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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见倾心(1/1)

    上学校报到时,我只带了四百多元钱,买完被褥等生活用品和学习用品后,发现所剩无几。尽管当时每月有二十一元的补助,但是北京这边还是消费高,节约到极限每月伙食费至少也得三四十元。

    我不可能再向家里要钱了,实在没办法,只能早晨多打点咸菜,中午或晚上就着免费的菜汤吃馒头,好在我当时特别喜欢吃北方又白又香的大馒头。如果一周能吃上一两次排骨或粉蒸肉,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本来就很瘦,一米七八的个头,体重只有九十多斤。就这种营养,我能长好身体吗?没有浑身健美的肌肉,怎么可能会是少妇杀手?少妇杀手必须具备四大要素:健美的身体、活好、懂得情场谋术、有资金和时间,而我似乎一条也不具备。

    所谓饱暖思淫.欲,而我连温饱问题都没解决,哪有心思想女人?谈恋爱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谁会看得上我这样一个瘦巴巴从农村来的穷小子?我有自知之明,于是我拼命学习,期中考试的时候就崭露头角。

    在团委举办的诗歌、散文比赛中,我以多个笔名投了好多篇稿子,大多是写给父亲和母亲,以及表达我当时身处逆境而不丧志之类的内容。文风有种淡淡的忧郁和哀伤,却看又不出有丝毫的颓废。后来得了多个奖项,作品被贴出来,举办人员叫人去领奖,我发现我得的奖项太多了,实在不好意思去领。

    时任班级团支书的北京女生程美美到处说:真是奇了怪了,剩下的大多是一、二等奖,却没人去领。文章写的是真好,不知是何方神圣,要是在咱们班就好了。而且她总是有意无意的观察我,难道是因为我有点桐城派的文人气质?

    我终于忍不住了,叫她把剩下没人领的奖品都领回来就行了。美美非常聪明,什么也没说,除了我之外,再报上几个其他人,将奖品全给领回来了。美美发现我的特长后,并没有到处宣扬,这就是大城市的孩子和农村孩子的区别。

    之后美美一旦有出个黑板报、写个海报宣传之类的事情,都会找我帮忙,应该说我们在合作中建立了一定的友谊。

    美美知道我家里比较穷,没钱吃饭之后,就以团委名义号召班上同学为我捐款。我知道后非常生气,强烈拒绝!我又不是乞丐,捐什么款?真是的!

    也许我刚从农村出来,不太会说话,可能真伤着她了。你说我这样的人,就活该没有女朋友啊,人家为你好,你却伤人家!无论我怎么道歉,很长一段时间,美美都不怎么理我,大城市的女孩子真的有个性!

    过了很久,我买了一本精致的笔记本,我在上面写了一首诗给她。据后来其他女生说,她看到这首诗的时候很高兴,满脸幸福的模样。但看到里面夹的短信后,脸都气绿了!

    短信的大致意思是说,她高高在上而我不敢仰视她,不敢奢望与她有进一步深入的关系。也许一向被宠惯的她,以为我这个瘦巴巴的穷小子看不上她,这还了得!真是越描越黑。

    那之后,我和美美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尴尬。后来听说军训的时候,她喜欢上一个油嘴滑舌的帅哥。但最终毕业时,被这个帅哥无情的抛弃,哭的昏天黑地!要知道,她可是保研的优等生啊。父母都是我们学校的教授,哪受得了这等侮辱啊!

    再后来,美美研究生毕业后在央企工作了几年之后,与她师兄结婚出国了。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十年一办的两次同学聚会都没参加。

    同宿舍哥们李晓涵,家里也很穷,我们彼此之间有很多共同语言。函不太爱学习,我在作业和考试上经常帮他,所以彼此关系比较铁。

    中秋节的时候,函对我说:“一鸣,边锡钧老师叫我晚上去他家里过节,我和他说了,要带你一起去。”

    我笑着对函说:“晓涵,这不太好吧,边老师也不认识我。”

    函看着我,认真地说:“一鸣,没事的。边老师和我姐夫是中科院博士同门师兄弟,关系非常好。你要是不去的话,那我也不去,好哥们中秋节就应该一起过。”

    我听后,很是感动,就答应函一起去。

    我们一起买了点水果,晚上六点到了钧的家里。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个头不高,其貌不扬,但却有着学者风范。

    钧招呼我们坐下后,叫他夫人樊媚出来见一下客人。就见从厨房里走出一位美丽的少妇,虽然系着围裙,但也难以掩饰她曼妙的身材和天仙般的容貌。

    即便使用最华丽的辞藻也难以表达媚的美丽:身材高挑,凹凸有致,长腿细腰,肤如凝脂,长发垂肩,芊芊玉手,面若桃花,眉目如画,鼻梁挺直,唇红齿白,娇羞妩媚之中透着股高贵的气质。

    要知道,当时媚是从厨房出来的,展现的是素颜。要是精心打扮一番之后,用沉鱼落雁、国色天香来形容,我想一点都不为过。

    当时我和函都看呆了,以为是仙女下凡。媚应该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好像当时我熟知的好多女明星都比不上她。她的气质有点像关之琳,但比关之琳还要漂亮,当时我们好多同学都这么说。

    我对媚可谓一见倾心,这一点我丝毫不用掩饰。但我不能有非分之想,因为她已经是老师的女人。虽然钧从来没有直接教过我,但毕竟也是老师啊。

    现时代是父系文明下的夫权社会,女人结婚就意味着将被丈夫独占一生,这可与母系文明社会一女多夫有着截然的不同。朋友之妻不可欺,何况是老师的妻子啊!因此我不该也不能钟情于她。

    吃饭的时候,媚热情地招呼我们吃菜,还不时夹菜给我们,我突然感觉好亲切。心中暗想,我要是有一个这么好的姐姐就好了。

    媚的声音很好听,笑起来非常迷人。这顿饭吃的真是享受,吃着美女亲手做的饭菜,看着她开心的笑容,听着她动听的声音。

    饭后钧教导了我们一番,要我们好好学习之类的。临走的时候媚出来送我们,发现她换了一身漂亮的衣服,显得更美了,我快速地把她美丽的形象印在了脑海里。当我看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眼睛似乎也在盯着我看。

    回到宿舍,已经快十点了。我洗洗就躺在了床上,想着中秋节应该是万家团圆的日子,也不知道母亲和弟弟妹妹们中秋节过得怎样。那时候通讯很不方便,家里都没有固定电话。我提前一周写了一封信给母亲,祝母亲和弟弟妹妹们中秋节快乐。说我在学校里一切都很好,尤其是吃得很好,特意给母亲描述了北方的馒头如何如何好吃。目的就是让母亲放心,北方的面食儿子吃得惯,不用为儿子担心。

    睡不着,很想念母亲。于是写了一篇散文诗《母亲的小屋》,这篇文章后来得了团委举办的征文大赛一等奖。

    半夜里做了一个梦,竟然梦见拉起媚的一只玉手,轻轻地用唇印了上去,我动情地说:“媚姐,你倾城的美貌和高贵的气质,让我一见倾心!我好喜欢你,做我的姐姐好吗?”

    就见媚笑盈盈地说:“好啊,正好我没弟弟,你没姐姐,咱们以后就姐弟相称吧。”

    一切也太顺利了吧,我一激动就紧紧抱住了媚,媚身上的香味让我心荡神怡。突然一阵舒服地冲动过后,感觉一股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而媚就像仙子一样突然飘走,我也就醒了。

    醒来一摸,下面湿了一大片,才发觉原来做了一个性梦。虽然只不过是梦而已,但我还是为自己的有背常伦而倍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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