,如钻石般镶嵌在浩瀚夜空。清新的空气带着丝丝凉爽钻进鼻息,将白天里的炎热都褪去了,只剩下一身的舒泰。
翁析匀从桐一月身后抱着她的腰,低头轻咬着她的耳垂,含糊地低语:“老婆,你好香……”
“刚洗了澡……”
“不光是沐浴露的香味,你身上好像本来就有股自然的馨香,那叫体香,知道不?”
桐一月心里是喜悦的,可脸上却是带着娇羞:“你……油腔滑调,越来越会哄我了。”
“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啊。”这男人故意磨蹭着她,分明是蠢蠢欲动的。
桐一月本来怕痒,耳朵处有很敏感,此刻被他咬着耳垂,耳朵里全是他灼热的呼吸,这种悸动真要命,让她禁不住身子轻轻颤着。
“老公,你……”
“嗯?怎么啦?”他明知故问,紧紧抵着她,还大吃豆腐还好意思问。
桐一月感觉浑身火辣辣的,想抵抗着他的诱惑,抬头望天,手指着夜空:“那个……星星……好闪亮啊。”
“好看吧,因为是跟我一起看,所以才会这么美。”
“嗯嗯,是……哎呀老公,你老实点儿,我还要看星星呢……”
这男人就是喜欢逗她,最爱看她羞赧的样子:“你看星星,我看你,两不误。”
可桐一月却感觉到他的手伸进了她的睡衣:“你……你别这样……这是阳台啊。”
“这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啊。”
“……”
翁析匀真是对桐一月爱不释手,他也不会刻意控制自己的欲念,只要不是公共场合,比如现在,灯都关了,只有星光月光,他想做点爱做的事情,在夜幕的掩饰下谁又会知道呢。
这么刺激,桐一月都忍不住捂上嘴巴,生怕自己会发出羞人的声音。
翁析匀很享受,直到半小时过去了,才消停下来。
刚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小身影,竟是绵绵从床上下来了,可怜巴巴地望着大人。
“爸爸……妈妈……我要喝水……”绵绵这稚嫩的声音听着太让人心疼,她不知道灯在哪里,下床时也是第一眼看见阳台上有人影就走来了。
桐一月弯腰抱起绵绵,翁析匀去开灯,然后给她拿来一杯水,这小不点儿咕咚咕咚就喝下去了。
“慢点喝啊绵绵,别呛着了。”
绵绵这胖乎乎的小身子圆嘟嘟的脸蛋,新一代萌主啊,全家都很疼这个小可爱。
“嘻嘻……喝饱了。”
翁析匀不由得莞尔:“喝这么多,一会儿又要起来上厕所了。”
绵绵睁着亮晶晶的大眼,骄傲地说:“我可以自己上厕所的。”
“好,绵绵真乖,记住,灯在床头这个位置……”桐一月话虽这么说,但如果绵绵真的半夜起来上厕所,她还是会陪着孩子的,总是不放心嘛。
这一晚安然度过,一家人睡得很香,到了早上,就在餐厅里吃早餐,都是这里的原住民自己种的绿色蔬菜,鸡蛋,吃起来很爽口的。
早餐时却没看见薛龙,他是早就吃过了,在忙别的。
饭后,薛龙才出现,翁析匀跟他一块儿在旁边说话,听起来是件很重要的事。
根据翁析匀的手下汇报,监视慕曦,他那边没有异常情况。同时还有件事在进行……今早,夏绮云去杂志社的时候突然发病,被送去了医院。
要开始了么?翁析匀暗忖,只希望一切如计划那样顺利。
夏绮云被送去医院抢救,这事儿,很快就传开来,据说还发了病危通知书,是突发心梗,让人措手不及。
夏绮云难道真的这么倒霉吗?
这个女人自从上次在京城之后,就再也没出现在翁析匀面前了。她自己也清楚,翁析匀既然解毒了,她就没有再接近的机会,她的希望彻底破灭。
她不甘心,她恨,但她无能为力了,连苏成刚的生物毒剂都起不到作用了,她还能做什么?
于是那段时间这女人就很安静,可听到翁析匀和桐一月举办婚礼的事,她也气得吐血。
想过要去大闹婚礼吧,但她连游轮都上不去。
这次她突然发病,之前没有任何不适,直到倒下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那样害怕死亡。
此刻,她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的病房了。
难道是做过手术了?可身上没有痕迹啊,更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之后醒了。
这是特护病房,夏绮云就纳闷儿,谁把她安排在这里的?
