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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结局也是开始(1/2)

    他站在冰冷的水里,手抱着牢牢捆绑在身的石头,始终不敢再前进一步,他强迫自己痛伤绝望,脑海里闪着一幕幕哀凉悲怆的画面,但所有的画面都是他凭空想象的,那么的逼真,那样的动人,让他不能抑制地恸苦了起来,于是,他爬回岸上失声流泪,为这想像的画面哀叹,更为自己而不甘。

    久久的时间在压制不下的哭声中逝去,他的身体开始冻的瑟瑟的发抖,他强让自己忍着又站起身,走进水里开始想着自己被逼迫的真实画面,他首先想到是自己的父母,以及迎合他们的那些亲人,他一次次回忆他们的所作所为,除了满腔的怨恨,竟再也没有了一丝无助和凄凉的触动,但他还是不停地回想,愈想心里的恨意愈浓,情绪愈是激昂动荡,竟恍惚间有那么一瞬的转身,萌生出了回去报复的冲动,这种闪念吓了他一惊,不知是不是因为冷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他紧搂着怀里的石头取暖,爱惜身体的行为又用了起来。

    他又次爬上了岸,表情无比的平静,心下想着自己遭遇的一切,他知道亲戚们都是听信了父母而已,他们对自己是友善的,这样想着他也悲怜起了"父母",那些为生计常年悲苦劳作的无助的人们,他突然又问自己为什么不离开,远离背离自己的这些人,忘记或断去和他们一切情感上的联系,虽想着,他潜意识里已经这样做了。但他仍在想着那样的自己会不会太空虚,之后,他又注意到眼前的石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从身上去掉,他冷的牙齿咬合不住。但他并没有离开,他要想,想自己的"联系"点,想自己的未来。

    他最先把"联系"系在了怨恨,恨那些那所谓的爱情,以前幻想的唯美浪漫,他没有具体的怨那些人,只是在想财物、权力可以让不少的女人为自己狂热,美女如云,任自己挥霍。但这仅是一闪念,对官富的仇视就又在他的胸膛落种生芽,并且无限制地蔓延。他忽的有种认为自己或和自己同样境地的人,就是这些官富造成的,他们享有富贵,却还在社会上索取,特权、房地、劳力、女人、资源……

    这样想着他脑子里突然一荡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刹那,愤恨、狅乱以及炙热全都消弭了,留下的只是一种月夜的恬静以及原野的空旷,忙忙风过流水般的寂静。

    他呆愣了好一会儿,或者说没有思绪着感觉了好一会儿周围,但之后他心里又慢慢的开始了的狂热、激荡,怨天尤人的积怨。就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他想的太入深,一时忘记了身体的冷而已。

    他又继续自己的思考,但这次他觉得那些官富再怎么胡作非为,谁也没有怨恨他们的权利,因为他们贫困时也一定有过自己此时此景同样的绝望、不甘和怨恨──既然所有的人都背负自己那凭什么自己不能负这所有的人,既然自己是用无数的冒险、坚毅、努力得来的一切,自己和自己的子嗣为什么就不能去挥霍。是啊,这个世界并不公平,但它是平衡的,谁也颠扑不破这种平衡下的兴衰败荣。

    虽这样想念,他还是不能释怀,于是他开始寻思,找能与自己"联系",即找仇视的目标。难以找到。他又想起了写作,想起了那给自己回信的校长,他猜想要是政策允许自己是能在大学里写作的。于是,仇恨洪流般冲向了这里,如同所有的黑暗聚集在了一处,发由心底地排斥、厌恶心里想到的高位者。一时,他很想立刻揭竿而起拼去自己的性命,可思想了种种,他又消去了这种激愤,这是不现实,也是得不偿失的,颠覆这个国家似不可能,重建它却需比之千倍的努力和代价,甚至劳无所得。

    他又颓废地坐在地上发起了呆,秋冬的寒风加之湿透了的衣服,他的身体冻的愈发的僵硬。他要在这一夜,这个湖边,明确自己的方向,他不想再有被逼迫来这,然后这样踟蹰不决的感觉,他把解下的石块重新放在怀里,就这样一直不断的思索,不断地忍受着寒冷。

    时间流逝的静止一般没有过程,天空启明星似夜景最后的一墨,东方就要露出白了,奎站起身看望那发湛的天际,手不灵活地将石块水面上扔,他已经想好的自己的方向──写作!还是这个方向!但这一次他有了目的,他要在一个故事里写出一个人,一个家,一个国!

