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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婴孩的想法(1/2)

    真实,不知源于哪儿。虚假,不知出于何处。溯本求源可探明了,只是之后或觉得普通。这次只讲梦里的故事,一个出生不久──婴儿的心境!

    真正的婴儿想着什么,难以知道。但于佳飞化作的这个婴儿,此时正好奇地望着抱着自己的妇人,他确确实实地成了婴儿。眼睛大大的,明亮洁净,望着面前的女人看了又看:是一种陌生的感觉,陌生的就像人一觉醒来发现躺着的床变成了荒草萋萋花满地的原野,周围又满是熙熙攘攘的人一样,除了不熟悉就只是观看,看人的相貌,看人这一刻又下一秒的表情,他很在意这种表情,但除了表情略有牵动自己的情绪,他什么也没想,也不知道想。妇人用布遮住他的头,他心里不情愿被挡目光,也只是被动地接受,目光注视女人的手和她手握着的布,布落下来,布上带着一小片草叶,恰好触在了他的脸,他很不舒服,眼睛朝那个方向看,尽管很黑看不见什么,他很想没有那片叶子,但他没有意识手可以帮忙,除了情绪上有些许厌意,他只想到了草叶和那触到的不舒服,他尽力妇人的怀里钻以好叶子脱离。之后头摇了又摇,叶子还在,可脸上更不舒服了,他着急了起来,着急的哭了。

    布被妇人掀开了,叶子也随着离了开,他并不知道是自己的哭声让一切变得好了起来,只是渐渐的止住声音,寻那草叶看,叶子以无足轻重,和自己注目其他的事物一样,仅是吸引目光而已。

    妇人解衣喂孩子奶水,他被送到**前时还不觉饿,但一看到这他就有饿的意识和吃的渴望,于是他迫切的"咬"去,他并没有牙齿,渴望在嘴里有东西后也消弭于无形,只留有吃的意识和眼下感觉到的一切。

    他首先感觉的是吸吮出液体有些吃力,他想调整身体改变这点,自然而然的右手按在了上面,他的手用了力气,口里却希望含有更多的东西,这种浑身都在紧绷的感觉,让他很有安全或说踏实感,然后他把注意放在了母乳的流动上,又把感觉留意上了口里的味道,他觉得这次和平时的不同,或者他并没有"平时"的概念,只是觉得这次不愿适应,而原因到底是母乳的味道,还是身体的气息,现在已经分不清了。

    有时他吃饱后还是会嗛**,就像有的孩子守着自己心爱的玩具或者美食一样,眷恋、患失。不过,妇人每每有感觉就会强行让他移开,他极不情愿,但无可奈何后,注意力都又会转移。

    妇人的母乳不畅买了奶粉,他看妇人拿奶瓶来时还只是新奇地看,或者说他一直注意看着妇人,直到奶嘴被强行塞进嘴里才有留意她手里的瓶子。不过,这也要先等他心里的突然和不适平缓下来。他感觉嘴里的东西太过温热,他"咬"了下也很不舒服,他想吐出来,舌头往外舔,口水流了满下巴。口水妇人擦了去,还留有一些,他感觉黏黏的不舒服,还想妇人帮自己擦拭,但她走开了,用剪刀处理那个奶瓶。他想让妇人来自己这,于是,双手上下拍打眼前的木板,脚也走动了两下,是往后走的,他很开心,就又重复这样的动作想让身体移动,但这次他坐着的小车只是在晃动,他脸上明显的怔怔的,之后脚踩地想完全重复刚才的一切,连表情和心情都是,但他手拍疼了还是在原地。

    这时,妇人又走了来,奶嘴被她剪了洞,倒置每几秒就能滴出一滴,她把奶嘴放在他口中,动作很耐心、温和,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强制和奶嘴又皮又硬的不舒服,不过,他同样察觉到了液体,很甜、很细腻,他吸了一下,大量的液体涌入口中,猝不及防地咽下,却又有液体灌来,他的全身都不敢动了,没有意识到只要停止吸吮就可以避免,注意力全在喉咙处悬着。

    好在漾奶瓶子拿开了,他得以喘息。妇人再给他喝奶,奶嘴他直往外吐,不过,吐的都是自己的口水,妇人随手拭去,就又站起身。之后的日子,他都是以奶粉为食,水的温度不一,味道浓淡变动,他都有感觉,排斥也有接受,有时遇到喜欢的,就想把奶嘴全含在嘴里,就像饿汉想把所有的美食塞进嘴里一起噍那样,却又总太容易含了又不适应,不舒服了。

    很快一年过去了,一年里妇人和他说了好多话,但内容是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清晰地记得音容画面,就像恋人间一方望着另一方和别人谈话那样,只是静静地欣赏对方柔和的表情变化,亲近,安详,以及对这一幕幕的贪恋

