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赐有些意外,他想了想,恍然大悟道:
“原来我们的芊芊是想爷爷奶奶了,也好,回去放松一下心情。你看看你,瘦了好多,早就跟你说了,公司的事不可太操心,有什么事情可以交给副手去做,大的事情过问一下,小的事情尽量的放权,这几个月,你都憔悴了不少。”
余天赐这些天忙于工作,稍有闲时又想着白云,他是没怎么注意董芊芊的变化,今天乍一细看,发现她真的像变了个人似的,消瘦、沉静了很多,脸色也没有以往那样明艳动人了。他有些心疼地轻轻抱了抱妻子,他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亲昵地抱过她了,董芊芊一阵心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看你,不过是分开几天嘛,有什么好哭的,我和儿子都会想你的,你要早点回来啊。”余天赐交待着。
一个星期过去了,董芊芊还没有回来,儿子整天哭着要妈妈,余天赐开始给她打电话。打手机,关机,打家里的电话,没人接,他预感到有一丝不妙。
他把公司的事务交待给副总,自己坐飞机来到董芊芊的老家。
他们结婚后,董芊芊原打算给家人在县城里买套房子,但爷爷奶奶年事已高,一辈子在农村里呆惯了,不适应城里的生活。余天赐便给他们在原址上修了幢小洋楼,每月给他们生活费,让老人们安享晚年。
余天赐赶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只有爷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昏昏欲睡。
他叫醒爷爷,爷爷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看着余天赐,竟似不认识的样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爷爷,我是天赐啊,芊芊呢,她怎么没在家里呢”余天赐提高了声音对爷爷说道。也难怪,余天赐仅仅来过两次,每次呆的时间也不长,爷爷年事已高,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他竟有些不认识余天赐了。
“哦,你问芊芊啦,她在医院里呢。”提起董芊芊,老人一下清醒了。
余天赐很吃惊:
“芊芊怎么啦她怎么会在医院里呢,回来时都好好的啊,她在哪个医院,您能带我去吗”
爷爷摇了摇头,一副茫然的样子。
倒是跟着余天赐一起进来的邻居,知道这是董芊芊的台湾丈夫,她很热心地带着余天赐,来到镇上的医院里。
雪白的病房里,董芊芊正躺在床上沉睡。
见到余天赐进来,守在床边的奶奶和岳父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忙招呼着余天赐坐下。余天赐用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岳父拉在病房外,轻轻地问道:
“爸,芊芊这是怎么啦怎么会在医院里呢”
“唉,这孩子一年多没回来了,她一回来我们本来很高兴的。谁料,回来的第三天,吹了风受了凉,就发起了高烧,吃药也不见退烧。送到医院来后,医生说这孩子体质很弱,很显然营养不足,身体很虚,加之胸中积聚着抑郁之气,以至于成了现在这样子,医生还说要多住几天,多观察,弄不好的话,要转到县医院去。这孩子总是不听话,这次回来好象不怎么开心,总是一个人站在楼上的阳台上吹风,叫她回屋她好象没听见似的。”
听了岳父的话,余天赐很意外,他是发现妻子消瘦了许多,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她太操心公司的事情所致,听得岳父这样说,她好象是有什么心事。他心里很愧疚,自从与白云在一起后,自己确实对她关心少了很多,她什么时候不开心了,他竟然不知道。
晚上,他让奶奶和岳父回家,他来守着妻子。
他坐在病床边,仔细地打量着她。她看起来更消瘦了,脸色腊黄,竟难以找到当初那个清秀、灵气的影子了,她的脸上似乎还有泪痕,在睡梦中,她微微蹙着眉头,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他爱怜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她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天赐,是你吗”
他以为她醒了,赶紧温柔地回答道:
“芊芊,是我,我来接你回去。”
但她还是闭着眼睛,似乎没有听到,原来,她是在说梦话。
“白云,请你把我的天赐还给我,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他天赐,不要离开我,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你”
睡梦中的董芊芊喃喃低语道。
余天赐呆住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董芊芊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原来,她早就知道了白云的存在但她一直没有提及,只是装在自己的心里长久的压抑,终于让她承受不住了,她选择了回家来疗伤,却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心中大恸,自责得不得了,恨不得狠狠打自己几个耳光。与白云在一起后,自己只顾着享受爱情的甜密,却忽略了董芊芊的感受,他甚至没有心思去发现她的变化
他心里酸酸地,俯下身子,用脸贴住董芊芊的脸,动情地说道:
“芊芊,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不要多心啊,我会永远和你在一好起来,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广东,还象以前那样幸福地生活。芊芊,你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的生命里也不能没有你啊,芊芊”