    他觉得这是自己的新的开始,于是就以此为故事的主人公定名"旭",他看着东方不可阻挡的旭日,心里的故事轮廓也渐渐的浮出了脑海,他的构思是要以一个乞儿的灵魂为基,一个家庭的矛盾为辅,创造一个美好的郑国!是的,郑国。

    这一夜他真正明白了所谓的"教化"那无非是高位者篡改、剽窃自然界的规则,让人心顺从的权术。分封制,帝国制,民主制,所有的这些无非是要民众遵循他们制定的法律、风俗──这些统称为的规则。所以,规则的不同就是不同的文明,规则的变化就是不同的时代,这种理念充盈奎的脑海,他马上想到了秦汉。回忆那一时代的历史,秦灭六国的势如破竹和血腥,他又追溯到了春秋霸主齐桓公的时代,他要在现实中找到"一个国"的原型,一个规则处于变动的时代。

    定到齐国后,他又思考秦王成功统一六国的原因,他并不是全面分析,他也想不出所然,只是心里奇怪,为什么一个人要灭多个人,这些人没有联合在一起,相对的,秦王也怕他们联合才是,因为灭一个国必定牵动所有的人,那么,是什么打破了这种格局和平衡,跳到了战国?

    经验,应该是经验!怕他们联合为什么自己不促进他们联合,促进的因素在自己手里,不就更有分化他们的可能。两个国的联盟并不是政治上的合并,军事上的统一。相仇隙的国家一样可以有共同的敌人,相怨恨的国家高层的决策后民众同样可以彼此友好往来,盟约不约束高位者,却牵动着下层民众的和缓紧张,尤其是军心,生死存亡全系于将令,将军的命令不能质疑也容不得疑惑,所以他们的敌人和友军是要明确的,尤其是下达明文肯定的时候,军人更是有着极大的心理反应,所以,促使让他们结盟并分化的是他们的民众以及军心。

    当然,只要有利益就有纷争,六国之间本身就有大小矛盾,然而,他们还是联盟在了一起,所以分化的作用只是要打垮他们同心戮力的气势,因此,六国中只要有一个偷奸耍滑,或者两个国间有着不能化解的仇恨芥蒂,那么,联盟的效用就会失去战略意义。

    细细地思考着,奎想到了苏秦,张仪,他们有过同一位老师,彼此都惺惺相惜,更是苏秦的质助张仪才来到秦国,苏秦佩六国相印怎会十次都说服不了秦王,既要矢志灭秦,为什么不让张义相助自己,又为什么一手引导了燕赵魏秦韩五国攻齐的布局?甚至要死去也是有着燕齐相恶的作用。

    奎又想到了聂政,要离等等这些悲情的故事,心里不禁的满是哀意。奎明白这些都是自己的胡乱猜测,但他必须为自己的"一个国"设局,构想一个故事的轮廓,他想到了当下的时代,民主、自由、人权,他认为这些在春秋时也是可行的,只要像曹操成那样挟天子以令诸侯,英国一样君主立宪制,又美国的联邦制或中国的自治区系统。这些不可以免去进入战国那恶劣的血腥矛盾?是的,应该可以,被改革不同于被灭国,故事是不应该一蹴而就的,自己还要参考清未至今的各种变动及春秋战国的历史经验……

    思绪到这儿奎突然觉得自己想的太简单了,齐远离洛阳不能隐隐不觉地控制不说,作为辐射中心也太偏远了,他的设想是以本国的规则影响周围的各个诸侯,因此这个国不是在圆点上也要处于交通便利要地,于是他又想到了郑国,并郑庄公的时候,他想,既然是要别于现存有的史实,那为什么不让人有种新奇的感觉?于是,他又把按历史构思的方法不似看的在意了。

    奎正是想到这才把石块扔去,他站在那儿心里有些伤地笑了两声,还是回到了写作上,他有些可惜失去的那些随笔,同时又觉得流行的"拼爹"这个词很有理性,爹有钱的拼钱没钱的拼脑子,而自己什么也拼不了只能这里和别人比拼谁死的快了!

