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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缓冲与平衡(1/2)

    “冬天的雪花成夜的在下,孩儿蹲在路灯下,啊……妈妈啊妈妈,多少孩子睡在路灯下,我们都有一个家,可曾知道她在哪啊,走啊找啊秋走到春夏,叶落了再发芽,又是春暖花挨着花,花谢了可曾带去年华……”

    “别嚷了罗子。”崔季在前面手里的木枝一次次的点着地面,他只是瞅自己下一步的落脚处,嘟囔说,“难听极了!”

    罗子看下其他人投来的目光,虽不愿理会崔季的不满,但还是大喊着表示。“这可是我用半个馒头学来的,人想听我还怕他偷学了呢。今这是救助人──心情高兴才让你听,还不乐意!”

    “杀猪叫一样。”罗子还没看说话的谁,又有人接上话,说:“就是,这黑路走的越来越骇人,我这是第一次怕夜路了!”

    “哎!”罗子也不去看说话的人了,一阵的摇头叹息。“俗人不懂艺术的狂!”随着,他停下做一思想,赶上扯了一孩子的衣袖,说:“郊儿,我要把自己的馒头抢回来,去分你一半!”

    郊儿的脸上透出一副咱俩好的谄笑,样子反像他是请凶者了。“半个馒头的一半,哪家倒霉的妮子又让你上心了?”

    罗子欢乐的脸登时垮了下,他含糊的咒骂了一句,眼瞪着郊儿,口里却不在乎的说:“那能白被人骗,加半个──不愿算了!”

    郊儿毫不在意,搂来罗子的胳膊,脸上乐呵呵的,说:“那妮子的老爹都知道──半分,你只是少了小快,我可能泥坑里躲了!”

    听到这,晓妁朝后回过头说:“你们要去找龚丽?”她看到两人的神情一愣,心里确信了却便火了,又说:“她要六个才教人歌,你白给她了,是不是!”

    罗子和郊儿可不能认,嘻哈哈相互辩解的大呼冤枉,反而佳飞在旁被晓妁严厉的表情吼住了,不留神跌倒了爬起,还未几步又被什物绊倒伤了脚踝。悄悄下落的氛围霎间又被点燃了,罗子大夸佳飞是有本事,表达嘉许和李郊极其体贴地要求需有代步,一时,连不怎么说话的胖子难得的也调侃了句,大家强架着佳飞直走了好久,全程几市里的路本需三刻钟,孩子们中间嬉闹却用去了一个多小时,到达时或已经晚了些。

    李康李慧在路口等到大家时,可以看得出两孩子刚刚哭过,他们也顾不上说什么话。就急忙带着大家往自己的家里赶。但到了大门前又停住了,样子犹豫不决、不知所措,及其的焦虑和赧颜。

    崔季认得这两姐弟,于是先开口问:“不是说救──帮忙吗?”

    “嗯!”李慧看了下崔季,眼睛又落到地面上,说。“一个坏蛋,爸爸不在家老是来欺负妈妈!”

    罗子听了一怔,之后大喜地窜到前面,双眼里放光。“要我们关灯揍他!”

    “打得过不?”李郊说话时掠过众人朝竹子看,嘴随着就是一撇。

    罗子对他的表情极不乐意,喊道:“她说是一个,我们这么多人!”

    “小声点……”李慧指了指家里,提醒说:“坏蛋早来啦!”

    “要是早点来,他看见有人就会走。”竹子说,样子很无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罗子说,听出竹子原来的想法很不屑,他向佳飞眨了眨眼,又说:“郊儿,咱们捡些石子备着不?”

    “罗儿。”胖子接着就说。“石子要藏起来,他看见会狗急了咬人的!”

    “康儿,你怕不?”李郊捡石子边问。

    “没试过这些。”李康好一会儿才回答。

    听两人这样对话,罗子不禁的一笑,他把捡到的土块分给大家,晓妁接过看了下就丢了开,罗子大为不满地又捡起藏在了身上,问大家:“现在干什么?”

