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叶一红的实力都不弱,修为最低的都在七阶之上,他们手下的兄弟大都是仰慕“屠虎”之名拜的山头,江湖各路武者尽在其中,这股势力在广兰城随便摆哪里都可以称霸。
然而他们遇到的是三只目,这个能用钱让鬼推磨的大财主,家里陈设的古玩玉器随便拿出一样来都引来大批武者卖命。
三只目从前活得小心翼翼,有爪牙也收起来不敢在各大势力面前暴露,生怕各大势力看出自己的野心出手灭了自己,可是他现如今却肆无忌惮地招兵买马,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计划马上就要实现了,张昉最近有要杀乞襄的苗头,只要他保住乞襄傍上乞家这棵大树,谁还敢轻易灭自己?
而且以他的财富足可以雇佣数以百计的武者,等到时间久了,他雇佣的武者稳定下来,踏踏实实地跟着他干,形成一股势力,他就可以瞬间与乞家、东城帮这些庞然大物分庭抗礼。
两方人马久战多时,打个平分秋色,三只目看得焦急,暗骂他雇佣来的尽是些不中用的货色。再继续打下去恐怕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他还怎么对付朝帮?一看到旁边的肖亥仍旧是泰然自若他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肖亥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三只目突然一跺脚,从怀里掏出一枚玉牌,似是艰难地做了什么决定,最终一咬牙把玉牌塞进身前一个保镖的手里说道:“你拿着这块玉牌回去把人全叫来。”
那个保镖一愣,问道:“叫多少人?”
“你特么的聋啊!我说全叫来!咱们驻守在各条街巷的兄弟还有这两天我雇佣的所有人!”三只目急了。
他越是急肖亥就越是高兴,一个喜欢玩阴谋的人急了,他还能冷静的思考问题吗?
深秋十月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烈阳高照晴空万里,只是半炷香的功夫天边已经卷来滚滚黑云。就像老天提前知道了这里即将要发生一场惨烈的血战,先把阴暗的场景布置好似的。
秋风阵阵,吹走了基地中阳光的弥留,气温下降,肖亥赤膊干了一上午活,汗还没有完全消下去,被这风一吹,禁不住哆嗦,抱歉地对三只目说道:“三爷,我去取一件衣服。”
“嗯!”三只目还在焦急等待他的援兵,没有在意肖亥要穿衣服这个细节,只是随意嗯了一声就让肖亥走了。
天冷要穿衣服,很正常的一件事,难道这也值得怀疑吗?然而三只目忘了肖亥不是普通人,玄力修炼到三阶的武者体质会比普通人强出数倍,这点寒凉对于三阶以上的武者来说没有丝毫影响,而且三阶的武者若施展玄力来御寒的话即便现在是大雪严寒也不会感觉到寒冷。
肖亥修炼的是上古氏月神功,与现今玄力不同,玄力的修炼每突破一个瓶颈才能提升一阶,可肖亥修炼氏月神功至今竟是一个瓶颈也没有遇到。他的修为在哪个层次莫说是外人,就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想来至少也是三阶,所以被“冻着”要穿衣服的行为就很耐人寻味了。
肖亥离开有一盏茶的时间,没见回来,按理说穿个衣服不需要这么久。三只目的心思还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上来的时候,朝帮基地正门外又出现一批人马,黑压压一片,粗略扫了一眼竟然有二百余人。
但让三只目惊慌的是,这些人不是他的手下。
“四叶一红!”三只目口中冒出这个名字,走在那二百人前的是叶家大爷、叶家二爷和红夫人。
“他们全来了?他们竟然全来了!”三只目都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震惊中带着浓重的恐惧,他非是恐惧四叶一红的实力,而是自己摆下的棋局脱离掌控后对后事未知的恐惧。
“呵呵,还真是这位扒手头子。”叶家二爷,走进基地卜一看到三只目就笑了起来。三只目的行业对外自称“空来”,当着他们面说“扒手”这个词就是**裸的侮辱。
三只目面色铁青,叶家二爷没把他当回事,难道对方不清楚自己空来党有多少人吗?他们有什么依仗不成?
三只目这回是真的慌了神,原本是他布下的棋局,可是现在下棋的却换了人,他变成了局中的一枚棋子,来来回回受人摆布。下棋的人是谁?叶家二爷还是肖亥?
想到这里,三只目突然发现肖亥失去了踪影,“人呢!?”
“找谁啊?是你派去霸占赌场的那个小子吗?你说你好歹也是也个帮派的老大,手底下没人也不至于派一个孩子出马吧?”叶家二爷得意地笑道。
叶家二爷本是个冷静稳重的人,像这样的话轻易不会说出口,但这次棋局太大,在一番紧张之后发现自己稳赢,难免会得意忘形。
是的,叶家二爷也是这场棋局的棋手之一,四叶一红能有今天与他的聪明决断分不开,以他的才干这场谋略乱战怎不插一脚进来?
四叶一红曾有一场会议,老三老四是主战派,老大要静观其变,红夫人没有主见,四叶要怎么做她一红就照着做,所以最终还是要老二拿主意。最后张昉的到来为这场一触即发的战斗加了一把火。
第五十五章 张昉之谋(五)(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