    他回到家就动起了笔,父母那里以整日睡觉或玩电子游戏打掩护,尽管受尽了脸色和指责,一年的时间也很快过去了,他写的很慢,但终还是完成了,他把作品修缮后发表于网站上,两个月统共寥寥的百十次阅读,他直愣愣的看着这些数字,有些不甘心,于是,抱着失去的想法把作品全权的送给了一位网友代自己处理。很幸运,这位网友坦诚地做了他能做到的一切,奎也因此意外地得到了五千元报酬,握这些钱奎自己也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一年的时间,日以继夜的苦闷和煎熬,还抵不过简单工作的平均月薪,他好笑地想象饿着肚子去唱山歌的那些诗人,要不要自己买馒头分给他们吃。

    他能待在家里的时间早已超出了极限,于是,当夜他整理自己的衣物,悄悄的就往大城市里赶,他在这遥远的异乡找到了位以前的工友,当下由他带领着就去花天酒地,奎第一次这样放纵,推说不能适应,牵着一位姑娘的手离开了那儿。

    奎和这一女孩先是去的卧室,因为没有窗户,空气污浊,奎闻着作呕,两人又来到街上散起了步,他们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久,在一座百米长的桥上停下休息时,奎这才松开姑娘的手。他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女孩的肩上,奎看到女孩的脸上明显怔愣了下,一时在心里怜惜,对她越看越是喜爱,不自已的就想伸手帮她拢头发──奎本可以的却并没有做,他把目光移到脚下的河面,很宽,水也很浊,他看过有运船来往,所以推想水一定很深!

    两人就这样望着河面都不言传,或许时间真的太久,女孩提出想要回家,奎这才重新看向她的面孔,情人一样帮她拢了下发,话语不拒绝也不太情愿,但女孩还是离开了,孤零零的只余下他独自一人。

    奎的五千只剩下几百,放在外衣兜里随衣服一同送给了姑娘,奎和她不过萍水相逢,兜里的贵重物故意遗忘就是希望她会回来还时自己便有联系她的契机。当然,他也并没有真的指望女孩心里有所谓的善良、真诚和高尚,他只觉得,女孩应该会有所憧憬和希翼,而这些就足够了!

    奎朝女孩离去的路上望,没有看到任何人,他又念想自己或许会感动她而救助一个灵魂,但随即他就摇头笑了起来,笑自己这时段了还在天真,他又拿出手机看自己的作品,越看越感到枯燥,乏味。好久他才停下手机往河面扔,之后纵身跃下了桥。

    黄浊的水面,夜里看不见波纹,只有"扑通"的两次落水声,星光下悄悄里荡漾。

    夜恒古不变地还是那样的美,那样的静谧,一望无垠看不见人烟的戈壁上,一团淡黄色的光缓缓地浮现,仿佛黑夜里镶嵌的什物,将那儿应照的格外的亮,于佳飞被细线一样流动的光包裹,高高地漂浮着,沉沉地熟睡。但这一刻他的身体紧绷,呼吸粗重,脸色也十分的难看,随之的他猛的睁开双眼,坐起身望向四周,愣愣的好几秒,这才舒出口气身心放松了下来。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的内容醒来后就开始模糊,已经记不得许多,只是一种淡淡的哀伤,久久地萦绕于心上,让他好一会了才惊觉自己空气中坐着,他吓了好一下,因为不是太高,惊惧这才慢慢的平缓。

    此时虽是深夜,佳飞看得出还是之前的戈壁,光团在缓缓地飘移,只不知移动的方向,他感受了下自己的饥饿程度,知道自己在戈壁已经有两天了,他有些着急,担心体力走不出去或者救自己的人看不到自己而错过生存的机会,他想脱离这些奇异的光,但刚做出举动,一种强烈的睡意就袭扰了来,他强挣持了片息,昏昏地又熟睡了去。

    这次他在梦里来到了一处宫殿,有信息告诉他,这其实是座古墓,遥远而不知年代,突然间就凭空出现在了这片地表,让整个世界都为之一惊。据说这座恢宏的陵寝埋葬的是几个绝美的灵魂以及一个时代的全部历史和智慧,进来的人除非有着那一时代的文化,不然,进来就等于死亡!