    “我们躲在屋外。”李慧说。“只要我妈妈喊人咱们才进去。”

    “嗯。”吴泽补充说。“只要说喊人咱们就去救人!”

    罗子认为这么定了,第一个就往院子里跑。他趴在门上听,果真里面有人争吵什么,只听见一个男人粗哑着嗓音呵斥说:“我把你从火坑里拉出来的,忘恩负义的真**,想打我,来啊!”

    回答声是一个妇人,她声音哀求着,恍惚间却又有些泼妇的刚硬,让人迷乱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同样是压着嗓子喊:“我感激你,才昧着良心让你三番五次地作践,从今不能随你──我也有一个家!”

    “妈的!”男人放开了嗓音。“老子不好心你现在知道什么作践。家?一个**的家,这是我给你的!”

    妇人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似不想让人听到这里的吵闹,又像心绪平和了下来。“这是我丈夫给的,你把我赎了带畜生一般作践──卖给他,我就是他的,他把我当成一个人,当成妻子,我决不能让你再碰我!”

    “哈哈…”男人笑了起来,好像这笑又扑灭了愤火,他说:“你还想当妻子,你的儿子女儿都是我的,我的!”

    “这是他的,我们的!”妇人的话说得很快,但每一个字都是一顿。

    “他?一个整年窝在垃圾里被人当作垃圾的人?”男人调整了语气,很温和,温和的看到就感觉做作。“我是吃香米粮的,后孩子还需要我照料,你想他们长大了和你和他一样?”

    妇人的身子一震,那一瞬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但又有一片朦胧的意识和坏蛋的最后一句话联系着,她猛的才发现坏蛋向自己走近。“站着!”她喊。“我们的孩子让你照什么,出去,再不出去,都知道我也要喊人了!”

    外面的孩子听见"喊人"推窗户撞门,刹时间就跃了进来,屋里的人对这突然的情况还有些怔愣,孩子们见坏蛋衣着整洁华丽也是一时无措,于是各方都不知道干什么了。

    “好,好,补心眼了!”坏蛋首先回过神,他指着妇人说。“我的一个**是还不起的,别以为完了!”

    吴泽盯着坏蛋走出房门,急忙关上闩好门用背倾着,胖子和李郊也走去靠上门,罗子窗户缝里去望,不一会儿对大家说:“太寒碜了,人走了……”听他的语气希望坏蛋留下似的,引的几个孩子一阵的鄙视。

    妇人打开门远处望了望,见不到人影,心下也松了口气。她让李慧厨房的汤饭取来,本是八个人的,就又加了几碗糖水泡的馒头,糖对那时的孩子还比较新鲜,妇人的招待算是丰盛了。

    不过,让罗子郁闷的是,这么丰盛的晚餐于佳飞竟又拿出了块鸡肉,他心里无限感慨着这孩子笨蛋还是混蛋,马上便把自己身上的也拿了出来,同时还面向晓妁高足了音自诩,说:“看到没,我乞来点立刻分给了佳飞。”他着手搂着于佳飞,眼瞧着佳飞要说什么,马上把准备好的食物塞进他嘴里,对大家又说。“看吧,那老说我吃独食的,非气气她。”说完,把自己的肉递给了妇人让她分,又将一团事物塞到了佳飞的口里。

    于佳飞嘴里满满的,他一时还莫名奇妙,搞不清罗子干嘛。可晓妁却看得三分懂了,他重重地哼了一下,便也只是吃自己的,罗子拿眼看向崔季,崔季忙坐直了身,脸还显着困惑口愣愣的就问:“为什么不让叔叔修理那坏蛋?”

    “妈妈跟爸爸说过。”李慧的眉头微微蹙着,她伤感地说:“但只是妈妈哭爸爸不说话!”

    “叔叔打不过他?”罗子见郊儿接话心里暗自高兴满意,他于是也说:“我们也可以帮忙,是吧,竹子?”

