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甚捡起棍子,狼狈离开。
这下换于闐的士兵们高声呼喝,虽然不知道“无名”的真实身分,终究是替于闐争光,赢了一场。
底下的石国高手心裡可奇怪了,虽不知道“无名”究竟是谁,但两人过招用的皆是中原武林的招式,分明是两个中原武林高手的对决──那人明明是石国人,為何替于闐打擂臺
只有姬仇错知道,那人就正是南风胤
虽然姬仇错早知道南风胤武功高绝,真看他出手,仍不禁暗暗佩服。
一个人靠著酒精麻痺自己十五年,就算没有落下功夫,光说体力、反应就肯定大不如前,南风胤却轻轻鬆鬆击败侯甚这样的一流高手,那在十五年前状态顶峰时的武功之高,简直无法想像。
姬仇错一方面佩服,一方面感到骄傲。
无论南风胤多厉害,还是栽在自己手裡,而且是两次。
或许,她是南风胤唯一的剋星。
寿王府宴上孙礼并不在场,否则他或许可以认出南风胤,可这时候只是心裡震惊:“此人应是中原武林的绝顶高手,怎麼会替于闐人做事”
孙礼想起姬仇错昨夜之言,问道:“你知道此人的身分他究竟是谁”
姬仇错当然不可能回答,转身走下城楼:“该轮到我上场了。”
没等王福介绍,姬仇错逕自走上台,这下不光是王福、双方观眾、石琮塘和耶律乂,连刚走下台的南风胤也是大吃一惊,谁都没想到会是一个女子上场、更没想到是姬仇错自己上场。
王福连忙看了下手上的小抄,匆匆介绍:“场上的这位姑娘,嗯是第三战石国的代表,尹红袖姑娘”
王福的语气充满疑惑,他也是石国人,深知第三战的胜负事关重大,怎麼也不敢相信石国会派一个美貌女子上场。
石琮塘和耶律乂都脸色紧绷,石琮塘将比武之事交给孙礼安排,事前可不知道”尹红袖”会出战;而耶律乂自己要在第三战上场,心裡更是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应对。
王福走到姬仇错身边,问道:“你是尹姑娘没错吧”
姬仇错娇笑道:“呵呵呵,难道还能是别人吗”
姬仇错笑声如银铃,底下大多是男性观眾,这时都看傻了眼,议论纷纷,有訕笑、有愤怒、有不知所措、甚至有一见钟情,就是没有人相信这娇滴滴的女子能赢得这场比赛。
王福虽然吃惊,可也不能当场表现出来,只能接著说:“好的,那接著是于闐的代表,耶律王爷”
耶律乂起身,脚步一蹬,飞身站到擂台上,腰间全金的刀鞘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显然与当时去寿王府上所带的不同。
于闐士兵们这时全都热血沸腾,欢声如雷,久久不绝於耳。
耶律乂一挥手,于闐眾人瞬间悄无声息,其军容之盛、纪律之严,区区一个举动便崭露无遗。
耶律乂走到擂台中央,看向姬仇错,神色严峻:“尹姑娘,打闹嬉戏无妨,可我耶律乂生平从不与女子动真格,你还是让别人上场吧。”
姬仇错笑道:“莫非王爷怕了”
耶律乂皱眉:“你说我怕了”
姬仇错瞟了耶律乂一眼,脸上尽是轻蔑:“怕输给一个女子、怕丢了面子,这不就是怕了”
耶律乂神色一凛:“若姑娘执意如此,可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比武竞技,本就没有男女之别。”姬仇错并无惧色,却是问道:“可我们怎麼比,还没说定呢。”
耶律乂愣了下:“怎麼比还能怎麼比”
姬仇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装模作样地嘆道:“唉,你们男人比武,简直跟狗咬狗似的,却不知道比武有武比,也有文比。”
”“武比怎麼比文比又怎麼比”
“武比就是像刚才那些人那样,乱打一通。”姬仇错故意贬低刚才的对决,才接著说:”文比就是你打我一招,我不还手,接著我打你一招,你也不许还手,谁先被打退,那就算输了。”
“那你想要武比还是文比”
“要武比我还需要说吗自然是想文比。”
耶律乂越听越奇,女性的武功高手不是没有,或许眼前的女子真的武功高强也说不一定,可男女有别,女子高手绝大多是身形灵巧、出手快速,可没听过哪个女子内力深厚、掌力雄浑之类的。
而姬仇错竟主动封死自己的优势,要与耶律乂一人一拳比拚
底下观眾听著更是不能理解,两人身型相差如此巨大,真的硬拚起来,胜负不用打也知道了。
耶律乂想了下,可能对方惧怕自己的三刃金刀,於是说:“尹姑娘上次空手相让,我这次也空手便是,无须如此麻烦。”
姬仇错娇笑道:“呵呵呵,这可怪了,我要空手便空手,也不怕你的兵器,怎麼婆婆妈妈的这麼多问题”
耶律乂感觉自己被羞辱,怒道:“若姑娘真是高人,我输也得必须输得心服口服,不须佔你这便宜”
“我会说要文比,自然是觉得自己佔了便宜,王爷怎麼会觉得是你佔了便宜”姬仇错装出一副无辜模样:“若王爷觉得是你佔了便宜,那也没关係,就让我先打,如何”
耶律乂心想此话有理,更觉得以自己的身分实在不能与眼前女子动真格,待会儿一掌将她震退,让她知道天高地厚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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