    时刻,佳飞正是站在宫殿的中心,他的前面有许多的浮影,整个宫殿的布局并进来探索人员的简单介绍,全部了了在目。佳飞并没有多看这些,他清晰地知道这里是梦,他只是想去看看那所谓的绝美灵魂,之后,除了觉得怪诞,就是满目的不可思议。

    他顺着图标走,所过的道路上,游廊护壁,只要能雕刻绘画的地方无不是栩栩如生的彩绘。佳飞第一次看到的是幅策马迎来的将军,他右手持剑,有盔而无甲,牵缰绳的左手握着一截碧绿的枝叶,身后是数不尽的石窟,佳飞觉得画里的人些许面熟,但目光一扫他就离开了。仰头顶板上望,这儿的的画面内容连冠,描述的不是诗意浪漫的故事,就是悲情惨淡的斗争,于佳飞一路上看,并没有文字竟也明白了种种的情节:各国来伐,王朝倾危,臣属也有叛乱,为稳定形势,王后游说诸侯,功成回途中反而自刎,国家因此而内患平定,迎击外敌……

    佳飞边走边漫不经心地浏览,直到看到王后自戕倒下嘴角仍留有的笑,他的心才忽的一震,痴痴的停步望那倾倒众生绝美的面容,他呆立了好久,叹息着又往前走,这次眼见的是对持的军队,再跨一步,画面幻化,人和物似浮现出来,相撞相融,互相的厮杀,俨如悲壮的战场就布满在近空,宛若阴云沉甸甸的往下坠,血光剑影似就在身边,连战马的嘶鸣,兵刃的撞击,撕心裂肺的杀喊声,震耳欲聋的战鼓声,都仿佛活化了一样,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于佳飞完全被震撼住了,心里明明知道是梦也无比的骇然,他想摆脱这些瘆人的幻象,于是,闭上眼睛快步地往前走。

    这时,于佳飞周围的景象变动了,像是水面荡起的涟漪,一瞬即逝。佳飞感觉到异样拿眼去看,一个姑娘拦住了路,由于对方是古人的装束,佳飞始看到时惊了一下,不住地向她看了又看。

    “你不记得娴儿了吗?”这个叫娴儿的女孩开口说。她的声音关切怯弱,脉脉含泪的双眸望着佳飞,神情楚楚动人而真切,竟让佳飞恍惚这是不是梦了。

    佳飞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奇怪自己还是这么清醒,同时也在心里回忆现实中有没有这个娴儿。

    娴儿见佳飞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平淡了好些,声音沉缓,又说:“一切一切都没有了,只有这里存留了下来,连那些不是人类的人类,被尊崇的种族,还有外来者们家!”

    佳飞听后怔了一下,看她说的认真、真实一般,试探着开口,问:“不是人的人类──是什么?”

    娴儿看向佳飞,脸上惊疑、困惑一闪而没,她回转身边走边说:“他们是何,我侍婢的身份哪能知道,总之,他们有着钢铁的身躯,太阳亮的眼睛,飞云吐雾,多般变化……”

    “这不是神吗!”佳飞叫嚷,同时心里不住的猜测梦里可能的光怪陆离和这次梦中自己头脑还清晰的原因。

    “神?”娴儿奇怪的目光在佳飞的脸上瞧了又瞧,之后,扭过低着头说。“各诸侯都有在研究,齐国,徐国也造出了不少,但据说没有更改他们身体里什么程序,又都毁坏了。”

    佳飞更莫名其妙了,从女孩给的信息,神是不存在或普通人便能造出来的,他一时急切地想了解许多,就又问娴儿:“你说的外来者,还有齐国,徐国……”佳飞停住了,他发现娴儿的眼中突然多了丝猜忌和不善,他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问她说。“怎么了……娴儿!”

    “没什么。”娴儿摇头,脸上的严肃虽然渐渐的和缓,但她还是紧盯着佳飞。“旭。你真的是旭吗?”

    佳飞讪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觉得氛围不对,忙说:“你喊着名字问别人是谁,是不是好好笑。”

    娴儿也被逗笑了,两人继续走,她说:“不久前闯入了许多外人,娴儿就私自转动的了机关轮。”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躲过的。你是怎么躲过的?”

    “我,我……”佳飞刚想胡诌糊弄又忙顿住了,娴儿要是问自己躲机关的话刚开始就问了,这显然问的是另一个问题,佳飞不知道对方是无心还是试探,他有些郁闷,梦里的人也要这么算计,他想着,心下有所定计,偷觑着娴儿只是摇头叹气。

    娴儿见此不觉的黯然神伤,她停下步子,泪眼朦胧地望着佳飞说:“我知道你比我心里更痛,你不是说过吗,能哭就好,只要不让她们看出来!”

