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此,静姝不想落下恃宠而骄的话柄,就向皇后行了跪拜大礼,并请了罪。皇后待人向来宽和,从不把这些粉末事情放在心上,免了静姝,赐了座。
静姝刚坐下。见原来坐在右边的薛贵人已经挪了位置,搬到阮蔻旁,因阮氏有封号“悦”,故坐于薛常在左上方。
这时瑛妃放下了茶盏,以手扶了一下头上的金镶玉步摇,“本宫虽是病着,可耳根子从来都不得清净,最近宫中新鲜事可当真不少呢。”
皇后沉吟道:“国有国法,宫有宫规,规矩是一点都错不得,皇上已经明断了。”说完想是气息不够,咳了几声。
瑛妃凤目横扫,随意说:“宫规左右是娘娘管着的,已是七月的天气,规矩可不能寒了人心。”
皇后假意笑道:“你的口齿一向都是宫里伶俐的,可学得悦常在半分安静,那也是好的。”
悦常在听闻赶忙起了身,行了礼,细声道:“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瑛妃娘娘兰心蕙质,才堪为六宫表率,臣妾阮氏只能望其项背,只叹不如。”
瑛妃凤目流转,并不理会,别人说话她从来都是不理会的,一心用带着金护甲的手指拨弄着龙华上绣着的牡丹,缓缓而道:“到底是薛常在更安静些。”
听了这话不少嫔妃偷笑了。和婉悄悄握住了静姝的手,朝她笑了笑。
皇后一时说乏了,便叫大家散了。
静姝与和婉一同携了手回去。才出凤仁宫,和婉就轻声道:“妹妹好生糊涂。”
静姝不知何故,一脸茫然。
和婉淡淡一笑:“宫里人人都晓得,瑛妃的病是心病,只要皇上不去她宫里,她就犯病。你倒好巴巴送了花去,还挨了好一顿奚落。”
“姐姐,我也怕见她,可是我以为你们都去了。”静姝正说着,瑛妃带了人从身旁缓缓过,于是忙请了安见过。
瑛妃稍稍停了下来,半晌方道:“别人也就罢了,要是谁敢在本宫背后整些下三滥的手段,本宫定叫她知道我青茹的厉害。”
一句话说得静姝愣头愣脑的,不过也没细想,牵了和婉的手继续前行。
晚上,皇帝翻了静姝的牌子。静姝用蔷薇花泡了澡,穿着一件梨花白的睡衣,略施粉黛,画了远山黛,青丝绾成髻,插了两朵白兰花。
宫里上灯十分,凤鸾春恩车便停在了温禧宫门口。颦儿拿了一小壶静姝亲自酿的荷露清随行。
刚到同心殿,皇帝遣散了宫人,便搂在怀里,道:“好香啊。”
静姝随手取下发上的一朵白兰花,头发便散了一半,掩住了长眉,清纯中带了份妖娆。
皇帝亲手退下了另一朵花,头发便全散开了,静姝低声唤:“皇上。”
皇帝笑了,“朕的静姝果真冰雪聪明,真花就是比金玉宝石好看,叫朕爱不释手。”
此时静姝抽出了身,拿了桌上的小酒壶,替皇帝斟了一小杯酒,也给自己倒满,恭敬递给皇上,道:“臣妾祝皇上今日好梦。”说着一饮而尽。
皇帝笑着闻了闻酒,问道:“这就是你前些日说的荷露清?
静姝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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