有热热的东西从董芊芊紧闭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湿了余天赐的脸。她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余天赐,发出虚弱的声音:
“天赐”
见到妻子醒来,余天赐心里又愧又喜,他轻轻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爱怜地说道:
“芊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伤你这样深。以后,我会好好地疼你,好好地爱你,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我是来接你回去的,你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之后,我们一起回广东,我们的儿子还在等着我们呢,儿子可想妈妈了。”
“天赐,我真的很爱你”董芊芊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但这次,她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她知道这是余天赐的肺腑之言,她感受到了幸福的滋味。
在余天赐精心的照顾下,董芊芊康复得很快,终于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尽管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心情已经大为改观,她带着幸福的笑容,与余天赐一起返回了东莞。
自从余天赐从山东返回东莞后,白云明显地感觉到了他对她的冷落。
她知道董芊芊回山东了,因为,那几天,余天赐天天和她在一起。余天赐去山东接董芊芊她也知道,他到山东后,还给她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但自从那次后,她就再也没有收到他的任何消息,她甚至不知道,他有没有从山东返回东莞。
没有他消息的日子里,她的心里慌慌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她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和她联系呢她是不会主动和他联系的,他们之间早有约定。她心里很乱,像堵了块石头。她觉得世界一下子失去了色彩,找不到他的日子里,她好象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魂不守舍。她找了个借口,给余天赐的公司打了个电话,询问他是否已经回公司。接电话的前台小姐知道她是公司的供应商,而且也经常找老板谈生意的,前台小姐很热情地告诉她:余总和董总都回来好几天了,是否需要她将电话转接过去,白云赶紧道了谢,挂上了电话。
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以前,无论余天赐到哪里,都会发个信息或是打个电话告诉她,她只是不回复,但无论他在哪个位置,她都知道,知道了他的消息,她才放心,心里才踏实。而这次,他回来几天了,却没有只言片语,她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再见到余天赐,是一个月以后。
他带着公司的采购和技术人员,来到白云的公司进行业务方面的洽谈。
白云接到通知到前台接见。两人见面的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在相对的视线里,他看到了她眼里深深的哀伤。她依旧礼貌地伸出手,与众人一一打招呼,在握住她手的刹那,他感觉到了她手心的冰凉。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周到而客套,只有他能读懂,她隐藏在眼里的凄楚哀怆。她看起来消瘦了些,得体的职业套裙里,是掩盖不了的单薄。她看着众人,侃侃而谈,但她不看他。偶尔,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她便有意识地躲开,这让他心里隐隐作疼。是啊,她有什么错她只是爱上了自己,投入地爱他、纯净地爱他、全心全意地爱他,她没有从他这儿索取过什么,从来没有。是自己,伤了这个美丽女子的心,而且,伤得很深很深。
晚上下班的时候,白云接到了余天赐的电话,他的声音很低沉:
“丫头,我想见见你。”
白云的心里一阵温暖,她拿着手机,没有作声,脸上,却已是泪流满面。
“丫头,我可以见见你吗我想你了。”
余天赐低低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回旋。
“嗯。”白云的声音已经哽住。
当两人再一次坐在一起的时候,却没了以往的开心与快乐。仿似历经了一场生离死别后再度重逢,两人都只是静静地望着彼此,好象怎么也看不够,在痴痴地凝眸中,感觉两人的距离是那样的近,近的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似乎又觉得那么的远,远的看不清对方的脸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中,是难得的静谧。余天赐以为白云会问他什么,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她似乎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这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有着冰雪聪明的心灵。他的心里满是歉意与疼爱,两个女人,他一样的都无法舍弃。