夏绮云虽然现在每个月的收入还不错,可让她自己掏钱住这特护病房,她也是有点舍不得的。
正好护士进来的,夏绮云冲着护士喊:“你过来一下……这病房太贵我住不起,给我换个病房吧。”
护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其他病房都满了,不然你以为你能住进来么?”
“……”夏绮云无语了,还有这种事,扯淡吧?
护士跟夏绮云量了温度,再看了看桌上的仪器,显示都是正常的。
夏绮云现在是比较虚弱,浑身无力,头晕脑胀,可她却不想待在医院里。
“护士,我感觉只是没力气,其他都还好,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
护士很干脆地说:“不行。”
“……”
夏绮云很想骂人,她最讨厌医院了,多住一天都难受。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发病,到入院,到住进这病房,都是有人蓄意为之,怎么可能会让你这样走掉?
鱼饵撒下了,可鱼还没上钩,夏绮云就不能走,她是关系到抓捕苏成刚的关键,说得好听是住院,不好听的话,那就是夏绮云被软禁了。
远在青城山的翁析匀听到手下的汇报后,很满意,目前来说,一切进展都还是在计划内的,夏绮云入院,她身边没亲人,而她是苏成刚的私生女,如果苏成刚知道了,会坐得住吗?
为什么会安排在这种时候布局,因为苏成刚那么狡猾,隐藏很深,如果翁析匀还在本市,即使夏绮云病倒,也许苏成刚都不会现身。
所以干脆翁析匀就离开,并且没有对外隐瞒行踪,所以相信苏成刚也会知道这个消息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苏成刚出现了。
做戏就要做全套的。夏绮云的病房门口是看不见翁析匀的手下,但这也是他们厉害的地方。不给敌人看见,却还能监视这里的一切。
第一天,来看夏绮云的,是她的在杂志社的同事,还有那个杂志主编也来了。
病房里多了些花束,显得没那么死气沉沉了,加上有同事的关心,夏绮云的精神状态有所好转。
这些人当中却没有可疑的人,苏成刚没来。
又过去一天,翁析匀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但这次的行踪是保密的,是为了给苏成刚造成一种假象,以为翁析匀还没回来。
但是令人失望的是,直到下午,苏成刚还是没出现。
大费周折利用夏绮云病倒的事来当鱼饵,目的就是为了要抓苏成刚可是他居然没影儿?
这样的结果也未免太让翁析匀郁闷了……难道失误了吗?难道他估计错了吗?
翁析匀精明睿智,算起来跟苏成刚暗中交锋也不止一回两回了,但对方总是能逃掉,这次满以为是很有把握的,却还是不见成效,对翁析匀来说,有点受打击了。
回到家里,这翁析匀都还没能消停,守着电脑在发呆。
桐一月见他又在劳神,更是心疼他,熬了一碗莲子羹端进来。
“老公,吃点东西吧。”她软腻的声音都是透着暖意的。
翁析匀顺手握住她的小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老婆喂才更香。”
“……”
好吧,看来翁少还在热恋时期呢,越来越依赖和享受桐一月的温柔,越习惯这样腻歪的相处方式。
桐一月微微笑着,娇嗔地说:“你以为你是绵绵啊。”
“啥意思,难道你现在只爱孩子不爱我了?”某男立刻做出很委屈的样子。
桐一月将勺子送到他嘴边,没好气地说:“你就是家里的大孩子,我敢不爱吗?”
翁析匀满意地将一勺子粥吞下去,揽着她的腰,美美地说:“老婆喂的粥特别香。”
夫妻俩正在这里你侬我侬的,差点是没听到敲门声。
“大少爷……大少爷……”是薛龙的声音。
打开书房的门,薛龙一脸严肃地说:“大少爷,兄弟们查到消息,慕曦是坐今天的航班回到本市了。”
“哦?回来了?这么快……”翁析匀若有所思,脑子里像是有些零散的片段在纷飞着,但一时间又抓不住。
“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是,大少爷!”
翁析匀回到电脑面前,正好桐一月也在按着鼠标,看他电脑上的两张照片。
都是苏成刚的。第一张是苏成刚以前的照片,看上去就是个60岁左右的老人。
第二张是最近才找到的照片,对此,桐一月是很有发言权的,因为她曾经在机场被苏成刚带走,后来在迈阿密的某图书馆密室里又见过一次苏成刚。
比起第一张照片,第二张就显得年轻一点了,看上去只有40多岁。
也正是这样才让人感到疑惑……人真的能逆生长吗?
桐一月是百思不得其解:“老公,我想不通为什么苏成刚会逆生长,难道他去整形拉皮了?”
第164章帅哥你好好看(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