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那人,赫然是南风胤
姬仇错虽然惊讶,但脸上不动声色:“裡头有酒,南风先生怎麼不进来小叙一会儿”
姬仇错看南风胤衣衫头髮都被强风吹的杂乱,代表他是在高楼窗外已躲了好一段时间。
姬仇错与孙礼的对话,他当然已经被听得清清楚楚。
姬仇错的意图也被看得清清楚楚。
她突然有种赤身裸体站在雪地中的感觉。
南风胤曖昧地说道:“不会不方便吗”
姬仇错知道对方只是在调侃自己,淡淡回应:“当然不会。”
“他都醉成这样了,你不打算趁机做些什麼”
“他都醉成这样了,我还能趁机做什麼”
南风胤进了房间,訕笑道:“比如说,把他拉到床上,将你们两个的衣服脱来,然后嗯,说得太多就不好了。”
姬仇错从孙礼身边抽开身,淡淡地说:“先生想多了,不会有然后。”
其实姬仇错确实是要这麼做的、接下来也确实不会做什麼,只要等到明天早上,孙礼发现两人一丝不掛躺在床上,自然就会认為他们胡天胡地一晚,并将一切过错推到酒精作祟之上。
南风胤鼻子嗅了嗅,忽然说:“你先把那香熄了吧,不然明天两个男人你这裡醒来,场面可不太好看。”
為了确保孙礼是真正的不省人事,姬仇错还偷偷动了手脚,却不是在酒裡、而是在一旁燃烧的线香上。南风胤已将吃过一次亏,同样的手法对他当然不可能再起作用。
两个被男子挤在这香闺之中,那场面岂止是不好看,恐怕不见血是收不了场了。
“失礼了。”姬仇错说著,到一旁水缸裡勺了水,将线香浇熄。
“我看你对其他人都挺好的啊,為什麼对我就冷冰冰的”南风胤用上近乎调戏的态度:“我就不值得抱上一抱那至少笑一个来看看吧”
姬仇错笑了下。
客人要她笑,她就笑,这并非什麼难事。
但南风胤肯定看得出来姬仇错心理真正的想法,所以姬仇错才会从不在南风胤面前矫揉做态。
但现在南风胤却觉得这样十分有趣,甚至玩上了癮:“笑得不错,要不试试哭一个”
南风胤越发无理,姬仇错却是笑得越发愉快:“还以為南风先生是个真男人,没想到还有些娘娘腔。”
“娘娘腔”南风胤这十五年来多难听的话都听过了,却还真没听过有人骂他娘娘腔的。
姬仇错自顾自地说道:“你既然想帮我的忙,為何不乾脆一些,还要婆婆妈妈、东拉西扯的”
“我可还没说要帮你。”
“你已经帮了。”
“我哪裡帮了”
“你若要真的想要赢那场比武,那还不容易只比武的顺序一经调换,现在笑的人就是耶律乂了。”
“我又怎麼知道你们怎麼安排”
“就算你真猜不出来,你到看我上场,只要上去提醒耶律乂两句,我也胜不了他。”
“我又怎麼知道姬姑娘那麼开放,见人就亲”
“你还要嘴硬,是逼我继续说吗”
“那也不必。”
“你明明已决定要帮我,却还要装模作样一番,好像你赢了那一场已经仁至义尽,所以我说你娘娘腔,可有说错”
南风胤被训了一顿,失笑道:“关羽身陷曹营,也要先斩了顏良才回去投奔刘备,难道他也是娘娘腔”
姬仇错也失笑:“就我看,曹操也挺娘娘腔的。”
南风胤不再辩答,再说下去,恐怕全世界的男人都要变成娘娘腔了。
姬仇错见对方不再答辩,话锋一转:“耶律乂接下来有何打算”
南风胤答道:“这趟他不仅无功而返,还丢了岁贡,没脸回去,只让使臣队伍离开,自己与几个亲信乔装打扮,在京城裡买了个处所,打算再看看情况。”
姬仇错听出南风胤的语气改变:“听先生的语气,已不打算再帮他了”
南风胤耸耸肩:“他们自己一场都赢不了,怪不得我。”
姬仇错笑道:“耶律国栋若是听得到,只怕要气炸了。”
南风胤大笑道:“哈哈哈哈哈,我就是欺负他听不到,能奈我何”
姬仇错此时忍不住笑意,南风胤看著对方的笑顏,怔了一怔,忽然说:“这个笑比起刚才那一个又更好看了,你只要多笑一点就不怕他不上鉤了,何必如此搞得那麼复杂”
第十九话:三人。(第 1/2 页)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