“丫头,对不起,这些天让你受苦了。”他看着她,喃喃说道。
白云潸然泪下。她没有作声,只是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脸上的温度让她感觉到了他真真切切地在自己的身边,这不是梦境,也不是幻像。这一个月里,在她的梦中,在她的眼前,曾无数次出现他的身影,他望着她笑她在他的怀中撒娇每次,她都情不自禁地笑了,片刻,她就清醒过来,原来,只是自己思念太深而生出的幻影。他用手轻轻握住她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她感觉到了他手心的温暖,心里,涌过一阵幸福的暖流。
“丫头,她生病了,病得很严重。她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乡村医院简陋的病床上,睡梦中,还在呼唤着我的名字。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白天,她强撑着打理着公司的事务,夜晚,一个人辗转难眠到深夜。她内心被巨大的痛苦煎熬着,她日渐瘦削,但她从来没有告诉我。丫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已经溶入了我的生命中,你占据了我的心,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这一个月以来,我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身体一天天地康复,心情一天天地开朗起来,我心里很安慰,看到她开心,我也很欣慰。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对你的思念,排山倒海般向我袭来,我的心里,满满地都是你。我在想,我的丫头有没有好好地吃饭有没有好好地睡觉是不是在流着泪想我呢想到这里,我心里很疼,很想来看看你。但面对她留恋的目光,我就犹豫了、退却了。我们共同生活了三年,彼此已经很熟悉,一个眼色、一个动作,她就能知道我想要做什么。但我内心里,真的好想你丫头”
余天赐低低地说道,他的脸上痛苦而幸福,眼里,却是深深地迷惘。
白云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头,幽幽地说道:
“天赐,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你会难过吗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会开心吗如果我的存在,让你觉得痛苦,那我选择离开。只要你能心无所系,开心快乐地生活着,做什么,我都愿意。”
白云这样说的时候,脸上泪水恣意流淌,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丫头”余天赐紧紧地搂住了她,好象一放手,她就会从自己的身边消失。
“丫头,这一个月里,我曾试图忘掉你,可我越想忘记,你的音容笑貌越发清晰地在我眼前萦绕,你的影子已经在我的心里生了根,很难将之清除掉。我一想到我从此再不能见你,听不到你的声音,见不到你的笑靥,我的心就似猛的被狠狠的揪了一把,绞痛难耐。我不能想像,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将是怎样的难过”余天赐动情地说道。
这一刻,白云觉得很幸福,就算日后,无论承受多么大的辛苦,只要有余天赐的这些话,她已经觉得很满足。她紧紧地依偎着他,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别后重逢的幸福。
余天赐把一样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
“丫头,我给你在这里买了一套房子。这一个月,我已经很清楚地想过了,你搬到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里,如果你要继续工作,你就一如既往地工作,如果,你觉得累了,就辞了工作,在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家里,做我最爱的宝贝。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的约定,只要有机会,我就来陪着你。我会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尽量的不让芊芊发觉。丫头,我是真的离不开你”
白云展开手心,是一套房门钥匙。
失而复得的幸福感让白云觉得眩晕,她紧紧抱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喜极而泣。
一个星期后,余天赐在公司里收到了前台小姐送到办公桌上的快递。
他疑惑地打开,里面是一个好看的信封。撕开信封,竟是当初交给白云的新房钥匙。里面还有薄薄的一张信纸。
他心里一紧,颤抖着手把信纸展开,上面是白云娟秀的字体:
天赐:
你还好吗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请不要找我,你是找不到我的。我走了,带着你的爱,带着你的情,带着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走了。
我是带着一颗感恩的心走的,我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了你。遇见你,成就了我人生的完美,让我此生再也没有遗憾你的爱让我明白了很多,也让我得到了很多。真的谢谢你,天赐,谢谢你给我的爱。
你给我买的房子真美。我去看过,我在只属于我们俩人的房子里久久地停留。