    为了他说话家里还特意买了一台收音机给他听,对里面的声音他不喜欢,因为都是他一个人在听,很枯寂,就像没有收音机他也是一个人那样,妇人有时间会坐着找她自己喜欢听的节目,有歌曲了会学唱两句给孩子听,他喜欢听,尤其是妇人跟着录音机里的音乐唱的时候,很悦耳,或者说很容易带动他的情绪,因为妇人的表情也会随着节拍变得悲、喜、哀、愁,他说不清自己是在听还是注意看这样的表情,奇怪夹杂着和妇人一样的情绪的变化,之后,妇人恢复常态他又是奇怪以及情感荡漾。

    他听不懂大人们说话,但说话的声音、语气传递出的情绪进入他的心里反应出的情绪能让他明白当时人们处于什么样的氛围,或许他也能听明白一些话,他已经一岁多了,一岁多还不会喊妈妈的孩子很少,但一岁多就会偷东西的孩子也是没几个。

    ──他很早就学会了爬,只要身体接触到的地方,他都能爬上或者爬过去,他也很早意识出除了奶还有其他许多东西可以吃,比如妇人嘴里嚼碎的食团,比如鸡蛋做成的食物,他把别人给自己的都交给妇人让她替自己嚼,不管食物是软是硬,自己是否可以嚼碎,给时他心里有种隐隐的思维,这样两人都可以"吃"到,他希望这样,但这种思维如薄薄片雾,还有一种希望相互亲密的希望和自己懒懒的依赖性。

    妇人咀嚼时,他在一旁专注,信任,期待,耐心地等待,直到事物送到自己嘴里,他很省力地舌头翻两次咽下,等待时的心情才会消退,他不喜欢妇人帮自己嚼食中又突然做别的事情,他忧心妇人不再帮自己,也担心她会把自己的咽到肚里。所以,他每每最喜欢一种安静、祥和的氛围。

    家里的床约高半米,他能爬上去,却总怯于这么下来。春夏之季的被褥很薄,他一端裹着自己,一端用衣服枕头压上就这样往床下滚,被褥在床上就脱离他了,幸好身体着地没有摔伤,他顾不着痛向上望,回想刚才的一瞬,后又不以为意地欢叫着往外爬,他爬到邻居的院子里,停下看看有没有人,又兴奋地往这家的鸡窝处赶。昨天他亲眼见到这家的人把两枚鸡蛋放在里面,于是一睡醒就想了起来。

    鸡窝里有一只母鸡,他发现这个两岁的孩子往自己的领地爬,咯咯地低叫起来。

    他有些紧张,但又觉得自己拿自己的鸡蛋,它睡它的觉,碍不着谁,于是,屏气停了下来,好一会鸡不叫了,对他看了又看,从哪里飞来一只公鸡落在鸡窝上也对他不住地看,他不理这些,又往前爬,探头看窝里还否有鸡蛋,看见了一枚,他很开心,伸手要去拿。

    母鸡又叫了起来,声音很低很急速,眼睛直盯着这个人,它好像并不害怕一个孩子,连头上面的鸡也是闲闲地叫着,摆动自己的头好奇地观望。

    他收回了手,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画面,觉得等鸡睡着了才可以行动,他等很久,鸡安静了,但没有闭上眼睛,这种平静让他感到放松和安心。于是,他又想要拿鸡蛋,快速拿到手马上离开这儿,想到这他应激性地伸去了手,触到鸡蛋的时候,嘴里还觉快意地咛嘤了一下。

    窝里的鸡却是一时慌了,它飞跃了出来,这突然的变化让孩子吓了一惊,但看到刚才鸡卧的地方也有三四枚鸡蛋,他拍打着地,边欢叫着边往窝里爬。

    回飞到窝外的母鸡咯咯地乱叫,翅膀扇动,漂浮的刹那两只爪子就往孩子的屁股上撞,他回头看,不只一只攻击自己,他惊慌无措,害怕着哭着声喊,整一身子都爬进了鸡窝里躲,外面的鸡对他不依不饶,幸好这个小鸡棚容得下他,他坐在里面往外看,鸡不进来也没有离开,羽毛蓬松站立,高仰着头踱步,他松了一口气,手臂拭去脸上的泪,就拿目光去找鸡蛋,破了两枚,一枚蛋黄也碎了,粘在了他的身上,他舍不得浪费,抓蛋清往嘴里送吃了两下,又抓另一个没碎的蛋黄,这次他没有急着吃,在眼前看了又看,不小心弄破蛋黄要流滴到地上,这才慌慌的嘴里塞去,没有热的好吃,他想把剩下的蛋拿回家,但又觉得拿回家不太好,他并不担心人会知道,只是感觉有些羞涩,或者更多的是妈妈会因此在人前尴尬,他并不知道羞涩,尴尬这些词,但这时情绪勉强可以对应。