    “嗯!”竹子难得应了一声,目光中充满坚毅。

    “竹子,他虽然是坏蛋。”吴泽看着竹子,又转向李慧李康姐弟俩。说:“可是,可是──李慧是不能……”

    “他是你们叔叔的女儿!”妇人插过话,她向吴泽微笑点头,看着李康抚摸他的发。“──儿子,不然,你爸爸那么疼你们,我怎么这么爱你们……”

    妇人柔和地将孩子搂在自己的胸前,眼睛湿润,目光无限地透露慈爱与温馨,她像沉浸在了那里,完全忽略了一旁有好几个孤儿,孤儿羡慕幽然的目光。这满含亲情的场幕,让乞儿们的心里不禁的产生酸楚、伤感,哀怜的情绪,又加上无奈的一种淡然,静静地悬起又悄悄地沉寂了,他们仍是吃着自己的,没有打扰说一句话。

    从母体脱离,孩子就是一个新的单一的个体,他们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地有着自己的思维和想念,同时也因自己或外界的缘故,亲人们悄悄地孤立着他们,经济、人格、思考,有的一步步的潜移默化并不突兀。有的则是那么的突然和急促,让孩子们不知所措,无以是从,九岁、十五、二十岁,或者更大更小的年龄,在前一时还在悠然自处感性地思想问题,下一刻便要残酷地自己去考虑后天明年的面包,再没有人帮济。短时间怎么也是不能承受无法相信并去适应的。他们的世界会像乞儿一样无比的沮丧、怨恨和无奈。但他们比乞儿们强的太多,因为他们还有亲情,不管是一步一步的无比幸运的人,还是突然的似感觉被抛弃的人,他们的亲情都是强大而美丽的缓冲,不会让他们过多地受伤、无望以及心理扭曲,而这些在乞儿们身上只能在暗处舔伤般地望上一眼,脑海里体验一下。

    亲情,小乞儿们是多么希望能得到她,可亲情是什么,或许她的真实性质只是维持家庭和睦团结一种名义上的纽带吧。

    是的,就如李康李慧真的是坏蛋的子女,他们多人的感情又是什么呢?父亲全使于情欲,母亲不得已而生,只因于孩子的出现或说参融这个家里的方法并不突然,易于让人接受摒除了排外的戒心,还有周围人很快对婴儿的认可,孩子自己心里也就产生了对家里成员的亲切、敬爱的情愫。但这种情感囿于怎样的范围,大人们又怎样看待调整这个范围?母亲是伟大的,她多么的爱自己的孩子啊,可伟大的母亲竟抛弃了那么多的流浪儿!她是有苦衷的?可每个人做认为不由自己的事都有这样那样的苦衷,都有合情理的解释。

    她们从不承认自己的狠心。狠心,是啊,谁愿意在自己的身上割肉下来,谁舍得平日里自己的身体受伤,母亲把未分娩的孩子当成一部分身体了吗?像四肢皮肉般的一部分。

    母亲对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孩子的脐带剪断,母亲看着这个婴儿有感情吗?不,她们是有的。为什么会去想没有?她们怀孕时也是有欢乐欣慰和幸福。为什么这位母亲要说“不然我怎么会爱你们……”她一定生气哀伤的糊涂了。可她的感情应该更加纯真才是,她的爱,她对孩子的爱是取决于谁是父亲吗?她对孩子的感情真的有着依附?

    是的,这样想乞儿们才会在心里面接受,肯定他们的母亲和别人的一样,只是母爱有着依附,依附于丈夫对她本身的爱,丈夫的家人对她是否生下的孩子的重视,没错,母凭子贵,同样还有社会伦理道德加于她们的道听途说的潜意识,家族对子嗣继承问题的感情态度,她失去了这些,所以母亲才抛弃了他们,可未到这儿时孩子们感觉到的家是那样的温馨和真实,就算是后天得到的感情,那也是多么的浓密啊!同样承受着苦难,同样的天性真诚的孩子,为什么有的母亲可以与之相依为命,而有的却选择了遗弃!