    佳飞愣了一下,接着就装出伤心的样子,但又猛然觉得不对──不让她们看出来──他忙拿目光寻望,并没有其他人。光线很暗,也不知何时走到了尽头,阴幽幽的一堵石墙拦在了前面,再往后身看,刚走过的那条甬道此时黑漆漆的,头上也不知怎么了顶板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和恐慌,仿佛所有的建筑被塌落的天压住了般,光线也慢慢地不见。

    佳飞有些惊诧,尽管也知道是在做梦。他让心里镇定下来,朝娴儿去望,女孩面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一扇石门,佳飞疑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门面荡漾起三次波纹,恢复平静后,缓缓地上升就要打开──门正在打开,打开的速度并不均匀,或者是年久失修,甚至还有停止不动又发出隆隆声音的时候。

    佳飞一直望着石门,渐渐地走进看那门后固体一般的光芒,等门上升到一米,这种光才现有变化,之后,一种柔和粘稠的光流水般门里涌出,有先后地充盈了整个甬道的空间。佳飞深感讶异,这光感觉着如常,可看上去总有那么丝实质。他扭头望娴儿看,女孩的脸上没有惊讶,显然见到过不仅一次。佳飞想了一想,不等门完全打开弯腰跨了进去。

    娴儿也跟着进了来,门内的空间很大,但到底有多大还有流动的光芒在四周散逸,目线也度量不出,佳飞慢慢地往里走,娴儿恭恭敬敬不近不远地身后跟随。

    走了二十几步后,两人各自停下,佳飞望去前面正在上升又似空间变幻出现的**位盛装加冕的柔曼绝美高贵的女郎。一瞬间,佳飞完全的为她们的气质,容貌所倾倒。震惊、痴迷、自惭形秽的惶恐,他的目光久久地望着再不能移动。

    那七八个女性都有极至透明的水晶柜容身,似维护不让她们出尘不染的身体沾染一点凡尘,宁静,淡雅,那么的如诗如画。

    他们都是闭着眼睛的,神色恬美,睡着了一般,还是那样灵动。佳飞看到壁画上那自刎的王后也在这儿安详地闭目沉眠,知道她们就是那所言的绝美的灵魂──知道了也没有给人神鬼般的畏敬,此时此景,于佳飞的心里只生有一种圣洁和仰慕。

    佳飞贪恋地望着,恍恍然全没觉出中间位置的一个女性,缓缓地睁开眼正对着他微笑。佳飞还是看到了,并还看到了她檀口张合,要说话给自己听,但佳飞听不到,只能茫茫地看着她的口形。

    她一句说完就用手指自己。佳飞奇怪,朝后看去,娴儿竟何时不见了,石门也找不到了踪影,他惊疑着再回过头,刚才的**位女性也消失了,现在空空荡荡,四周全变成了白茫茫的没有边际的光亮。

    佳飞有些失落,仅此而已。他看到一个和自己相貌相似的男孩从光亮中走来,看着这个人走近驻足,然后向自己开口。“你是旭,还是佳飞?”

    佳飞并没有回应,拿眼打量男孩,自己穿着复古风格,对方一身朴素的中山装,两人外表上的区别仅此不同,俨然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你是谁?”佳飞反问。

    男孩微微一笑,说:“我是奎。”

    “这,这……”这个名字让佳飞想起了什么,他吃了一惊,满脸的不可思议。

    奎:“你还是佳飞,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你,当没有了佳飞,佳飞就是这里所有的人!”

    佳飞:“你也知道这里是梦?”

    奎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旭是我的造物,我是你的造物,我知道旭的命运,你知道我的命运。”

    佳飞:“旭的命运是什么?”

    对方不答,只随手指去一个方向,佳飞望去,讶然看见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门,门内有许多衣着统一的人各有忙碌,他还看见与自己相貌相同的一个人被关进了房子中央的玉质箱子里,接着就有声音提示说。“人物姓名,郑旭,自愿成为72C08工程实验体之一,工程与人物生命一体,请求人物给予权限。权限交接成功,十秒钟送达……成功送达位标地!”

    这时门快速缩小又迅速地扩大,一恍惚间门还是原来的大小,但里面的情景完全变了,由宽敞的夸张的办公区变成了只有七八个人工作的大厅,其中有两人没有操作着什么。佳飞看不懂他们在干什么,只听各人都急促地自顾说自己的话。

    “身体特征出现异常。”

    “这么回事?”

    “分析无危险指数,成功到达。”

    “刚才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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