我在想,嗯,这里可以摆个沙发,我的天赐上班太累了,一回家,他就可以很舒适地躺在沙发上,好好地休息一下;那边可以放个书架,我的天赐想看书的时候,轻易就能拿得到。我还想着,窗帘用什么做图案,床单用什么颜色。我想像着我们一起相拥着在阳台上看晚霞满天,看夕阳西下,那该是多么幸福、多么美好的画面啊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但我还是走了。因为爱,所以离开;因为爱,所以放弃。
我把钥匙寄回给你,我已经很开心地拥有过,我知足了。
最后,希望你和芊芊幸福、美满。我是真心的希望你、希望芊芊能真正地幸福,她是一个优秀的女子,这是她应得的幸福。
你的丫头
看完白云留下的信,余天赐的脑中一片空白,薄薄的信纸,无声地滑落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片刻,他似乎清醒了过来,他开始打白云的手机,里面传来清脆悦耳的声音: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打她公司的电话,她的同事很有礼貌地告诉他:
“白云前两天已经辞职走了,走得很匆忙,说是家里有急事,她甚至于连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有来得及拿。”
他穿好外套,冲下楼,开着车去白云的住处。
房东老板告诉他:
“你找白小姐,是吧她昨天已经结清了房租,走了。她没有说去哪里,挺好的一个女孩子,说走就走了,我都有点舍不得了。”
他来到他为她买的新房,还来不及布置的房间里空荡荡的,丝毫,没有她的气息。
他颓然地顺着墙壁缓缓坐下,心里一阵疼痛,好像失去了很宝贵的东西一样,空空的,苦苦的。没有白云的世界里,他的心里很难受,剥萤抽丝般难受。他想寻找一些有关白云的记忆,想重新感受到她的气息。他打开她的qq空间,他知道,她的空间永远是为他开放的。点击着她的空间,他的心里稍稍平复了一些,她的空间让他感觉到了一点她的温暖。
白云果然在空间里为他留了言:
天赐,你来了吗
我知道,你会来的。这里,是我们结缘的地方。没有见你的那一个月里,我真的好无助好悲伤。我的心里空了,我的世界没有任何色彩,我吃不下饭,晚上总是失眠。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但我想,一定是让你为难了,不然,你不会一个月都不给我你的消息的。
我见过芊芊,在她回山东之前。她请求我把你还给她,但她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跟在她心中一样的重要我不能想像,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将如何度过。没有你的手臂当枕头,没有你的怀抱给我温暖,我将如何度过漫长的黑夜。看着她受伤的眼神,听着她悲伤的乞求,再硬的心肠也会被溶化,但我不想放弃我们之间的爱。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因为不让另一个女人伤心,而让自己受到伤害
你一个多月没有见我,我在这一个多月里想了很多。很多个无眠的夜晚,我的脑中一刻也没有停过,我曾经做个千种万种的假设。假设芊芊不介意,我只是静静地躲在一边,享受你空暇时给我的温暖;假设芊芊一直没有知道我,我们还像以前那样享受拥有彼此的快乐,享受那种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但一切的一切,也只能想想。在错的时候遇到对的人是幸福的遗憾。
当你再次抱着我,动情地告诉我,你对我的思念,我多日的阴郁一扫而空,心里满是甜美的幸福。看着你不能取舍时痛苦迷惘的双眼,我的心里很疼,是我的出现,让你为难了。我能够理解芊芊,我想了很久,反反复复,决定了又推翻,推翻了又重新决定。当我终于狠下心,决定离开你的时候,我的心里是撕裂般的痛楚,痛得让我一度晕眩。如果,我的出现,让我们三个人都为难,不如,让我一个人静静地走开,最起码,还有两个人是幸福的。
我不敢拖太久,那一个星期,我真的好忙啊,一一与老朋友道别,忙着整理行装,忙着交接工作上的事务。我只想尽快地把一切处理掉,好让我短时间内快快的与这里的一切来个了结,因为我怕。我怕再多呆一天,我的决定会土崩瓦解,我只有让自己很忙碌,忙得没有时间后悔,忙得没有时间再去细细回味曾经的美好。
但是天赐,我走的时候,心里是幸福的,看到你给我的钥匙,想到你抱着我说的那番话,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我的位置,这足够了。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是充实的,我是带着你的爱走的,我也把我的爱、我的心都留下了,请你好好地收藏。我带着你的爱远走,这是我的精神食粮。感觉到你的爱,我会觉得温暖,一个人前行的路上,再也不会觉得孤单。
我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将如何度过。我还没有尝试过,我很快就要尝试了。
也许我会忍不住思念,也许我还会掉眼泪,但我不会伤心了。我的心里,有你的爱,将会抚平我心的忧伤。
我知道,你会来我的空间。我也有同样的感受,那一个多月里,没有你任何的消息,想你的时候,我就打开你的空间看看,看你曾经的文字,看你傻笑的照片。在你的空间里,我很真切地感受到了你,让我的心里很踏实。今后,不论距离多么遥远,但只要能到你的空间看看,我的心里都会暖暖的。
好了,天赐,写到这里的时候,我不想写了。请你不要难过,不要伤心,请一定记得,你的丫头虽然没有在你的身边,但她的心在你的身上。她在远离你的地方,能够感觉得到你的温暖。我相信,你也能。
如果有来生,天赐,我再也不会将你放开。
看完白云为他写的文字,泪水,已经湿润了眼眶。他看着她的空间喃喃低语:
“丫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