    心里深深地流着泪,佳飞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想了很多,但更多的是委屈,不满,心酸想哭的感觉,他用手背快速的擦去滚动的泪,抬头看见有乞儿和自己一样哀怜地揉着眼睛,这时,他突然意识到罗子那两个馒头学来的歌为什么大家不喜欢了,那是多么不该出现的词句,却又是那样的动人啊!

    这样感触着佳飞看了看罗光,他正没心没肺地在偷别人碗里的食,脸上为得手还露出些得意,佳飞抿了抿嘴,埋头吃自己的才发现自己分到的那块肉也没了,当即他气足了要说话,可随而又暗自咽下了。还是因为那歌里的句子,那位龚丽对自己不理解的理解。他发现自己竟一时崇拜、敬慕上了这个陌生的人,并且是那样的自然而然,他没有再想这些,看到罗子的筷子又伸向了晓妁,敲了敲桌子,大家从各自的思绪中回过来看向他,佳飞不想大家会有这样怪怪的反应,一时话不知怎么说,只是指了指自己的碗。

    大家一阵的莫名奇妙,不过,当他们注意到自己碗里的食物,场面立刻动乱了。

    “死胖子,我的肉是不是你拿了!”

    “郊儿,你这套早过了,佳飞和我都看见了。”罗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表情无比的严肃和痛恨,他说:“竹子的也不漏,大家揍他!”说未完,他自己首先离了席,不管郊儿拼命喊冤,手掌直往他身上拍。

    看着郊儿被好几个人不分皂白的出气,佳飞坐在那阵阵的无语。

    妇人也是看着孩子们嬉闹,她脸上露出的恬静、欣赏的神色比以往的更加的浓,但未一会儿她的眉梢就皱了起,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她站起来身,表情凝重而严肃,氛围开始并不沉重地压抑了下来。

    孩子们停下来陆续向她望,之后随着她的目光去门外的夜里瞧,一个黑影正缓缓地移动,像极了头长在胸前的怪人,缓慢地这儿的房子走。孩子们立刻紧张了起来,罗子当即暗下里身上的土石块分了,晓妁接了过,手心里紧握着,她看了看妇人,妇人的目光至始没有在黑影的身上离开。

    雾一般的黑暗里只能看见有一个人影,但那个人却能轻易地看清屋里,他在距光线两三步的时候停驻抬起了头,孩子们已经准备抛出手里的武器了,但一声无力深沉的叹息又将他们止住了,那是这来人发出的,透露的情绪无奈、哀怜而又苍老,这显然是另一个人,一个年迈的人。孩子们一齐的望向妇人,妇人微一停顿,跨到门外,喊:“谁在那儿?”

    “哎!”又一声叹息,老人没有挪动步子,他声音沉缓,说:“我以为这些娃子提前跑过来告诉你了!”他说完,慢慢里前面走,这时孩子们才看清老人的面孔,那是一张满布沧桑的脸,在无情的岁月和人世的凄凉中,没有了一片洁净、喻意健康的肤色,唯有曾经明亮的双眼,时虽闪着光却也因劳顿变的透露些麻木。

    孩子们都不认的他,显然说明他不是村里的,妇人也端详了他好久,才认是熟人要屋里请,老人拒绝了,看向妇人,妇人以为他要说话,和孩子们也看着他。一时气氛怪异,于是妇人开口说:“杜老爹可有啥事?”

    杜老爹张了张口,将一个包裹递了出来,妇人接着犹疑地向他一望,就打了开,她只看了一眼,便笑着说:“这是俺家男人的。”他将包裹绾好,说:“他怎么让您捎带了来?”