    所以,他又碰碎一枚,吃完了觉得再有一枚会吃不完,就没有再去动剩下的,他爬着往外探去目光,见鸡又来了许多,他有些担心了,觉得这些鸡都是来攻击自己的,这样一想他更是急迫的想要回家,他试探着爬出头,鸡们有了反应,但他又觉得这些是正常的,于是,他爬出了身子,心砰砰跳的快速爬。

    有一只鸡跑来攻击他,他哭叫了起来,平生第一次喊出了妈妈,鸡始终跟着他用两个爪子撞击他的身体,他很害怕,忧心它打到自己的头,忙爬着站起身就跑,他还不会走路,但跑的像三四岁的孩子一般,他直跑到自己家里,鸡才停止追击,他扭头看不到了鸡,这才安心颓坐在地上喘气,之后,才又有些份心地抹眼泪,看了看家里还没有人,又慢慢的爬进屋,躺在床上睡了起来。

    家里来了客人,来的谁他不知道,总之家里做了好多好吃的食,这些食物摆放在高一米的桌子上,丈夫和客人对坐,边吃边谈着什么,他也想趴在桌子上吃,但丈夫说孩子脏把他放在了桌子下,他明白脏的意思,一些角度去看,他确实不注重卫生,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脏不脏,从丈夫的表情他看出来了肯定和不耐烦,对妇人说话的语气也有些严,他认为这一切是对着自己,也确实因他而起,他怔怔的看着这个父亲,心里什么也没有,或者有的只是父亲脸上的表情。

    他被放在桌子下,吃着别人认为他喜欢吃的食,安安静静,懂事的让人可亲、爱怜,他只是在品尝食物,心思都在这次吃完下次给自己的是什么上,唯有的是感觉到了气氛的肃穆,他不应该吵闹而已。

    他是两岁的孩子,两岁的孩子就成了惯偷,不隔时的爬往邻居家的鸡窝里找鸡蛋,因为每次都留有蛋壳,主人早就察觉来的是个孩子,只没想会是这么小的孩子,大人们一起闲聊时,邻居提起这事,他也在旁边听,面上仰呆呆的望着人,手边一只蝼蛄经过,始看见时竟吓了一跳,他忙将手虫子扫开,虫子转了两下,又往他这儿爬,他有些慌乱,怕它爬到身上后咬人,手捂着一把抓住起来,他想扔的远些,刚脱手又觉得不怕它了,于是爬着追了去,大人们也发现了这只虫子,有人调笑说吃这虫会走路,问他敢不敢一试,他不信这些话,他会走路,只是那样他觉得不适应,速度也慢,但他还是把虫拿了起来,他想证明自己敢吃它,同时也觉得这样可以缓解母亲对自己拿人鸡蛋的尴尬,于是,他把虫拿起就塞进嘴里咬了起来,没噍几下他又担心虫也要咬自己,马上咽了下去,但咽下去他就后悔了,觉得应该多咬两下最好。

    这个梦里的时代是二十世纪未,这里的地点是七朝之都开封管辖的小村庄,这里乞讨要饭的人已经稀少,有经过的各家各户都会给那么一些,他的家里也是临近了乞讨境地,食盐已是没了多日,妇人不知哪里要了些番薯煮熟后和面锅里油炸,这样做主要是给孩子吃,妇人说他以后就只能吃这了,又问好不好吃,她还可以再放些盐,他尝着也不错,但他不愿以后只吃这,可看着妇人温和,期待的目光,他心里的不情愿被一种迎合和顺从取代了。他点头说好吃,听到屋外声响,扭头去看,是父亲回来了。

    家里把庄稼地大胆地改种了蔬菜,现到了收获的季节,菜却被人偷去了不少,父亲责骂母亲没有去地里看着,把和好的番薯面地上砸去,盛具也破裂了,母亲知道偷菜的就是丈夫的母亲,恼气地坐在地上什么也不说,父亲对自己的女人骂了几句,取了菜筐就离开了,他看着父亲走远心里的害怕才渐渐平复,看到地上的面一阵的惋惜,他想和自己的母亲说话,不知道能说什么,对她此时的表情也不敢去说,况且,他说简单的话也不是流利。

    父亲借板车把菜拉到集市上卖,他也被带了去,父亲独自在一条小河边摆卖,这里位置偏,但过往人也能看到,父亲称好后总是白饶一些,因是熟悉的人,也因自己卖菜的位置不便。

    人来人往七八个时辰,这些时间里他一直没有烦扰自己的父亲,自己顺着河爬,之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河水上,他爬近了去看,不料想一条小鱼正从水里浮上来,他很开心,伸手要去抓它,没触到水就又收了回手,他觉得不一定抓到自己还会掉进河里湿了衣服,他想让鱼在游近些,鱼真的游近了,他禁不住的发出一声欢快,往水面爬进一步,盯望着这条鱼,手慢慢地就要接近去抓。他握住了鱼,但鱼还是从他手里滑去了,他有些不甘心,慌乱中身子向前俯冲,整个身体都掉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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