    杜老爹垂着头,“他出事了!”“出啥事了?”妇人的脸上显出忧色和担心。

    杜老爹没有立刻说,他等着,像是等这个消息在妇人的身上发酵一样,好久才说:“出大事了!”妇人没有再问,老人抬起头和她相望,两人都感觉这一瞬很长很长,杜老爹又垂拉下头,他一字字地说道:“他,没了……”最后一字他说的很轻,轻的妇人似没有听到,她像是傻傻思索"没"后面的字,猛的惊醒,一块巨大的陨石突的砸落宁静的心田,她的身子几经摇晃才勉强站稳,再看她的脸时,看在眼里的尽是煞白,如同死人般,呆滞而黯淡。

    杜老爹像是并未注意到这些,他看了眼旁边的孩子,沉吟了下,开始就讲事情的经过,他表情单一,说的缓慢却没有停顿一次,要一口气讲完,干巴巴的就像哪里的纸上读出来的,时不时又补充着细节。

    妇人一字一字听着或并没有听,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口询问,语气平静,但紧接着一句比一句声音嘶历。“尸体呢?我丈夫的尸体呢?”

    她像一个疯女人一样抓住这个无辜的老人,声嘶力竭,最后无奈地瘫软在地上哭泣,黑暗里只剩下了一种声音,一种孤苦无望的情绪,老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切看在眼里又对一切默视,没有人前去安慰,也没有人知道怎么去安慰,妇人恸哭着,肆意的悲怨就如人们肆意的欢笑,触动的凄凉让一旁的孩子们同感哀痛的时候又有深深莫知的恐惧。

    没有一个幸福的人知道这种嚎啕大哭的快意,那是将一生的悲苦与哀伤一幕幕的浮现眼前又从眼里流出的清晰的过程。没有一个优渥的人能知道那些被苦难排斥到生活边缘、无比绝望始要崩溃了的人才有这样肆情的痛哭,当次次的苦难多少才能把人压垮,又宁静幸福的生活袭来多大的厄难,人会难以承受,前者把人心一次次的打磨,后者只是情感上的一次伤痛。哎!让悲怜而无依的人啊哭吧,触动他们的泪囊让他们的情爱更凝实一些!

    人哭累了就会平静,心里不再苦闷或者空落落的。老人和孩子们安置好这个苦命的女人,就默然地各自离开了。妇人让两个儿女睡在自己的身边,母亲暗然地侧身流泪,孩子们也不敢去问什么,眼睛闭着耳朵却在竖起来听,听着母亲时不时的更气声,听着夜里的寂静。

    孩子意识到家里发生了大事,可大人并没有说,因为他们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在大人眼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猪豚,所以他们这悲苦的人的孩子只能和他们一样,一样的起点,一样的路程,一样的永远持续,永远的处在苦难的基层。

    英雄不问出处,那是因为他们有着高远的目标,雄壮的豪情,有着破除陈见的亲人的先入为住的影响,他们的父母视其平等,从不像常人一样把孩子当成家庭的继承,自己的下辈子或自己的塑造物,他们摒弃了孩子要替自己这样那样、孩子的一切是自己的思维,而是把他们独立并当做朋友对待,他们更摒弃仕子为政商子从商这种极大程度让家这一单位独立并稳定从而维护帝国统治下的社会秩序的想法,他们不拘一格,全世界的孩子都能顺利完成的事自己的孩子笨手笨脚,他们也会认为这是孩子的特别而无比的高兴和贺喜他的成功,理由就是他落到最后还能坚持。因为他们知道孩子的特长都在那小脑袋里等待开垦,而垦荒却在自己,所以他们从不会限制孩子的爱好。而且那难得的特长也不会和别的孩子比较,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肯定会让孩子潜意识认为自己最棒,而不能看到超过自己的人。

    孩子之间需要夸耀不是比较,孩子也有虚荣心、进取心,也有大人们也有的情感和适当的承受力。承受那些不是穷困的穷困和大人们几乎不能承受的苦难。才识可以花时间学来,人格却只能用下一辈子更改,贫贱富贵,家里都有本难念的经,孩子也时常地在听着,尽管大人们对他们躲避。或其实苦难的大人只所以瞒着也是不想孩子满眼苦难的画面再多上那么一墨可有可无的一笔吧!哪里像教育孩子的节俭故意营造生活物质匮乏假象的人家。

    可这不正是让孩子有意识认为自己是苦难者的孩子?苦难者的孩子并不耻辱!就像这群走在深夜里的乞儿一样,他们比苦难者的孩子更加完美。他们直面生活的一切,但他们一直充满了对美好的希望。不管从苦难者的家里走出来时多么的颓丧和压抑,也会在消极的情绪中因一件小事脱却出来,快乐身周的氛围。

    虽然他们现在谈的内容有些好笑,但不得不说孩子们确实是充满创造,他们不了解又想知道一切,对什么都感到好奇,又对什么都很陌生,他们总爱把知道不知道的联系。风牛马不相及,却又是那么巧妙地想象里糅合,想成新的一种事物。现在,因为妇人对自己丈夫尸体那么在意,又有那句“每个人都有,为什么我丈夫没有!”的一些话的提示下,孩子们把尸体这一新奇而陌生的名词,当成了身体或思想里的宝物了。

    尤其去过哢氓听到一些神奇想法的晓妁、佳飞,更是有板有眼的说道:“什么肚子里长的珍珠,那是海里产的好不。那是住在心里的小精灵,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可爱的小精灵,只是躲着不让人看见罢了。”

    “瞎说!”罗子说,嘴里怪声哼哼。“躲着你怎么知道它可爱!”

    晓妁不去瞧他,神色认真地想象着,说:“那是你总说自己好,小精灵在里面听了,真认为好只有你就疑别人,不愿见了。”

    罗子有些不满她说的话,于是说:“你没夸自己拿出来让大家看!”

    “我没有精灵。”像是没有意识到罗子挤兑,晓妁反而悠悠地说。“我的是天使!”

    “怎么又冒出个天使啊?”崔季说,听不出想询问还是非难。

    “男生和女孩不一样。”佳飞在一边插话。

    “我不信,你信不季儿?”罗子向崔季走近,目光却看向晓妁。

    崔季说:“我听说过天使但没听说过精灵,更别说精灵离开时让人带回在家一会儿了。”

    “哼!”听崔季说完,晓妁白了一眼罗子,说。“爱信不信!”

    “不管什么,我是觉得我的被我爹娘拿走了。”李郊在旁边发出伤感。大家正奇怪他突然多愁善感,竹子也是一边叹息,说:“大人说官富出生时嘴里含着,手里握着什么。有个好心的眼镜给我钱时说我缺铁缺锌,反正铁疙瘩的都缺,我出生时带的也一定被人拿了!”

    李郊像是立刻醒悟,禁不住的脱口,说:“怪不得铁从哪冒的!”

    “白痴!”胖子满脸上鄙夷和不屑,他说。“有铁矿知道不。”

    “就是。”罗子也帮腔。“还不如我的珍珠呢!颜色不一样,放在肚里也不好受。”

    李郊不理他们,兀自对佳飞说:“佳飞,你脖上的铁细链家里留的?”

    "铁"字他咬的很重,再加上他严肃的表情,佳飞一阵的心慌。“不是,是老师给的!”

    “老师给的?”郊儿这几个孩子有些惊讶,罗子于是自己的般马上大讲了起来,孩子们听佳飞进去过教室,都满是羡慕说佳飞福气。这让罗子更是畅意,他说:“那是,不看他跟谁一块,明天他还去呢!”

    胖子嘴里发出几声轻蔑,又认真地说:“赵蛋的院墙全被人推倒了,你听说没?”

    罗子一怔,心里大骂他扯去话题,语气光火不善,说:“我还去看过呢,怎么,你想吹牛自己也去了!”

    “没你皮又黑又厚。”胖子反唇相讥,接着说。“赵蛋为这又当起了好老师,墙外偷听他还撵呢,别说进门了!”

    晓妁的脸上变了一下。“说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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